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吃苦了。”兩個有丫頭說著,早已是淚流滿面。這麼些年來,她們一直牽掛著顏嵐,尤其是輕羅,當初被人販子打暈後賣了青樓,醒來後她沒有辦法,只有特意討好那青樓的老鴇,最後才在老鴇的嘴裡打聽到,當初那人販子要價太高,老鴇覺得顏嵐年紀還小,得花費大力氣栽培,而且還顏嵐面相太過倔強,害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因此只出錢買下了輕羅,至於顏嵐,她只聽說好像是賣到了什麼畫肪上。輕羅也曾央人去照,可一直都沒有顏嵐的下落,即便如此,她仍然抱著一絲希望,並不敢離了姑蘇,直到大爺派人過去為她贖身,她才知道顏嵐已經到了京城。
“好了,快都別傷心了,輕羅、淺裳,難道你們就打算讓姑娘就這麼站在門口,她可是剛剛大病了一場,傷了不少元氣呢。”陸明昊玩笑地打趣兩人。
輕羅、淺裳聽了,忙一人一邊扶了顏嵐道,“看我們兩個,見了姑娘竟是歡喜糊塗了,倒把姑娘的身子忘了,姑娘快進屋裡休息一會兒,換了這身衣服,去去晦氣。”一邊說著,一邊忙讓小丫頭去端火盆來。原來除了輕羅淺裳,陸明昊也買了幾個小丫頭和小子來,廚房裡更是請了一位南邊的大師傅。
“你們別聽我哥哥的,我哪裡有那麼弱了,那病早好了,不過是為了這次做戲才裝了這麼久罷了。”顏嵐嘴上嗔怪著哥哥,卻是掩不住滿心滿眼的歡喜。
賈薔和陸明昊看著顏嵐在丫頭們的簇擁下進了後院,兩人對視一眼,遂一同往書房走去。
卻說顏嵐跟著兩個丫頭走進自己的房裡,卻看到房中的擺設處處熟悉,卻原來是照著當年杭州自己閨房裡的設定來的,看著這熟悉的一切,顏嵐不覺又紅了眼眶。
“姑娘快別傷心了,這也是大爺的一片心意,也難為他這幾年了竟還記得姑娘房中的擺設。”輕羅一邊說著,一邊輕手輕腳地擰了溼毛巾來為顏嵐擦臉。隨後又拉著顏嵐到梳妝檯前,打散了她的頭髮,為她編起了髮髻。
顏嵐抬頭,看著梳妝鏡中兩人的身影,恍如回到了從前,每天都是輕羅為她梳妝編髮,淺裳為她找搭配的服飾,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等到顏嵐梳洗已畢,換好衣服,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許是陸明昊明白她們主僕見面必有許多話說,因此也不讓人來叫,只說自己還有事,和賈薔出去了,讓廚房做好了飯菜送到顏嵐的房中。
“西湖醋魚、糖醋蓮藕,紅油燜筍心、龍井蝦仁、蓴菜火腿湯,都是姑娘愛吃的菜呢!咱們這位大師傅可是大爺專門請來的,聽說做咱們杭州菜是極其地道的,個姑娘快嚐嚐。”淺裳一邊說,一邊拿筷子夾了一隻蝦仁放到顏嵐面前的小碟子裡。
“你們兩個快別忙活了,坐下和我一起吃才是正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也是你們愛吃的菜,對了,讓廚房再加一道東坡肉和蜜汁火方吧。”顏嵐說著,一手拉了一個讓她們坐下。
“姑娘,這怎麼行?”輕羅和淺裳哪裡坐得住,雖然以前她們也曾和顏嵐一道吃過飯,只是如今……兩人神色暗了一暗,忙站起身來。
“在這樣我就生氣了。”顏嵐故意板起臉來。輕羅淺裳待她雖然一如往昔,可為什麼她總覺的缺了什麼,是了,缺了一份自然和隨意,她們兩個似乎拘謹了很多,眼神碰到自己時總會不經意地躲閃。
雖然輕羅和淺裳最終都勉強坐了下來,但這頓飯,三個人吃的都不甚自在。飯後顏嵐將小丫頭都打發了出去,屋裡只有她們三人了,看著低頭站在旁邊的兩人,顏嵐嘆了口氣,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姑娘。”輕羅淺裳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跪倒在顏嵐面前,“我和淺裳之所以答應大爺來京城,只是因為心裡放不下姑娘,想再見姑娘一眼,如今既然見到姑娘安然無恙,我們也放心了。”輕羅低著頭,幾顆淚珠打在面前的地板上。
“前幾日聽大爺說,證據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陸家的冤案就要平反昭雪,想來姑娘到時候自然能恢復身份。而且我看青芽、碧玉都是極不錯的,姑娘也不會缺人使喚,我……我們……”
“所以……你們是不想再跟著我了?”顏嵐如何聽不出她們的意思。
“姑娘,實在是……輕羅淺裳早已是淪落風塵之人,再來伺候姑娘,只怕於姑娘的名聲有礙!”說到這裡,兩人已經是泣不成聲。
“名聲有礙?”顏嵐冷冷一笑,“你們覺得我還有什麼好的名聲嗎?你們說自己淪落風塵,我何嘗不也是做了下九流的戲子,輕羅、淺裳,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那也只能順其自然,可如今我們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