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朗聲笑著道:“我笑爾等的愚蠢無知,不能沉著應付,既然表示無所畏懼,偏偏又要故
弄玄虛,既然要誘小爺深入,偏偏又禁不住小爺一激,試問爾等雖有玄奧的河圖大寨又有何
用,撤除樁哨,關閉陷阱,豈不是白費了心機?”話聲甫落,房影中立即傳來一陣陰森森的
懾人冷笑。
江天濤一聽,不由再度哈哈笑了,接著輕蔑地笑聲問:“隴西惡丐,可是深悔自己沉不
住氣以致中了小爺的激將之計,而破壞了全盤大局?”隴西惡丐一聽,想是惱羞成怒,再度
一聲震耳大喝:“放屁,你道丐爺怕了你這個小輩?”彩虹龍女脫口道:“既然不怕,為何
鬼鬼祟祟,藏藏躲躲。”話聲甫落,隱身二三十丈外房影中的隴西惡丐,立即發出一陣有如
梟鳴般的哈哈狂笑,同時笑著說:“丐爺一生威震隴西,最喜捉弄你們這些無知的後生小
輩,丐爺撤去樁哨的主要目的,是要試試你小子的膽量和勇氣。”江天濤傲然哈哈一笑,
說:“莫道小小的內方山,在下沒有放在心上,就是你隴西惡丐和汙腥滿身的吻血頭陀,在
下又何曾看在眼內。”隴西惡丐和吻血頭陀一聽,只氣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連聲疾呼:
“快燃火把來,快燃火把來。”江天濤唯恐吻血頭陀看見蓋世風華的彩虹龍女美麗而施迷
術,因而再度傲然一陣大笑,輕蔑地笑聲道:“武功精絕的高手,目光精銳,夜視如晝,交
手尚需火把照明,還稱得什麼英雄……”話末說完,黑暗房影中,突然暴起一聲刺耳怪嗅:
“氣死我也,小輩你下來。”怪嗅聲中,一道人影,逕由暗影中,飛身而出。
江天濤朗聲哈哈一笑,挽著彩虹龍女,騰空而起,也直向場中落去。
兩人身形尚未落實,不遠處突然暴起一陣直上夜空的震耳吶喊,接著一片火光沖天。
江天濤飄然落地,舉目一看,只見兩隊壯漢,各舉火把圍在重重院落中,飛步奔來,剎
那間,光明大放,勢如白晝。
只見方才縱出屋影的那道人影,竟是一個蓬頭垢面,滿嘴黃鬚,八字眉,吊角,一身破
爛衫的老乞丐。
江天濤知道,這人就是橫行甘陝一帶的隴西惡丐了。
再看惡丐身後,是一個虎頭燕額,一身黑袍,手中拿著一根方便鏟的兇睛頭陀,正率領
著二三十名勁衣壯漢,如飛奔來。
江天濤打量間,隴西惡丐已停身在五丈以外,兩隊近百高舉火把的大漢,立即將雙方人
眾,團團圍在核心,留出一個近十丈的空場來。
隴西惡丐滿面怒容,充滿了殺氣,一雙吊角眼,冷芒閃射,輕蔑地看了江天濤和彩虹龍
女一眼,立即怒聲問:“你小子可就是九宮堡的江天濤?”江天濤不屑地冷冷一笑,道:
“明知何必故問?”惡丐氣得一瞪眼,又望著蕭湘珍怒聲間:“你這賤婢可就是三釵幫的玉
釵蕭湘珍?”彩虹龍女黛眉一剔,鳳目圓睜,舉手一指惡丐,厲聲道:“你這惡丐如再口出
不遜,當心姑娘割掉你的狗舌頭。”惡丐一聽,仰天發出一聲怒極厲笑,吼道:“賤婢死在
臨頭,倘敢口出大言……彩虹龍女惡丐一口一個賤婢,頓時大怒,再度一聲厲叱:“惡丐閉
嘴。”厲吃聲中,橫肘撤劍,寒光一閃,長劍已撤出鞘外,同時厲聲道:“姑娘今夜定要取
你惡丐的狗命,為隴西數百萬民眾除害。”江天濤深怕蕭湘珍有失,不由軒眉沉聲道:“珍
妹且慢出手,讓愚兄試試這惡丐的掌力。”說話之間,閃身擋在蕭湘珍的身前。
驀見立身五丈外的吻血頭陀,突然兇睛一亮,立即冷冷地笑著道:“稱呼如此親熱,不
怕佛爺笑你們肉麻嗎?我且問你,你是九宮堡的少堡主,她是三釵幫的彩虹龍女,你倆到底
是何關係?”江天濤冷冷一笑,傲然沉聲道:“既然明知,何必故問?”吻血頭陀突然怒聲
道,.“佛爺定要問。”江天濤覺得吻血頭陀危險,決心先除了此人,免除對彩虹龍女的分
神顧慮,於是也怒聲道:“小爺偏不說。”吻血頭陀厲聲一陣大笑,道:“是否破瓜,瞞不
了佛爺的三遍神咒,待佛爺先看看她的姿色如何。”說話之間,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