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丫鬟婆子家人小廝帶了幾十人去了,林府那邊卻說並沒有見人,私下問及林府附近之人,也都說並未見人,這可真是天大的奇事。難不成這二太太一行人竟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糊塗!”賈母拍著床斥道,“那林家下人的話豈能相信,他們巴不得沒有主子拘束著呢?你不會讓人問問林府附近的人家?”
“老太太,孫兒讓人問了,都說沒見。二太太他們一行四輛車轎,幾十個人,如果真到了林府,斷不可能沒人注意到,可孫兒讓人一路問過去,得到的訊息都顯示二太太他們在林府前面的一條街就不見了。難道是走錯路了不曾?”這句話賈璉自己都說的頗沒有底氣。且不說黛玉回林府時賈府派了人跟著,後又有派人暗中監視,但說林家如今是康寧郡主府邸,所在位置顯眼,就不可能走岔了路。
賈母顯然是被賈璉這看似白痴的問題氣著了,剛想說話,卻猛然咳嗽了一陣,將到嘴邊的話逼了回去。
“璉兒真是急的胡說八道了。跟著二太太的秦明最是清楚這京城道路,各家府邸的,豈有岔路一說。老太太別急,我再讓人下去打探就是。或許出了什麼岔子也不一定。”賈赦瞪了賈璉一眼,又忙上前安撫賈母。
賈政也忙上前為賈母撫著胸口,又忙端上茶來,喂賈母喝了兩口,看賈母順口氣來,這才道:“都是兒子管教不嚴,讓母親操心了,既然遍尋不著,不如去報了官,讓順天府府尹處置就是。”
賈母嘆了口氣,知道自王氏回來後,這兒子還從未到過其房中,兩人十天半個月也見不上一回面,這會兒若不是看自己著急,估計就打算讓那王氏在外面自生自滅了。因此也嘆了一聲道:“先不用驚動官府,璉兒還是讓人在城裡先找找,幾十號人哪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賈璉微微鬆了口氣,忙出去吩咐下人了。邢夫人也上前道:“老太太,時候不早了,還是先用晚膳吧。”
她一開口,賈赦和賈政也急忙請賈母以身子為重,先用晚膳。賈母擺擺手,道:“罷了,她們小姐妹今兒都在各自的房中吃了,我也吃不下什麼,就讓鴛鴦送一碗清粥罷。你們這會兒也都空著肚子,都先回去吃飯吧。”賈赦、賈政皆答應著去了。邢夫人留下侍候賈母用飯不提。
且說賈璉帶著下人在京城裡這一通找,直到天色放亮,也沒能找到王夫人,連她帶去的那幫人全都沒了蹤影。
“二爺,這都找了一夜了,二太太他們一幫大活人,還能憑空飛了不成?二爺還是歇口氣,用點東西再找也不遲啊!”興兒偷眼看著賈璉,小心翼翼地說。賈璉身後的一眾僕役皆悄悄地對著興兒比了比大拇指。
回頭看看累的東倒西歪的眾人,賈璉一擺手,道:“也好,大家也都辛苦了,先找個乾淨點的地方用些飯菜。”眾人巴不得這一聲,立時一掃疲態,跟在賈璉身後向一家酒館走去。不說他們在此好吃好喝,那王夫人等人在幽篁林中暈倒,到底怎麼樣了呢?
卻說王夫人暈倒之時,一個黑衣人從牆外跳落,看著面前暈倒的王夫人,厭惡地上前踢了兩腳,道:“好了,別憋著了,都出來吧!”霎時,幾名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從竹林中現身,身後的牆洞然而開,雪雁,劉彥等人也走了出來。看到面前的人,雪雁一愣,叫道:“司雲……”
劉彥和竹林眾人早已經是倒身下拜,齊齊道:“參見樓主。”
“都起來吧!”司馬聖風淡淡地說。低頭看了看王夫人三人,道:“你們就這點本事?”
“樓主恕罪!”剛站起身的幾人忙又跪倒。
“罷了,這次便宜了他們。你們打算將他們怎麼辦?”後面的那句話卻是向著雪雁和劉彥說的。
“自然是等天黑時扔到賈府門前了。”敢打林家的主意,這就是下場,自然要讓傢俱愛的人好好看看。雪雁得意地挑挑眉毛。
“那你想過後果嗎?賈府的當家太太來林府拜訪,結果居然一身是傷昏迷著出現在自家門前,如此固然能讓賈府丟臉,可林家又該如何解釋?”司馬聖風不看雪雁,只是瞪了劉彥一眼,自己的這個愛將怎麼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腦筋打結,只知道盲從自己的意中人了呢?雪雁不想後果,這劉彥如此,豈不是太丟他們梅花樓的臉了嗎?
“屬下知錯。”司馬聖風的目光讓劉彥如芒在背,他也意識到雪雁這個做法不妥,早和林端等人商議過,也有了對策,因此慌忙道:“既然扔到賈家不妥,那就將他們扔到城東那間破廟裡,那廟後有一片竹林,然後在統一口徑,一致稱沒見到這賈家二太太登門。這也足以折騰賈家一場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