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個少女,膽敢
找上門來,點倒朝天鼻,足證她根本沒將九宮堡放在眼裡。
心念間,距離堡門已經不遠了。
江天濤舉目一看,只見堡門外的吊橋上,二十幾名堡丁,正慌急地圍作一團。
朝天鼻面色蒼白,直挺挺地躺在橋面上,最可笑的是,七八個堡丁,正在護堡河的
水中,尋找被少女震飛的單刀,而那位少女,早已不知去向了。
打量間,已到了近前,堡丁們一見老堡主,紛紛地散開了。
江老堡主一見昏厥在橋上的朝天鼻,不由慨然一嘆,黯然搖頭道:“九宮堡數十年
的威望,將由此子手裡斷送了。”江天濤見老父黯然痛心的神色,心中一陣難過,條然
升起滿腹怒火,情不己的怒聲道:“老前輩請息怒,待晚輩將那少女擒回來,交由老前
輩發落。”說話之間,劍眉如飛,星目射電,藍衫飄處,身形已到了橋下。
江老堡主和馬雲山等人覺得,怎好讓九宮堡外的人去追擊鬧事之人,因而幾乎是同
聲急呼道:“衛小俠,請回來!”江天濤聞聲剎住身勢,同時也驚覺到自己的失態,但
他仍忿忿的道:“上門挑釁,已屬理屈,居然膽敢出手傷人,實在令人可氣。”江老堡
主立即感激的道:“小俠暫請梢待,俟救醒小犬問明真象後,再作決定不遲。”江天濤
恭聲應是,急步走上吊橋,發現那個青衣枯瘦老人陳振擇,正在為朝天鼻推鑿穴道。
江老堡主見青衣老人陳振擇,已推拿得滿頭大汗,而面色如紙的朝天鼻,仍無甦醒
的跡象,不由焦急地道:“陳兄如何?”青衣老人陳振擇見問,立即停止推拿,一臉愧
色地緩緩站起來,舉袖拭了一下額角上的汗水,略顯羞慚地道:“看來似是用的特殊手
法。”江老堡主驚異地喚了一聲,不由看了一眼,正在注視著朝天鼻的馬雲山等人。
黃衫儒土金劍英修眉一皺道:“請老堡主先問明那位姑娘是誰,如果確是彩虹龍女
蕭姑娘,她用特殊手法點的穴道,子不過午,少堡主睡上幾個時辰自會醒來。”江老堡
主一聽,立即以詢問的目光去看幾個手裡提著單刀的堡丁。
幾個堡丁根本沒見過彩虹龍女,俱都茫然搖了搖頭。
馬雲山不由沉聲道:“方才少堡主出來時那位姑娘說些什麼?”其中一個似是班頭
的堡丁,首先恭聲道:“少堡主一出大廳,小的則對那位立在橋上的姑娘報告道:“我
家少堡主來了。”那位姑娘一聽,臉上不禁一紅,顯得又羞又喜,但隨著少堡主的接近,
她的眉目緊皺,顯得有些迷惑,按著向小的問道:“這個人就是陸地神龍江老堡主的公
子?”小的當時急忙回答說:“不錯,正是我家少堡主。”那位姑娘一聽,感到十分失
望,偏著頭,迷惑不解地自語道:“奇怪,那夜在松桃城東安福鎮外遇到的不是他嘛”
那位姑娘自語完了,突然又興奮地道:“你們九宮堡是不是還有一位少堡主名字叫江天
濤?”小的當時搖了搖頭,覺得很好笑……”立在一旁靜聽的江天濤,心知不妙,斷定
前來找朝天鼻的背劍少女,必是那夜在松桃城東官道上遇到的那個身穿黑衫,頭罩黑綢
的女人。繼而一想,似乎又不可能,除師門的幾位長輩,雪姊姊和玲妹妹外,絕少有人
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江天濤。
心念已畢,定神再聽,那個堡丁繼續道:“少堡主走出堡門,發現根本不認識那位
姑娘,也愣了,那位姑娘卻立即指責少堡主,恃技凌人,創傷她們的香主並干涉她的督
察職權……”黃衫儒土金劍英一聽,面色驟地一變,不由急聲道:“老堡主,定是蕭姑
娘無疑了。”江老堡主皺眉撫髯,看了仰臥橋上的朝天鼻一眼,十分不解地道:“這孩
子何時與三釵幫結下的仇怨……”毒娘子立即分辨道:“少堡主近半年來,絕少下山遠
遊,不可能與三釵幫發生誤會,根據玉釵的自語,事情似是發生在松桃城東的安福鎮,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江老堡主深知毒娘子一向愛護朝天鼻,老懷一直也暗暗感激,
是以對毒娘子也格外看重了幾分,但他總覺得事出有因,因而沉聲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