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即對神采奕奕,悲喜交集的江天濤,笑著道:
“表哥,現在你可以將海棠仙子前輩,如何將你救起的經過,向諸位前輩述說一遍
了。”
由於心情正在興奮之際,江天濤聽來並不過分難過,僅斂笑面向馬雲山等人,黯然
沉聲道:“早在兩年前,家師海棠仙子,才說出收晚輩為徒的經過……”
“那是十八年前,一個月黑風高雲鎖群峰的深夜裡,系舟峰上,除了陣陣松濤,已
是萬籟俱寂了。
家師海棠仙子,正在洞前盤坐,突然聽到一兩聲隱約耳聞的嬰兒啼哭聲,當時循聲
找去,發現在峰崔的一座林內,立著兩道人影,家師摒息走至不遠處一看,竟是一男一
女,而啼哭的嬰兒,就抱在那女人的手裡。
男的身穿黃綢衫,生得尖嘴削腮,女的一身黑綢勁裝,面目狐媚,一望而知,均非
忠恕之輩……”
說至此處,凝神靜聽的馬雲山和齊魯雙俠,賽扁鵲等人,不由會意地看了一眼,知
道那一對男女,就是毒娘子和閔五魁。
江天濤繼續道:“恰在那時,不遠處的松林內,突然傳來一聲飢虎怒嘯,兩個男女
看了一眼松林,丟下嬰兒便倉皇地跑了。
家師飛身過去,抱起嬰兒一看,發現嬰兒的像貌與方才的兩個男女的長相,迥然不
同,因而斷定不是兩人的親生嬰孩,同時,發覺嬰兒的兩道眉頭間,左右各有一點米粒
大小的硃砂痣……”
江天濤說著,不自覺地指了指自己的兩道劍眉。
如此一說,所有人的目光一齊射向江天濤的眉心間,發現眉頭上,果然有兩點稻米
大小的硃砂痣,不過,不易發現罷了。
精通“麻長相法”的芮定安,立即面向江老堡主,正色解釋道:“啟稟老堡主,少
堡主眉心中的這兩硃砂痣,在相書上稱之“臥龍藏珠”,單龍藏珠,貴為將相,雙龍藏
珠,獨霸諸侯,少堡主如能入朝輔政,定能榮宗耀祖,光大門楣……”
在酷愛武學,視功名如糞土的武林豪客面前談入朝輔政,榮宗耀祖,不啻三歲娃娃
談笑話。
因而,末待芮定安說完,全廳立即掀起一陣豪放的哈哈大笑,但也因此,將逐漸黯
淡的氣氛,又明朗起來。
江天濤怕芮定安難堪,是以,一俟笑聲斂落,立即繼續說:“當時,家師斷定這其
中必有蹊蹺,為了嬰兒的安全,家師星夜抱至通城為嬰兒覓到一位乳母。
之後,家師曾數度夜探本堡,在最後一次中,始發現那夜棄嬰兒在峰上的男女兩人,
就是本堡的毒娘子和總管閔五魁,當時家師仍不知他們登峰棄嬰的居心和目的……”
江老堡主聽至此處,不由撫髯長嘆,黯然插言道:“家門不幸,出此殘毒惡僕,老
朽痛侮不及,深覺愧對先祖。”
江天濤見老父槐悔自責,心中不禁一陣難過,以下的話,立時住口不說了。
馬雲山等人,為了調和氣氛,故意提高聲音道:“少堡主,以後呢?”
江老堡主也發現江天濤不說了,立刻祥和地道:“濤兒,你繼續講你的。”
江天濤恭聲應了個是,繼續望著馬雲山、賽扁鵲、齊魯雙俠、金頭鰲等人,繼續道:
“一年之後,家師由通城將晚輩抱回來,每日運功按摩周身骨骼,並用藥水洗澡,三週
歲即開始傳授武功。
晚輩五歲那年,家師又收了一位女徒弟,就是月前登臺打招親擂的那位白衫少年,
雪師姊……”
馬雲山等人一聽,頓時恍然大倍,當時雖曾看出江天濤兩人的劍法,有許多招式相
同之處,但可沒看出白衫少年是個喬裝改扮的少女。
自認是老江湖的馬雲山等人,雖然都自嘲地哈哈笑,但每個人的老臉上,卻不禁掠
上一絲窘紅。
江老堡主也微紅著臉,祥和的笑著道:“你們這些淘氣的孩子,愈來愈胡鬧,愈來
愈不懂規矩。”
江天濤聽了老父慈祥疼愛的責備,心裡有著無比的快慰,因而繼續道:“十一年後
的一天中午,家師偶然發現閔五魁率領著兩個僕婦,陪著一個眉目酷肖毒娘子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