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倒是抓了一窩賊。周大人不用著急了,我把他們都帶來了。”外面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隨後便見孫昭、劉彥押著一男一女和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兒走了進來。
那男人看到跪在地下的周婆子,臉上還淌著鮮血時,早就忍不住掉下淚來,跪著爬到周婆子身邊,哭道:“娘!”那媳婦兒和小孩也都跪上來,一個叫娘,一個叫奶奶,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只看的黛玉在一邊鼻子亦是酸酸的,也忽然就明白了周嬤嬤翻供的原因。無論如何,她心裡還是牽掛著自己的家人的,這就是親情,為什麼自己就感受不到呢?想到賈母、賈政、王夫人等的算計,黛玉只覺得心裡冰涼一片,眼淚亦模糊了一雙清水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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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醜事敗惡言辱黛玉
上回說到黛玉看到周嬤嬤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的情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處境和遭遇的一切,心裡忽然萬分思念起過世的林如海和那從未謀面的賈敏來,嚴格來說,這一世,他們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難道只有親生父女、母女之間才會有這樣的感情嗎?一眼瞥見王夫人正雙目噴發地怒瞪著周嬤嬤一家人,心內也愈發地憎惡那些為了權勢錢財蠅營狗苟之輩,淚水亦模糊了眼眶。其實不獨她,在場的蕭瀚陽、司馬聖風見到這一幕,也無不想起了各自的傷心事,只覺得眼眶發酸,紛紛別過頭去。
周正源看他們哭起來沒完沒了了,沉了臉色伸手一拍桌案道:“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周嬤嬤一家人登時止住了哭泣,依次跪在地下,眼睛裡無不閃著恐懼的光,尤其是那個孩子,使勁地往母親的身邊靠了靠。
“周婆子,你可要想好了,偷盜主子的東西,自家拿去賭博,若是數目小補上也就罷了,這二十萬想來你們家無論如何也湊不齊了的,”周正源在劉彥帶來周婆子一家人的時候,就登時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因此便沉吟了一下,轉頭問王承業道:“那王大人,敢問偷了如此大的數額,還無力補上的話,按照我們大楚國的刑律,該判何罪呢?”
看著周正源悄悄地對自己眨了眨眼睛,王承業心中好笑,心道:倒想不到這位赫赫有名的刑部尚書竟然也有如此會捉弄人的一面。心裡雖如此想,但還是配合地說:“回大人,按照我們大楚國律例,男的或發配邊疆,與披甲人為奴,或直接監斬候,情節嚴重者,則當場問斬。女子年長者亦為斬型,年少者則賣為官妓,其接客所賺銀兩一律用來還債。”
“哦!”看著下面已然變色的一家人,周正源拖長尾音“哦”了一聲道:“二十多萬銀子的古董器物,想來這周婆子一人並沒有這麼大的膽量,更何況她終日在府內,也並無什麼大的開銷,定是與兒子媳婦兒合謀作出了此事,嘖嘖,披甲人為奴,賣為官妓……”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道:“倒是可憐了這小孩子,從此不但要成為沒爹沒孃的人,還要背上一個竊賊之後的惡名,永生難以洗清了。”
黛玉在一邊雖然知道他們是在恐嚇周婆子一家,但仍然是聽的瞠目結舌。這……偷盜雖是重罪,但有這麼嚴重嗎?看著周正源眼中的一抹玩味,低下頭,不自覺地在心裡笑了一下。
可以說,周嬤嬤還是很重視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兒的,聽說要問斬和官賣,登時便慌了手腳,她唯有這一個兒子,如何就這樣白白送了性命呢?轉頭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卻厭惡地撇開了頭。這一刻,她明白,太太是不可能照拂自己的家人了,她或許恨不得自己一家人都早些死了,好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呢!想明白這一點兒,周婆子再一次重重地磕下頭去。
“大人,大人啊,這事和我兒子、媳婦兒無關啊!他們一點兒也不知情,都是奴婢一個人乾的,求大人饒過他們吧!奴婢先前說的句句都是實情,剛剛之所以翻供是因為太太她……她說我們一家子的奴籍都在她手裡,我要是指證了她,她就要……就要……殺了我們全家,奴婢這也是沒辦法才翻供的。大人,奴婢知道錯了,求大人饒過奴婢的兒子、媳婦兒吧,他們真的一點兒也不知情啊!”周婆子一邊哭一邊磕頭,看向自己兒子、媳婦兒的眼光充滿了絕望。
“娘!”周婆子的兒子大叫一聲,跪倒在母親面前,剛剛上面那位老大人的話,他也聽清楚了,雖然他確實不知道娘做的這些事,可他知道娘也是為了他們啊,想想前幾天娘還一臉興奮地盤算著將來除了奴籍,要出去好好過日子的話,自己還笑她做夢,哪裡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他怎麼忍心年邁的母親再去受那牢獄之苦。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王夫人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