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壽美溫柔慈祥地擦去她眼角的淚,“你安心在家裡住下來,我們什麼都不會問的。”
“媽……”
“傻孩子,”壽美笑嘆一記,“不管你嫁去哪裡,這裡都是你永遠的家。”
美登心頭一陣激動,終於哭了出來。
她撲向母親,緊緊地抱著母親。
好幾天,省吾足不出戶,當然也沒到公司去。
他邊幅不修,把自己搞得既狼狽又落魄。他愛美登,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但是他能如何?
如果這是她要的自由及快樂,他願意成全她,即使那會讓他痛到想咒罵老天是如此的捉弄人。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他必須振作起來,必須繼續生活。但該死的談何容易?!
喝了一口威士忌,他癱在沙發裡,看著他跟美登經常一起看著的那窗外美景。
兩人在一起時,那窗外風景無限美好;但獨留他一人時,那窗外美景卻特別的令人傷感。
突然,外面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腳步聲在他門前停下,然後房門被推開了。
“省吾,村野說……”是谷口聖美,她一聽到村野太太提及美登離開的事,就立刻衝到樓上。
開門一看見房裡凌亂且瀰漫著酒味時,她一震。“我的老天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快步地走到省吾面前,而他的模樣更教她震驚。“你……”
“嗨,”省吾一笑,但有氣無力地,“聖美姑姑……”
“你……”她一臉難以置信且生氣地奪走他手中的酒瓶,“你瘋了?”
“如果能瘋更好……”是的,如果能瘋,那他就不會為這些事傷心傷神。
“你……真是氣死我了。”谷口聖美氣呼呼地,“我聽村野說她走了,為什麼?”
他一聲不吭,神情憂鬱而凝沉。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她為什麼走,不過你這是什麼樣子?”她語帶質問,“那種女人有什麼稀奇?你怕沒人要當你老婆嗎?她不過是……”
她話未說完,省吾突然重重地一槌桌面,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谷口聖美陡地一震,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那麼說她。”他一字一字沉聲地說道。
“你……”她又驚又氣地瞪著他。
他抬起眼簾,眼睛裡爬滿疲憊的、憤怒的紅色蜘蛛,“美登還是我的妻子。”
“她都跑了,你還……”
“只要我們一天不離婚,她就是我的妻子。”他語帶威嚇,“就算我們離了婚,成了毫無關係的兩個人,我也不要聽見任何人在我面前說她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