我馬上叫人來處理。”打通袁天辰的電話,利索的下達命令,然後攙扶著詩情,離去。
對詩情來說,那一幕宛如做夢。
“佑寒,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就會選擇那條路呢?”
佑寒神色悲傷,雙手痛苦的揪著頭髮,彷彿拔光了所有的頭髮就能去掉煩惱一樣。“是我,對不起她。”
詩情睜大眼,瞳子裡有著莫名的疑雲。“莫非你們……”
佑寒抬起頭,打斷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詩情,相信我。”
詩情的腦海裡,就只能想到佑寒前幾天陪人家去買價值不菲的衣裳,然後,隔日她就死了。
“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會死?你為什麼說對不起她?”詩情陷入囹圉,她幾乎是衝楚佑寒吼起來。她發現,自從她知道佑寒對笑笑和斯佳麗不一樣後,她對他的信任就大打折扣。她最近易怒,控制不住情緒,該死的更年期到了。
“詩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啟齒。”斯佳麗身患不潔之病,為了斯家的名聲,她脫掉了絢麗的外衣,一個人蹲在貧民窟的黑屋子裡,飢寒交迫,而佑寒發現她,真是太意外了。她是因為佑寒背棄他們的婚約而放縱自己,如今佑寒唯一能夠幫她的,就是信守他們的約定,讓她死的有尊嚴一點。佑寒不會跟人透露斯佳麗的病情的,這是他對斯佳麗唯一的能做得到的承諾。
可詩情的心,卻再次墜入冰窖。“楚佑寒,你叫我信任你,可是你的誠意呢?”詩情氣的調轉頭就走。
佑寒怔在原地,心亂如麻。斯佳麗的葬禮迫在眉捷,新聞報紙登出:斯佳麗與楚佑寒十年愛情長跑抵不過初戀,斯佳麗不堪情場失意,在一個旅館裡自殺身亡。
詩情看到這份報紙時,簡直氣瘋了。一時間,輿論矛頭直指楚佑寒,楚佑寒揹負著朝三慕四的負心郎的罵名。
那天,墨寒回家後,詩情跟他說:“墨寒,可不可以不要爸爸?”
墨寒便知,媽媽對爸爸失望了。墨寒的臉上沒表情,但是卻是很認真問她:“沒了爸爸,你快樂嗎?”
“不快樂,但是也不會有這樣巨大的憂傷。”
墨寒便坐在詩情旁,一隻手穿過她的肩膀。“媽媽,你說過,愛是寬容。不要給自己的快樂這麼早定個死刑,鹹魚還有翻身的時候,指不定那天,爸爸在你心目中又會光輝起來。”
“我瞅他是外表光輝,一肚子腹黑。”詩情憤然道。
“爸爸的處境也不好,現在他是公眾形象最差的人,他那麼愛面子的人,心裡面一定生不如死。”
“那是他自找的。”詩情還是忿忿然。可是,腦子裡卻老是浮現出佑寒低聲下氣求她的畫面。佑寒是多麼驕傲的人,如今卻落魄到如此卑微的田地,叫人怎能不心痛。
下午的時候,詩情去佑寒的辦公室找他。才到公司門口,湊巧就碰見了佑寒的車子。詩情站在路邊等他,佑寒卻走下車來,詩情以為他的臉很頹靡,可是還是一副神清氣爽永遠乾淨的面容。詩情心裡頭一涼,覺得自己太為他著想了,她也沒有看見他有半點良心不安的樣子。這個公眾負心郎倒過得愜意嘛。
看到詩情,楚佑寒不苟言笑的臉綻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詩情,來了。”
詩情聽到他愉悅的聲音就噁心自己濫用同情心來了。佑寒走近詩情,詩情就冷著臉自嘲道:“還以為你這隻過街老鼠日子難過,沒想到還過得挺滋潤的嘛。”
佑寒的笑僵在唇邊,“本來我這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日子好不悽慘。但是看到你這顆圓潤飽滿的大米,心情就忽然好了。”
“放屁,你就會裝孫子王八。”詩情氣到口不擇言。
佑寒臉一沉,“詩情誰教你說這些粗話的?這可對墨寒的言傳身教有影響。”
詩情白他一眼,“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
佑寒卻拉著她的手撒嬌:“詩情,我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詩情惡寒的瞪著他,一地雞皮疙瘩。“不是才見沒幾天嗎?”
“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兒子了。晚上我去你那兒?”
“做夢。”詩情拍掉他的手,“你不交代清楚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就別想進我家的門。”
“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住哪兒,等我交代清楚這些事情後就來找你?”
詩情很無語,這個人的臉皮怎麼可以厚成這樣?都快跟城牆媲美了。詩情氣的調轉頭就走。
楚佑寒嘆了口氣,原本生機勃勃的眸子又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