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鳥兒救下了,當時並沒有多想,純粹只是覺得這隻鳥兒有靈性,便難得發了慈悲心。
只沒想到,他救下的白鳥竟是萬中無一的極品海冬青,頗有靈性,自此後便賴上他了,沈嬌寄來的肉乾十之**都進了這隻傢伙的肚子裡。
“啾啾啾”
海冬青翹首看著韓齊修,輕輕地叫著,眼睛卻不住朝桌上的肉乾瞟,韓齊修不禁啞然失笑,感覺他家的小動物似乎都是吃貨呢!
將肉乾撕成了細細的肉條,攤在掌心喂鳥兒,海冬青興奮地叫了幾聲,開心地啄食著,不一會兒就將幾塊肉乾給吃完了,又自已飛到外頭啄了幾口雪,再用喙梳理了幾下羽毛,煞有介事地弄了好一會兒才飛回韓齊修處。
“你說你個扁毛畜生也曉得梳妝打扮了?真是臭美!”
韓齊修笑著點海冬青的腦袋,日子太孤寂了,他也只能同鳥兒說說話了,海冬青歪著腦袋瞅都不瞅韓齊修,而且趁韓齊修不注意時,竟還翻了個白眼,如同人類一樣。
“你幫我把這信帶到老地方,這回我送你去我兒子那兒,我兒子可厲害了,他們那兒有好多和你一樣的傢伙,還有我媳婦可美了,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呢,你愛吃的藥丸和肉乾知道都是誰做的不?就是我媳婦的手藝!”
韓齊修將字條綁在海冬青的腿上,絮絮叨叨地念著,海冬青聽得不甚其煩,要不是這個男人救了它,而且身上有它喜歡的味道和肉乾,它才懶得屈尊呆在這羅嗦傢伙身邊呢!
只是在聽到韓齊修說的肉乾和藥丸後,海冬青眼睛陡地一亮,直愣愣地看著韓齊修,衝他點了點腦袋,不就是送封信嘛,對它萬雕之王來說,屁事一樁。
只要有好吃的就行,而且聽這傢伙說他崽子好像有點不一樣,且去看了再說,要是沒啥意思,它就再溜回來。
韓齊修又喂海冬青吃了幾條肉乾,小聲叮囑:“你去了那邊可不能光吃飯不幹活,我媳婦兒子有啥事你得飛回來告訴我啊,反正你們海冬青日行萬里,海市到這兒你一天都不用,撒泡尿的功夫是吧!”
海冬青又翻了個白眼,你大爺的撒尿能撒一萬里路?
起碼也得撒好幾泡尿吧!
再說路上要是看見漂亮母鳥,它還得抽空去調戲一番,哪有那麼閒!
不耐煩聽韓齊修羅嗦的海冬青,嗖地一下竟飛走了,倏忽就沒了蹤影,韓齊修搖頭笑了笑,興沖沖地回去繼續吃肉乾看家信,媳婦寫的信他就是看一百遍都不會膩歪。
等海冬青去了媳婦那兒,那他可就能同媳婦說些私密話嘍,現在寫的信都要經過重重檢查,好些話都不能寫,忒煩人。
第二天,高原下一輛運輸車出發了,是運送軍需補給的,車子緩緩行駛在陡峭的公路上,無人注意到車子的上空盤旋著一隻白色海冬青,飛一會兒就停一會兒,看著實在是極不耐煩了。
要不是不認識路,它才不耐煩陪這些凡人浪費時間呢!
一個星期後,沈嬌早早就起床了,此時雖是初秋,可早上的氣溫著實有些涼,沈嬌搓了搓裸露的雙臂,忙換了長袖衣服,再套了件薄針織衫。
天氣越發涼了,尤其是昨夜還下了一場小雨,夏雨越下越熱,秋雨卻是越下越涼,要是再下幾日,怕是得把棉被和小襖子拿出來了。
也不知道韓齊修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那裡一定很冷很冷吧?
沈嬌遙望著遠方,微微嘆了口氣,準備從寶碗裡尋件好貂皮出來,給韓齊修做個大衣寄過去,天長日久在那種苦寒之地待著,鐵打的人都會禁不住的。
對,還得做些驅寒活血的藥丸,這樣就能去除身體裡日積月累的寒氣了。
沈嬌說幹就幹,興致勃勃地在寶碗裡取出了幾塊柔軟的貂皮,清一色的白皮子,如同雪一樣,沈嬌特意挑的白色,她以前聽韓齊修說過保護色,說是打仗時為了不讓敵人發現蹤跡,會穿同周圍顏色差不多的作戰衣,這樣就不會輕易被敵人發現了。
雪域高原全是皚皚白雪,她自然得做純白的大衣了,好歹她也是相當合格的軍嫂嘛,豈能一點常識都不懂!
沈嬌得意地擺弄著手裡的貂皮,今天她休息,正好可以做大衣,也就大半天功夫的事兒,晚上再配製藥丸,明天就可以給韓齊修寄過去了。
“鳥兒,大鳥兒,哥哥,大鳥兒!”
院子裡和翠翠玩耍的壯壯突然嚷了起來,開心得不行,一邊嚷還一邊往上蹦,屋子裡雕石頭玩兒的圓圓聞聲跑了出去,見到了飛到半空中逗弄自家弟弟的白色大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