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毓楠聞言訝異挑眉,伸手接過,盯著信封上那熟悉的字,是皇兄的筆跡沒錯。
“洪護衛。”他沒有立即拆閱,反而抬起頭,沉靜地望著眼前人。
洪軍清一凜,“屬下在。”主子有多久不曾這樣喚他們了?
“年關將近,雞鳴狗盜之徒似乎比平常更猖獗,連城府衙裡的通緝榜上應該有不少懸賞告示,洪護衛何不去抓幾個回來,為民除害,讓百姓過個安心的好年?”
洪軍清錯愕的張著嘴。“屬下是二爺的護衛,職責是保護二爺的安全——”
“本王知曉。”段毓楠又抬出身份,很清楚的告訴他,這是命令。“不過反正本王身邊也沒什麼危險,暫時由宋護衛負責便足夠了,洪護衛就去捉拿幾名通緝在案的犯人,對地方比較有實質的益處,就當作是本王送給連城府衙和百姓的過年賀禮。”他不容反駁地決定。
洪軍清這才會意過來,這是剛剛打擾了主子“好事”所得到的懲罰。
“是,屬下遵命。”他苦著臉接下命令。
“記得,挑些棘手的交差。”
洪軍清在心裡暗暗叫苦,不過也只能回答那句老話——
“屬下遵命。”
第七章
她在躲他。
段毓楠的心情差到了極點,瞪著桌上香味撩人,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的美食,卻完全沒有動箸的意願。
自從那天在廊下吻了她,被軍清撞見,讓她胞走之後,她就開始躲他了。
這十日,只要他在的地方,她就不會出現,不管他到哪裡找她,她總能早一步離開,就連他趁著她煮膳的時間突擊灶房,她也能在他抵達的前一刻脫逃。
他當然知道有人在幫她,本來是想給她一點時間適應接受,可是如今看來,他的“體貼”、“忍耐”,似乎太多餘了,她就是鐵了心要躲他到底,甚至無視他的命令召見,拒絕出現!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採取行動打破現在的僵局,她會躲到她要離開的時候。
“二爺,今日的晚膳有什麼不對嗎?”安冬關心地問。
他的風寒早在兩天前便已經痊癒,而在更早之前,得知了洪軍清乾的好事,便已經狠狠的責備他一回了。
這幾日洪軍清老是被主子“外借”,頂著寒冷的天氣幫連城的府衙捉拿犯人,還沒賞金可領,他只能說他活該,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竟然挑那種時候出現,就算出現,看見那種場面也要識相且無聲快速的退下,不可驚擾嘛,偏偏他還出聲打斷,才導致如今的局面。
拜託喔!人家姑娘家臉皮薄,當場被人撞見那等親密之事,有誰會不在意啊!
雖然洪軍清喊冤,說他是因為收到京城二百里快馬送來的信函,而且是皇上御筆親書的信函,當然得“立刻”交給主子,才不得已打擾主子的好事。
這確實是情有可原啦,不過還是太下識相了,雖然這麼說有點大逆不道,不過信又不會跑掉,可杜姑娘會啊!
主子不悅,洪軍清是罪魁禍首,搞得大家心驚膽戰日子不好過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主子的身體啊!
就算杜姑娘依然替主子料理三餐,可是她避不見面,主子的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胃口就差,這次的胃口差已經無關主子的“病症”,而是心情問題了。
“叫吉祥過來。”段毓楠決定不再姑息。
“哦。”安冬微嘆。他就怕是這種命令,也很擔心主子是不是知道都是他們在幫著杜姑娘躲他呢?
他安冬絕對不是對主子陽奉陰違的不忠僕人,這是權宜之計,誰教杜姑娘這樣“要求”他們,否則她就不煮膳了。
他是擔心杜姑娘真的說到做到,到時候主子怎麼辦?
所以他現在一邊幫杜姑娘躲主子,也是一邊開導著杜姑娘啊!
“怎麼?有問題?”他冷冷拋來一眼。
“奴才也不知杜姑娘現在在何處。”
“那就去找。”
“是。”安冬苦著臉領命,“奴才先服侍二爺用膳,之後再……”
“不。”段毓楠打斷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昏暗的庭園,沉聲說:“吉祥來到我面前之前,我不會用膳。”
“嗄?”安冬錯愕地望著主子清瘦的背影。怎麼這樣啊!一個見了就不煮膳,一個不見就不用膳,那他們該怎麼辦?
“安冬,你告訴她,她若不來見我,若打算繼續躲著,不用等到我們離開連城才離開,現在就可以走了。”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