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他傲然佇立,堅毅下巴的那道不太明顯的疤痕,更突顯他的邪佞與狂肆。
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感受過這麼強烈的存在感,即使他一句話也沒有講,可從他那略顯不耐的表情中,依然看到了他對自己的萬分排斥。
兩人的目光僅僅相對不到三秒,可就這麼短的時間,他的目光就足以殺死她好幾百次了。
“突然覺得這裡有點吵,如果你不打算閉嘴的話,那我只好選擇離開了。”
無情的幾句話,頓時讓梁笑沫跌入萬丈深淵。
“另外,我不是一個特別號客的人,如果你一定要將這裡當成暫時的避難所,一個月,這是我所能容忍的最大期限。”
她張著嘴,彷彿有千言萬語想吼出口,可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卻只有眼睜睜看著那抹修長高大的身影,慢條斯理地走出她的視線。
直到書房的門砰地一聲關起來,她才猛然恢復理智。
反應過來的梁笑沫,突然有種想殺人的慾望,有哪個好心人能告訴她,要怎麼殺人才不犯法?
如果聯絡阿莫前二十七是活在風調雨順的環境中,那麼二十七年後的某一天,當她死皮賴臉要求與季哲男同住時,她終於明白到一個很可怕的事實,那就是她……被人給厭惡了。
無論她如何努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換來的只有他的冷淡和,漠視。
就連她做的菜、泡的茶、煮的咖啡,他也從沒有好好品嚐過。
這讓她不免開始猜測,她像年糕一樣粘過來,是不是影響了他的新戀情。
卓靜雅說那個蘇麗兒是個名模,她拍的廣告經常在黃金時段播出,這個美豔又有手段的女人,對搶別人老公和男友很感興趣。
所以她搶了卓靜雅的男友托馬斯之後,又立刻將目標轉移到季哲男身上。
而且上次在‘來吧來吧咖啡廳’,她也親眼看到季哲男和那個蘇麗兒出雙入對。
難道兩人真的正在戀愛中?她這樣突然巴過來,打擾了那對姦夫淫婦……呃,是俊男美女的好事,才導致季哲男對自己的出現如此厭惡?
其實如果季哲男真的心有所屬,只要他說一聲,她當然會無條件地把季夫人的位置讓出去。
可現在又是怎樣?
那男人整天繃著一張冷冰冰、毫無生氣的俊臉,任憑她怎麼主動討好,他就是不理她,她有什麼辦法?
早知道勾引季哲男這麼困難,她當初就不會為了一己私慾自找罪受了。
“那個蘇麗兒不是好人啦,如果你勞動真的愛上她,我勸你最好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從那個賤人的手中解救出來。”
昨天傍晚和卓靜雅通電話的時候,好友在電話那頭大聲詛咒蘇麗兒,更列舉出她以往的不良緋聞。
“總之你一定要讓那個蘇麗兒敗北,記住喔,是敗北,否則本小姐一輩子瞧不起你。”
這就是她好朋友掛上電話之前的無情威脅。
今天是週末,她算準了季哲男可以不必出門上班,於是出完早餐,他便捧著一杯熱牛奶,撬開了他書房的房門。
果不其然,他這個工作狂已經梳洗完畢,坐在書房裡批閱檔案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採取懷柔政策。
她就不信她一直和顏悅色的對他,日子久了,他會不感動,雖然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她的出現令季哲男有些意外,他正坐在皮椅上翻閱卷宗,看到有人推門而入,漂亮的臉上還掛著善意的微笑。
從梁笑沫不要臉的住進他家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他以為只要冷漠以對,無視於她的存在,她就會識趣一點,捲鋪蓋滾蛋。
哪曉得這女人不但沒有閃人,反而還越來越不識好歹的試圖擾亂他的生活。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情幾乎是同時變得沮喪,私人空間被侵入的不悅感,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有什麼事?”
“你沒吃早餐,這樣對胃不好,所以我特地替你熱了一杯牛奶,還做了一份三明治……”
看著她緩緩走向自己,他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我不喝牛奶!”
“難怪你平時的睡眠品質這麼差,牛奶有助睡眠哦,每天喝一杯,不但能保持體力,還而已讓精神得到放鬆,所以從今天開始,不管你有多不喜歡,你要嘗試接受才行。”
這男人的生理時鐘很不正常,晚睡早起,她經常在半夜肚子餓去廚房找吃的時候,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