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街上的行人早已閃開了,心中一喜,也揮鞭打了一
下馬匹,小青一聲怒嘶,神情如狂,快如流矢。
江天濤本可停馬,問問皇甫香飛馬猛追的來意,但想到她在山上那份不屑一顧的神
氣,決心和她較較馬術。
飛馳間,驀聞頭上一陣鶯聲嬌呼。
江天濤聞聲抬頭一看,竟是圓韻樓上的一群妙齡茶娘和俏麗歌女,正臨窗探首,紛
紛嬌呼。
那位藝名冷萍的名歌女,赫然也在其內。
驀見那位冷萍姑娘,花容一變,脫口急呼道:“小心前面!”
江天濤心中一驚,低頭前看,一輛正在卸貨的馬車,恰巧橫在街心上。
他無暇細想,暴喝一聲,猛提馬韁,小青一聲怒嘶馬身騰空而起如飛躍過馬車。街
上行人一見,立即暴起一聲如雷歡呼。
江天濤不敢停留,如飛直奔鎮口。
回頭再看,銀釵皇甫香,剛剛到達車前,她的烏雲,是千中選一的馬,但她的馬術
不佳,不能趁勢飛騰。
銀釵皇甫香,急收白馬,繞車而過,只氣得嬌靨蒼白,眼圈發紅。
但兩街看熱鬧的人,個個噤若寒蟬,俱都一臉驚恐,沒有一人敢吭聲。
皇甫香真是恨透了卸貨車伕,但她無瑕發作,急急繞過馬車,猛抽一鞭,繼續衝向
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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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文《繡衣雲鬢》
第十四章 迷藥迷情
到達鎮口,舉目再看,江天濤的小青,已馳出數里以外了。
皇甫香知道無法再追上,只得停下馬來,愣愣地望著逐漸遠去的一點塵影,只氣得
雙目流淚,嬌軀顫抖。
她雖然恨透了江天濤,她也知道江天濤有意向她賣弄,但她對江天濤的精湛馬術,
卻由衷佩服。
就在這時,一陣急如掠雨的馬蹄聲,徑由身後傳來。
皇甫香回頭一.看,正是九宮堡送信來的那個堡丁。
於是,心中一動,舉袖拭淚,勒馬轉過身來,她要在堡丁荊德祿的口中,探出一些
有關江天濤的底細。
飛馬馳來的荊德祿,一見橫馬在鎮口的銀釵皇甫香,頓時慌了,不自覺地將馬速慢
下來。
銀釵皇甫香,威陵地望著荊德祿,一俟花馬走至近前,立即沉聲道:“荊庶務請停
下來!”
荊德祿急忙勒住馬匹,抱拳欠身,恭謹地道:“不知總統領呼住小的有何吩咐?”
皇甫香為了逼出荊德祿真實情形,故意怒聲道:“方才青馬上的衛代表,究竟是
誰?”
荊德祿聽得一愣,立即回答道:“是本堡老堡主新任命的左掌院衛明。”
皇甫香按著厲聲道:“貴堡的少堡主又是誰?”
荊德祿覺得銀釵問得離奇,因而十分迷惑地搖搖頭道:“小的不明白總統領的話
意。”
皇甫香黛眉一挑,冷哼一聲,恨恨地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裝胡塗,有人說,他就
是你們貴堡的少堡主。”
荊德祿一聽,雖在驚慌之際,也忍不住失聲笑了。接著分辨道:“回稟總統領,您
千萬不要弄錯了,我家少堡主,名叫江天濤,身穿粉衣,白淨面皮,桃花眼,朝天鼻,
十八歲年紀,總統領如果不信,回去一問貴幫的總督察便知道了。”
銀釵皇甫香愈聽愈迷惑,同時,也升起一絲妒意,因而沉聲道:“我三妹怎的認識
貴堡少堡主?”
荊德祿的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貴幫總督察並不認識我家少堡主,是他
們交過手,貴幫總督察曾點倒了我家少堡主,所以她知道。”
皇甫香真是愈聽愈胡塗了,這時也不自覺地降低聲音,平和地道:“貴堡少堡主的
武功,不是比那個叫衛明的武功,尤高一籌嗎?”
荊德祿見皇甫香的神色已緩和下來,膽氣立增。
因而,再度笑了,但他不便批評少堡主,因而僅搖搖頭,笑著說:“這一點小的便
不知道了。”
皇甫香突然想起汪燕玲給江天濤的信,於是驚異地道:“你家小姐與衛代表可是親
戚?”
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