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看後面遠遠跟著的紫鵑、雪雁、司棋、秀橘幾個,轉向迎春笑道:“二姐姐何出此言,若真想回來,和璉二哥哥說了,打發人去接,二姐夫還不放人不成?可見的是二姐夫離不開二姐姐了。”黛玉知她必不肯說她夫妻之間的齟齬,否則適才在前面就應該提了。因此便以打趣的口吻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迎春聽得黛玉的打趣,勉強一笑,又是長嘆一聲,“他倒是希望離得我遠遠的,一生不見呢吧!”目光漠漠,緊盯著池中剛剛冒頭的翠葉香菱,竟是一滴水珠啪嗒落於玫瑰色衣衫上,落下一處暗影。
“二姐姐,那姓孫的可是薄待於你?”黛玉見迎春沒再掩飾,也直接問了出來。三日不見,迎春竟也是憔悴了不少,莫非自己所聽聞的不實,那孫紹祖果真與原著中一樣是條中山狼不成?
“他倒並不曾薄待我。”迎春微低著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身上竟是打了一個冷戰,左手輕撫了一下右小臂。黛玉看她那表情,如何肯信,上前兩步便捋起迎春的衣袖,卻見小臂上竟是一道劃痕,雖已結痂,但在迎春白皙肌膚的映襯下,依舊覺得可怖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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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
上回說到黛玉看迎春掩飾,便上前去擼起了迎春的衣袖,卻見其白皙如玉的小臂上一道劃痕,雖已結痂,但那褐色的一道傷疤仍然是觸目驚心。
“他打你?”黛玉立時豎起了兩道翠眉,眼中也隱隱含著怒氣。
“沒有!”迎春搖頭,極快地否認,隨即低下頭去,試圖掩飾眼中的黯然。“這傷是我不小心摔倒在桌角上蹭的。”放下袖子,迎春不想再去回憶那個不堪的晚上。洞房花燭夜,本該是每個女子最美好也是最幸福的回憶,可是之於她的卻只有痛苦與屈辱。
“妹妹,你別問了。”轉過頭,不願意去面對黛玉純澈如秋水一樣的眸子。那讓她越發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潔之人,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又如何啟齒?
從迎春的表情和態度,黛玉似乎察覺了什麼,她拉著迎春,對後面的紫鵑、雪雁幾個道,“你們幾個在這附近看看吧,我和二姐姐說幾句悄悄話。”打發了丫頭們,兩人來到紫菱洲的房中。房子一直有丫頭婆子灑掃照料,倒也還算乾淨,有丫頭看她們兩個進來,忙沏上茶水。迎春呆呆地坐在桌前,看著桌上擺著昔日常用的棋盤,默然不語。
“二姐姐,我在這府中幾年,能讓我感受到單純的親情和溫暖的,也不過是你和四妹妹。說心裡話,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可是看看你今天這樣,我也知道,你過得並不好,二姐姐,咱們姊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黛玉誠摯的目光看著迎春,她是真的想幫她,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好妹妹,你……別我問了。”面對著黛玉的關心,她終於是落下了眼淚。原打算隱藏的情緒似乎都隨著那一滴淚爆發出來。這府裡的人才是她的孃家人,可是又有誰看的到她勉強笑容背後的心酸與難過,沒有人問起,也許是因為不關心,也許是不想惹麻煩,可唯有這個表妹卻在此刻說,她希望自己能幸福!她還有資格幸福嗎?原以為離開了這個府上,揭下了木訥呆愣的面具,孫家會成為她真正的家,可是就在新婚之夜,那雪白的元帕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迷離的眼光透過那黑白的棋子、縱橫的棋盤,似乎又回到了那滿室鮮紅的新房。孫紹祖的動作算不上溫柔,有幾分慌亂、幾分緊張,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般,甚至不得其門而入,將她弄的生痛都不自知。
粗重的喘息漸漸平歇,他終於翻身倒在自己的身側,一雙虎目深深地看著她,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卻橫過她的腰身,將她攬在懷裡,在她耳邊悄聲道:“迎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迎春忍不住羞紅了臉伏在他的懷中。紅燭跳躍,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來,似乎也帶著一絲不自然,“適才我有些莽撞了,你……還疼嗎?”
迎春不敢睜開眼睛看她,可是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卻也讓人難以忽略他的存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她正自羞澀無比,孫紹祖卻已然坐起身來,在床頭的抽匣中不知拿了什麼東西,竟然掀開被子,略有些強勢地掰開了自己的腿,迎春羞不自勝,如玉如脂的身體瞬時便如熟透了的蝦子一般,清涼的油膏抹在火辣辣的痛處,迎春立時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可是那股感動尚未歇下,就聽得孫紹祖一聲怒喝,“賤人,你……你竟然不是完璧?”手中的藥瓶猛然摔在地上,“嗆啷”一聲那精緻的玉瓶依然是粉身碎骨。
迎春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