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只是不太好意思的。”
佑笑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只管染就好了,當我是空氣。”
花芋點了點頭,然後把雙手放在腰間,那枝葉像是重新吸收了養分一樣,又開始在畫面中生長起來。漸漸的蔓延全身,很快一件好看的妮妮袖就做成了。
佑只覺得眼前景緻美好極了,他問道:“我只當你是會養花花草草,原來還能把花開在衣服上。”
花芋笑說:“我能讓任何地方開啟花來,您信不信?”
佑說道:“嘖嘖嘖,我不信。”
花芋也不辯解。小聲唸了幾句,佑沒有清楚,問道:“你念什麼?”
花芋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正說著,新晨帶著兔兒進來了,看到佑,兩個人竟然同一時間笑了起來。
佑皺著眉,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難不成自己臉上長花了不成。他慌亂的往臉上摸去。可是什麼都沒有。可是新晨和兔兒還是止不住的在笑,瑤瑤故作淡定的站在他們的身後,有手指點點自己的腦門。
佑往頭上一摸,才發現頭髮上果然有東西。拿下來一看卻發現是一朵鮮豔的喇叭花,喇叭花哪裡有這麼顯眼的,更何況開在他頭上他竟然沒有發現,剛要去找這罪魁禍首,才發現花芋早就藏到了兔兒的身後。佑跑過去抓,兔兒居然向著花芋,展開雙臂攔著不讓他過去。
鬧了一會兒,佑才靜下來對新晨說:“近來住在這裡,可真是打擾你的生活了。”
新晨淡淡的說:“朋友之間幹嘛突然要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喜歡大可以一直在這裡住著的,再說以後你也要搬來住的。”
佑笑問:“為什麼要搬來住。”
新晨也笑:“因為你是我未來妹夫啊。”
這話說的兔兒一下子就臉紅了,上前來擰新晨的胳膊。
佑說道:“吢去了南魚,我也打算離開這裡了,因為留在百花遲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回來不久,想到各地去走走,也算熟悉一下嫣國了。”
新晨點點頭:“你想要離開,我自然也是不能留你的。既然你要去走走,那就儘管去。只是我不能和你一起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佑點頭,他知道新晨能在百忙之中陪他去看大典已經實屬不易,其實已經耽誤了他太多時間,他畢竟是個皇子,自己也覺得欠了太多。他問兔兒:“你呢?”
兔兒自然是想和他一起出去走走,這在她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可是她也有事情要做,只能為難的低下頭,可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還是新晨知道了她的心思,對佑說:“她也不能去。”
佑也不好多說,只能點頭:“我自己也好。”
新晨說道:“你離開百花遲,我們也要離開這裡回冠嫣的原址去了,這裡其實是個行宮,真正的宮殿現在正在修繕,我們要回去看看。”
佑把手搭在新晨的左肩上說道:“好好當你的太子。”
新晨將自己的手搭在佑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佑把揹包抗在肩上,微笑著摸了摸兔兒的頭,然後轉頭對花芋說:“我們走吧。”
花芋連忙跟上來,對新晨和兔兒兩人行了辭別禮,然後跟著佑離開了。
兩人走了很久。穿過了一片荒涼的土地,放眼望去視線變得沒有顏色,當習慣了那種土壤發出的土黃色後,整個人也變得疲憊,這些土地都已經變得乾裂,不過看起來,這裡曾經也有辛勤的農戶勞作著,只是也許因為流年的災害和氣候的不適宜。他們也離開了。農戶離開了自己的田,就和流浪沒有區別了。
佑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一個稻草人,那個稻草人的樣子也已經老去了,破碎的衣衫披在上面,稻草已經被這反反覆覆一年又一年的風吹散了。
佑眯起眼睛望著遠處,一條鐵路坐落在地平線上,若不仔細看,也許都看不到。地圖在佑的腦海中已經根深蒂固,他一直在尋找的也是這條鐵路,現在就在眼前了。
“花芋,你看!”佑伸手指著遠處。
花芋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她開心的笑了起來:“佑先生,是鐵路。我看到了,是鐵路呢。”
“我們快過去吧,到那裡再休息。”佑跑了起來。
“是!”花芋也開心的跟著跑動起來,兩人向著鐵路跑去。
如果有鏡頭可以向上拉昇的話,就可以看到兩個渺小的人影,向著荒野的方向飛快的奔跑著,那是一種對目的地的嚮往,即使在高處看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