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的人還在不停的發出慘叫著,慘叫聲嘎然而止,那是弩手閒著沒事進行補射。
“團長,我們傷了十個,沒有死亡,傷者當中,四人傷得輕,可以重返戰場,但是其餘的六個必須撤退了,他們的傷已經不能再參與戰鬥了,都是傷在腿上。”醫官一臉嚴肅的向狗剩說道。
醫官在軍隊裡是最受待見的兵種了,他們數量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是其它士兵在戰鬥當中最需要的人,而且醫官還具有一項別的軍官,哪怕是團長都不具有的權力,他們可以決定哪名傷兵可以重返戰場,哪名傷兵必須立刻撤下去。
“自己趕馬沒問題吧?”狗剩問道。
“他們的傷只是影響了行動,完全可以自行趕到安置點。”醫官說道。
“行,讓他們自行撤退。”狗剩擺了擺手說道,雖然幹掉的僅僅是數千炮灰,自身損失不過六個,而且還是輕傷,這仗打得值了。
幾名腿部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兵相扶著站了起來,但是他們必須要拖著其它兩名雙腿都受了傷計程車兵往後退,在戰場上,醫官能做的僅僅是使用手上配給醫官的高度酒清洗傷口然後縫合裹傷,他們必須要回去養傷,戰場上的環境並不利於他們傷勢的休養。
傷兵相扶著撤了下去,趕到安置點,亮出醫官和團長聯手簽出的撤退單,只有巴掌大小,從西域弄回來到上好薄羊皮紙,上面扣著團長與醫官的大印,安置點計程車兵二話不說,立刻分出兩匹拖著爬犁的馬匹來。
傷兵伸著腿坐在爬犁上,一抖韁繩,馬匹拖著有著刀狀刃的爬犁飛奔了起來,連塵土都沒有揚起來,傷兵們如果咬咬牙,完全可以硬挺著戰鬥,但是按著丁君霍的規定,在戰場情況允許的情況下,這種事情絕不許發生,除非是背水一戰的情況下才可以。
六名士兵退出戰鬥,對方數千屍體留在陣前,部隊緩緩後撤,等他們撤離戰場上的時候,所有能夠得到的屍體都被扒得精光,雖然這些炮灰的身體上並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但是多少也能撈出一點來,他們的宗旨就是,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可用的資源,如果不是路途太遠的話,那些破刀槍都會被帶走,拿回去回回爐就是上好的鋼料。
鐵手的臉青得要滴出膽汁來,嘴巴不停的開合著,不過終究還是沒敢吼出來,四千餘人雖然是炮灰,但是如果數量的炮灰哪怕對上其它大國同等數量的正規軍也能有一半衝到陣前去砍上兩刀,可是現在,竟然連個響都沒有發出。
鐵手從來都沒有親自參與過對浮雲鎮的襲擊,所得的情報也都是前面反饋回來的,現在,他親眼看到了,四千餘炮灰在路途上就被對方如雨般的狠毒的弩箭射死了一大半,剩下的衝到陣前就被一片刀光捲了另一大半,剩下的那點被一支支毒蛇一般的長槍給捅了個乾淨。
對方的動作簡單明瞭,乾淨利落,從弩手射擊到最後的刀盾手揮刀槍手突刺,沒有任何的停頓,一切都好像是他們自己往刀口上撞的一樣。
鐵手的身體有些抖,甚至在心裡打了退堂鼓,但是看看一眾老大們不善的神色,自己便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一旦退回去,自己的威信將會被一掃到底,以後想在這三不管地帶再混可就難了,只怕再不會有誰聽自己的,甚至自己還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就連自己的手下只怕也會被其它人想方設法拉走。
“團長,你說他們會不會一起撲上來?”團副石柱揮舞著手上的大盾牌咧著嘴問道,刀尖上,血水不停的滴下。
“不會,除非鐵手傻了,咱們一口氣掃了他們數千炮灰,就夠他受的了。”狗剩扯了扯臉蛋冷笑一聲說道。
“乾脆咱們掩殺過去,要不給我三百刀盾手,我殺上去,實在不行,我自己去也行!”石柱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都迸了起來。
“不不不,殺得差不多就行,別指望咱們這不到一千號人就能把對方全都包掉,小心撐死。”狗剩一個勁的搖著腦袋,食姆二指叉開,不停的搓著下巴。
“差不多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盯死他們,攪死他們,就是不能一下打死他們,狗急還跳牆呢,萬一對方拼死反撲,咱們的傷亡可就大啦,這個咱們可拼不起。”狗剩搖著腦袋說道,他們訓練,再加上裝備,所消耗的金錢是出奇高,如此高成本訓練出來計程車兵,自然不能像炮灰似的那麼打。
“萬一他們夜襲咋辦?”石柱甕聲甕氣的說道,鐵手怕被偷襲,他們一樣怕被偷襲,黑夜是最好的掩護,萬一被對方衝上一下子,那可就熱鬧了。
“笨吶,咱們不會離遠點,這裡的事交給破山隊處理,他們比咱們更擅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