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生命的智慧 作者:京文

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隨後問道,“乃父是讀書人吧?”並要來鉛筆和便箋,摸索著將這首詩寫在了六張紙上,並簽名送給唐作紀念。(44)

我想問問,今天,我們包括北大在內的中文系年輕的高材生們,有沒有幾個人敢站起來說,《詩經》、《離騷》、先秦散文,唐詩宋詞我隨便背,有沒有?我表示懷疑。

3、舉3個例子,證明毛澤東創作態度之嚴謹。一是慎言。1959年9月7日,毛澤東致信胡喬木稱,“詩兩首(七律·《到韶山》《登廬山》),主題雖好,詩意無多,只有幾句較好一些的,例如‘雲橫九派浮黃鶴’之類。詩難,不易寫,經歷者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不足為外人道也。”(45)1965年7月21日,毛澤東又致信陳毅稱,“你叫我改詩,我不能改。因我對五言律從來沒有學習過,也沒有發表過一首五言律。你的大作,大氣磅礴。只是在字面上(形式上)感覺與律詩稍有未合。因律詩要講平仄,不講平仄,即非律詩。我看你與此道,同我一樣,還未入門。我偶爾寫過幾首七律,沒有一首是我自己滿意的。如同你會寫自由詩一樣,我則對於長短句的詞學稍懂一點,劍英擅七律,董老擅五律,你要學律詩,可向他們請教。”(46)充分表明了謙虛謹慎的大家風範。

二是慎作。1965年5月,毛澤東重上井岡山,頗有感慨,醞釀新作。其間,鄧穎超陪同毛澤東接見外國婦女代表團,悄悄向毛索詩,說你上了井岡山,必有大作。4個月之後,即1965年9月25日,毛澤東抄出《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等,送鄧穎超一閱,並附言道:“自從你壓迫我寫詩以後,沒有辦法,只得從命,花了兩夜未睡,寫了兩首詞。改了幾次,還未改好,現在送上請教。如有不妥,請予痛改為盼!”(47)附言中說,“你壓迫我寫詩”,即指鄧穎超的索句,因此熬了幾個夜,寫出初稿,又改了幾個月,仍不滿意,但還是送給鄧穎超們徵求意見。因為當時在黨內高層,對毛的詩詞是先睹為快。但毛卻從不苟作,慎之又慎。

三是慎改。前面我談了最典型的《賀新郎·別友》,改了五十年,此處不贅。其實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比如1962年12月26日,過69歲生日的毛澤東針對國際反華大合唱寫下《七律·冬雲》,中有“高天滾滾寒流洩”、“熱膚揮雨灑江天”之句,反覆推敲之後,最終改定為“高天滾滾寒流急”、“熱風吹雨灑江天”。1963年1月8日,寫下《滿江紅·和郭沫若》,原稿中有句雲,“欲學鯤鵬無大翼,蚍蜉撼樹談何易”;“革命精神翻四海,工農踴躍抽長戟”;“千萬事,從來急。”反覆推敲之後,最終改定為“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多少事,從來急”。此中例子不勝列舉。而且毛澤東還喜歡將新作就教於各方高人。如前面所說兩首七律,毛澤東就曾在1959年9月7日給胡喬木的同一封信中說,“詩兩首,請你送給郭沫若同志一閱,看有什麼毛病沒有?加以筆削,視為至要。”13日又給胡喬木一信說,“沫若同志兩信都讀,給了我啟發。兩詩又改了一點字句,請再送陳沫若一觀,請他再予審改,以其意見告我為盼。”(48)這兩首七律,毛澤東是參考了郭沫若、臧克家、梅白等多人的意見,進行了多次修改才最終定稿發表。如此虛懷若谷、從諫如流,當然是越改越好,越改越精。

4、毛澤東旁徵博引,縱橫捭闔,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話風和文風。那時的毛有幾個特點,一是能熬夜,這是長期形成的習慣,動輒三更半夜召集開會,一開一個通宵,搞得中央高層圍繞他的作息時間轉;二是好出行,動輒坐上專列出發,沿途召見省、地、縣委書記,聽彙報,作指示,不少重要觀點和思想由此形成;三是善演講,興致所致,信馬遊疆,天馬行空,議論風生。

比如1958年春天的成都會議,這是中###史上一次重要的經濟工作會議,開了二十天,毛澤東都樂此不疲,前後多次講話。尤其是1958年3月22日,在他的第四次講話中,倡導大家敢想敢做敢說,信口講了這麼一大段:

“孔子不是二三十歲就搞起來的,耶穌開始有什麼學問,釋迦牟尼十九歲創佛學,學問是後來慢慢學的。孫中山年輕時有什麼學問?不過高中程度。馬克思開始創立辯證唯物論,年紀也很輕。馬開始著書的時候只有二十歲,寫《共產黨宣言》不過三十歲左右,學派已經形成。他所批判的都是當時的一些博學家,如李嘉圖、亞當斯密、黑格爾等等,章太炎青年時代寫的東西是比較生動活潑的,康有為亦如此,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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