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忙些什麼,恐怕早把我這老太婆給忘到腦後去了,我可是好幾天都沒見過他們了,就連翰翎這小子,以前可是最喜歡來這鳳懿宮的,也不見露面了!”
“皇祖母是不是想孫兒了?我這剛進鳳懿宮,就覺得耳根熱熱的,是不是皇祖母在唸叨我呢?”太后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慣有的清朗中有著一股沉重的氣息。隨後就看到蕭翰翎從外面走了進來,俯身行禮道:“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給母妃請安,給眾位娘娘請安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快過來,讓皇祖母看看。”太后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身後的嬤嬤上前攙扶。蕭翰翎就勢走到太后身邊,握住了太后的手。“嗯,瘦了,是不是下面的人偷懶,榮貴妃,你怎麼也不好好看著點。”後面一句話,太后很有些埋怨的意思。
“皇祖母,這實是不怪母妃的,下面的人也都很用心,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父皇身子又不好,想來太子皇兄沒能來看皇祖母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說著,蕭翰翎皺起了眉頭,看著很是憂慮。
“是啊,是啊,太子這幾天為著睿親王的事情也是忙得前仰後合的,又得去皇上那裡侍疾,一時顧不上也是有的。”皇后陪著笑在一邊為太子解釋,順便也把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陽兒?陽兒的傷還是沒好嗎?太子也派人去尋九色天蓮了?”太后皺起眉頭,眼中有著深深地憂慮。
“皇祖母還不知道嗎?二皇兄和林姑娘半個多月前就親自去了天雲峰,這會兒睿親王府的冷炎、冷劍都回來了,說是二皇兄遇到地動雪崩,和林姑娘被埋在了天雲峰,只怕……”說到這裡,蕭翰翎的眼中已經是淚光閃爍。
“翎兒,住嘴!”榮貴妃大喝了一聲,趕緊上前扶住太后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皇祖母平日最疼你二皇兄的嗎?這種話也是混說的?”
“你讓他說完!”太后此時已經慘白了臉色,不住地大口喘氣,整個人僵直地坐在軟榻上,眼睛直直地盯著翰翎。
蕭翰翎噗通跪倒在地上,失聲哭著道:“皇祖母,二皇兄他……他只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這幾天我親自帶了人去尋找,那茫茫雪山,哪裡還有他和林姑娘的蹤影。皇祖母,您,節哀啊!”他話音還未落,太后已經暈倒了過去。
“太后,太后……”眾人一片驚叫之聲。
“還不快去請太醫。”榮貴妃這時還保留著一絲冷靜,衝後面的太監喝了一聲。才有人醒過神來,趕緊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這裡好半天忙活,才終於將太后救醒了過來。太后悠悠地睜開眼來,眼神迷濛地四下看了一眼,方低低地叫了一聲“陽兒,”閉上眼,眼淚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流到了軟枕上。
“母后,事已至此,你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啊!”皇后拿著帕子為太后拭了拭淚,軟聲地勸慰著。
“是呀,太后,你若是哭壞了身子,翰陽他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啊,太后,你就節哀吧!”榮貴妃將手中的參湯遞到床邊皇后的手中,也柔聲勸著。
“翰陽身受重傷,如何能經得起長途的跋涉奔波,自己到天雲峰去的?”太后依然閉著眼睛,冷聲地問道。
“聽說,是那林姑娘說等在京城也不過是熬日子,那九色天蓮是有緣之人才能採得,這才說動了睿親王一同前往的。”說到這裡,皇后語氣一頓,微微冷笑了一下,又道:“要說這林姑娘,可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呢,本是一個孤女,傍靠著外祖家生活的,後來倒反嘴說教養其的外祖母、舅舅舅母吞沒了她父親的遺產,將其舅母送進了刑部大牢,嘖嘖,可真是個冷心冷情的,一點親情不念,卻不知怎麼反倒對睿親王如此上心了。”說著話,皇后卻不去看太后的臉色,反而睨了後面的元妃一眼。
元春心領神會,面上卻是尷尬一笑道:“說起來這林妹妹也是個可憐人,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孃,我家祖母因此多疼惜她幾分也是該的,就是我母親,雖然有些忌諱她和我那寶兄弟素日一起,吃穿用度卻也從不會怠慢的,怕只怕林妹妹小孩兒心性,因此記恨上了她,又仗了睿親王撐腰,才讓母親有此一劫吧。可憐我那母親,已近知天命的年紀,卻還要受那牢獄之苦。”說著不覺淚下,拿了帕子細細擦拭。
“什麼?”太后聽到這裡不由地怒了,“早知這林黛玉是個克父克母的命硬之人,又是如此不檢點,哀家說什麼也得攔著皇上,豈能任由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不守婦道的女人坐上皇家郡主的位子。”
見得太后震怒,元春忙止住了悲慼之色,躬身施禮道:“太后請息怒,都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