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著她便問束美萍,“束姨,墨墨怎麼了?”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束美萍也有些無措,趁著楚靖文抓著蘇墨的時候上前,“墨墨,你怎麼了?”
“媽媽!”還是媽媽!
“墨墨,我就是媽媽,我就是媽媽啊!”束美萍疼得哪裡還在乎楚靖文在這裡,急忙想抓著蘇墨,但是她抓住的是掙扎不動的墨墨,眼中淨是恐慌的墨墨,害怕流淚的墨墨,“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慢慢掙扎著坐在地上扭動,打翻的豆漿弄得三人狼狽不堪,這時候許諾出現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一句話好像那句咒語芝麻開門,蘇墨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竟然掙開了楚靖文的禁錮衝進了許諾的懷抱,身體還一顫一顫地像是經受了什麼打擊,她髒兮兮的身體直接偎進許諾的懷裡汲取著溫暖,“媽媽,媽媽!”
媽媽?
許諾先是一愣,本來想推開蘇墨捧著她的臉好好看看,誰知道她竟然像章魚一樣緊緊地巴在她的身上,偏偏她能感覺到蘇墨的恐懼,便習慣性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怕不怕,媽媽在這呢!”在這呢!
竟然是許諾安撫了蘇墨,那顫抖的身體在她的輕拍中漸漸柔軟,眼睛也緩緩閉上,蘇墨就靠在許諾的懷裡慢慢入睡,嘴裡還唸叨著,“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錯,媽媽怎麼可能不要墨墨呢?墨墨這麼乖,這麼聽話!”誘哄著蘇墨在床上安睡,許諾才轉頭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只有最開始收養墨墨的那一年,她才會在夢中這樣叫著,但是也只有那一年,之後的墨墨就沒有再做過那個噩夢,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醒來的時候。
束美萍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簡單說了下經過,而靖文則叫來醫生為蘇墨做了簡單的檢查和訊問,碰到蘇墨的時候還讓她打了意識,好不容易又哄得她睡下,許諾才跟著醫生出去,誰知道衣角竟然被蘇墨緊緊抓在手裡。
“許諾,我看還是……”
“墨墨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必須要和醫生聊聊!”解開被蘇墨緊緊抓住的外套,許諾替她蓋上被子,看著她擁著自己的外套入睡才放心跟醫生出去,束美萍自然和楚靖文也想知道原因,便一同隨醫生出去,這也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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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她沒有其他傷嗎?例如碰到了頭部,或者……”
“應該沒有!”雖然那天有些慌亂,墨墨也被人踩了手指,但是在靖文的保護下確實沒有人碰到她的頭部,回來之後更沒有聽到她說撞了哪些地方,“不過那那天些人太瘋狂,墨墨可能被嚇壞了,回來後好像就一直很安靜……”
突然想到蘇墨激動的時候,束美萍急忙說,“不對,是照片!”
照片?醫生皺眉,沒有聽懂。
“是毛毛的照片,墨墨一直很後悔沒有為她拍過照片,所以在看到楚靖寒拿著孩子照片的時候很激動,但回來之後就一直很安靜,就連洗澡都是我為她洗的!”
她的孩子?
已經死了的那個孩子?醫生點頭,“那這就能解釋了,我們人類的大腦是很神奇的,她在受到極大的打擊的時候能夠選擇性遺忘一些事情,就想患者她痛失愛女,心裡飽受摧殘才會讓她突然陷進過去的回憶中,因為在這段回憶中沒有女兒的存在,她潛意識裡就不那麼痛……”
“可是她有時候並不是陷在過去的回憶中,她還能為齊拓擦身,她能記得……”那時候的蘇墨好像也很安靜,讓她不能確定她是否還有多少記憶。
“你說的應該是她有時候還能記起現在?所以我才說我們大腦很神奇,她的身體裡現在應該有兩段記憶,它們互相沒有牽扯卻又彼此存在,但是還不會不同時出現,以此消彼長的方式共存著,它們就好像是敵人在侵略對方,稍微佔據優勢的一方便能控制著她的行為舉止,這就造成了你們所說的兩種畫面,一個是和平時一樣的她,一個就是在所謂幼小的年齡沒有女兒記憶存在的她,而當她處在迷茫中的時候,你上前驚醒的只是她思維的一部分,所以當你們不停地刺激著她這部分思維的時候,便造成了現在一直處在這段記憶裡!”
怎麼會這樣?
楚靖文有些疼,“那要怎麼治療呢?”
“說實話我對精神腦科方便並不精通,但是這種狀況我是聽我的同事聊過,這種情況嚴重的話便是精神分裂,她的身體裡住著兩段不同的記憶,就好像精神分裂成兩個人兩個性格,而且我記得我同事還說過更嚴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