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翰陽一眼。當年刺殺的指使者一改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就算有太子餘黨想要為其報仇,應該也出不起價格來請動血衣七殺了吧!
血衣七殺淡淡地睨了司馬聖風一眼,垂下眼睫並不肯說話。
“好,既然你們不說,那就讓我把這面具揭下來,看看血衣七殺這面具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甚為武林殺手,血衣七殺出手時必是臉戴面具,身穿紅衣,其實戴面具很好解釋,無非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畢竟暗殺者結仇甚多,若被人看到真面目或許很快就會死於非命。蕭翰陽說著,邁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揭開其中一人的面具。
身後一陣冷風襲來,蕭翰陽卻並不回頭,手依然直直地向前伸著,很快便摘下了那人的面具,那是一張略有些蒼白的臉,長相很普通,是個走入大街絕對不會引人注意的角色。身後“嗆啷啷”一聲,是兩劍相碰的聲音,隨即聽得司馬聖風朗笑一聲,“大哥這是把身後交給我了。”
蕭翰陽也笑道,“以你的身手,自然不用我再幫忙的。”即將其與三人臉上的面具都揭下來的時候,司馬聖風也已經將其與三人制服並揭下了他們的面具。
“翰陽,聖風,你們沒事吧?”房中的黛玉三人聽見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隨即推門出來。一眼卻看到一動不動立在銀杏樹中,身穿紅衣的幾人,面色不由一變,輕聲道:“血衣七殺?又是你們?”
“沒事,你怎麼不在房中待著。”蕭翰陽不再理會那七個人,快步走到黛玉身邊。
“我聽到動靜,想出來看看,只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能將他們制服了,只是可惜了這棵上百年的銀杏樹,回頭咱們離開時可得好好補償補償店家。”黛玉笑著道。
“還補償店家,姑娘你太好心了,咱們不問他們一個窩藏刺客的罪名就好了。”雪雁撇了撇嘴,頗有些不以為然。
血衣七殺有一個人正對著黛玉,黛玉初出來時她不過瞥了一眼,並沒有太在意,這會兒黛玉出來,據他越來越近,他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卻瞬間臉色微微變了一變,訝然道,“是你們?”
“沒錯,是我們,去年上元之夜,被你們刺殺過一次的人。”黛玉抬起頭來,面對著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武林殺手,絲毫沒有怯意。“怎麼?七位試過一次沒有能成功,仍然不甘心嗎?這次是想一雪前恥的?”黛玉眉目間幾分譏誚,一雙含情目微微挑起,頗有幾分邪魅的氣質。
“不,不,你到底是誰?”那人絲毫不介意黛玉的態度,反而問的有幾分急切。
“哼。我是誰?我是一個恨不得想殺了你們的人。”黛玉的美眸中射出一股凌厲的恨意,正是因為他們,蕭翰陽才會身受重傷,才會中了烈焰之毒,才會飽受身心折磨,才會讓給他們在天雲峰一呆就是一年,遠離親人朋友,黛玉親眼目睹了蕭翰陽所承受的一切,那對於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又豈能不恨?
“不,林姑娘,”那人在黛玉的眸光中微微瑟縮了一下,還是很急切地問,“我是說那翠月環,為什麼翠月環會在你的手上?”
“翠月環?”黛玉一愣,目光慢慢轉向司馬聖風和蕭翰陽,卻見兩人亦是有些詫異,隨即道,“你們又是什麼人?如何會知道這個翠月環的?”緩緩從身上掏出那枚玉環,一提紅色的絲線,玉環在空中微微地搖晃著,四周隱隱似有一圈碧色光環。
“沒錯,正是翠月環,大哥,是翠月環,和義父畫給我們看的一點不差。”那人似乎頗為激動,眼睛緊盯著身邊的一個人,驚喜地道。
那人被點了穴道,身子不能動彈,隻眼珠斜向黛玉一側,可眼框一側幾乎之剩下眼白,眼珠子幾乎都要側到一邊去了,仍然看不清黛玉手中的玉環,隨即道,“林姑娘,可否讓我看一看?”
“好。”黛玉心裡也覺得奇怪,莫非這幾個人竟和前朝司馬皇室有什麼瓜葛不成,否則為何會認得翠月環,看到這個為什麼如此激動,好奇心驅使著她提著翠月環就要走上前去。蕭翰陽上前一把拉住了,低聲道,“玉兒,小心有詐。”
“王爺,我們都被點了穴道。”那人有些無奈地說。去年一戰,他們就知道這位睿親王爺疼惜林姑娘,可沒想到竟小心到如此地步。
黛玉也莞爾一笑,蕭翰陽的緊張讓她覺得溫暖而又貼心。“有你和聖風在,他們也翻不起什麼大浪,放心吧。”黛玉拍了拍蕭翰陽的手,試圖安撫他的緊張。蕭翰陽手上稍稍使勁,接過她手中的玉環,按了按她的肩膀,柔聲道,“你和紫鵑雪雁呆在這裡,我過去!”說著不由分說,拿了那玉環走到血衣七殺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