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晚上卻仍然與她同房。和洞房夜不同的是,他會變著花樣的折磨她、羞辱她,每每粗暴的進入她的身子時,她都會疼的全身痙攣,可他卻全不理會,甚至還會問她,那個男人是不是有他這般勇猛。那樣嘲諷的語氣、那樣不堪的話,那樣鄙視的眼神,讓她越來越恐懼他的碰觸,可越是這樣,他的折磨就愈加的慘烈。孫府之於她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地獄,而夜晚則是暗夜中的煉獄。
“二姐姐,二姐姐……”看到迎春的眉越蹙越緊,臉色亦是青白一片,手中的帕子幾乎被撕裂,黛玉知道,迎春不只是不幸福,而是身處地獄。她絕不能袖手不管,否則,等待迎春的,必定是香消玉殞。
“啊?”被從痛苦記憶中喚回的迎春猛然身子一抖,竟然帶翻了桌上的茶盞。她忙要去揩抹,卻被黛玉拉住,帶離了桌案。
“二姐姐,你真的打算埋在心裡,獨自去承受嗎?你可知道我給你的添妝中為何會有六千兩銀票?”黛玉打聽過孫紹祖的為人,那銀票之所以還給迎春不過是有備無患,沒想到迎春果然沒有逃開婚姻不幸的宿命,看迎春閉口不言,這才開口提及。
“銀票?”果然,提到那份添妝迎春微微有些動容,她知道林家富可敵國,六千兩銀子對於黛玉算不得什麼,可這若拿出去卻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而且添妝一般都是些首飾之類,鮮有人拿出銀票的,她先還疑惑,這會兒又想起孫紹祖所言父親得了他五千兩銀子的話,心裡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妹妹,莫非你……你之前就知道父親收了孫……收了他的銀子?怕我在他面前站不住腳,所以……”迎春不由得眼眶又溼了,他的親生父親,以五千兩銀子將她賣了,她的家人,沒有一個為她打算,只有黛玉……她又為她做過什麼呢?不過是在她難過的時候陪陪她安慰她一下罷了。面對一給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迎春再也忍不住,終於把自己失貞以及遭孫紹祖羞辱之事說了出來。
黛玉心內卻是聽得極為震驚,她曾聽顏嵐提及,明昊大哥和賈薔與那孫紹祖皆有交情,孫紹祖對迎春也應該是極為喜歡的,所以對於賈赦的獅子大張口極不以為意,因為在他眼中,迎春已然是什麼寶貝都不換的人物了,所以他還覺得是自己佔了大便宜。只是萬沒想到,迎春的不幸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原因。
“二姐姐久居深閨,從不與外男接觸,怎麼可能會失貞?”黛玉是說什麼也不相信的,且不說迎春為人貞靜,恪守閨訓,但就是這賈家的內院也是從不讓外男進入的。若說有男子,左不過一個寶玉罷了。對於女子的貞潔,在這個時代卻是比天大的事情。故此連黛玉都覺得此事的棘手。
沒來由地,黛玉的眼前閃過迎春奶孃略有些慌亂的眼神。那是在迎春即將出嫁的那天,她臉上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像是心事重重,莫非……黛玉是知道的,那樣薄薄的一層膜,很可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提前失去也未可知。“二姐姐,你身邊那位姓劉的奶孃可跟來了?”
“妹妹怎麼想起她?不過近日是回門,她自是跟著回來了。”迎春雖然不明白黛玉的意思,但還是柔聲回答。這才想起本想讓司棋問問奶孃家中可是出了什麼難事的,卻因著自己的遭遇而忘記了。
黛玉起身招呼了一個小丫頭,讓她尋了司棋去,讓劉嬤嬤過來見她,只說迎春有些事情要問。小丫頭答應著去了,迎春這才奇道,“妹妹何故要叫劉嬤嬤過來?”
“二姐姐,你不覺得那位劉嬤嬤有些反常嗎?照理說,她奶大的姑娘出嫁,她很該歡喜才是,可我那日卻見她憂心忡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似的,在聯絡你今天所說的事情,也許她知道實情也未可知,那劉嬤嬤可不是一直跟在二姐姐身邊的,因此我叫她過來,二姐姐可問問她。”
“這……”迎春有些為難,這樣的話實在不好出口。
“二姐姐,這會兒可不是羞澀的時候,若弄不清楚,只怕你這一生就會毀了。那孫紹祖再是怎麼喜歡你,也容忍不了這樣的事,而且很可能因愛生恨,越是喜歡,越是折磨你的厲害呢。姐姐問清楚了,咱們再想個法子,總不能擔這不白之冤才是。”黛玉的心中已然有了計較。這種事當事人是解釋不清楚的,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讓他從第三者的口中聽到。
劉嬤嬤進來的時候,黛玉和迎春正坐在桌前下棋,迎春執白子,黛玉執黑子,你來我往,兩人的面上都是沉靜如水,時而挑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完全是平和無波的氣氛。
“老奴給姑娘請安,林郡主安好。”劉嬤嬤抖抖索索地給她們請安,趴在地下不敢直起身子。
“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