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字。王何氏便說老爺已經起了,大名就叫王學林。黛玉一愣,學林,不禁道,哥哥心裡終究……
王嬤嬤卻道:“這也是他的一番心意,若沒有老爺,那小子哪裡來的書讀,還能有這樣使奴喚俾的生活,學林,也學學老爺的風雅氣度、菩薩心腸,學學姑娘的文采斐然,將來才好中狀元的呢!”說的黛玉和王何氏都不禁笑了。
看看天色不早,黛玉便向紫鵑和雪雁使了個眼色,紫鵑會意,便去裡面捧了一個盒子出來,黛玉接過來並不開啟,只推給那王何氏道:“哥哥向來為官清正,想來也並沒有多少私蓄的,如今來京裡,雖然住的還是咱家的房舍,但畢竟年久,又要打掃一番,或還要重新購置些傢俱擺設的,我在這裡倒也無甚花銷,這些錢還請嫂子收下吧!”
那王何氏還要謙讓,道:“我們承蒙老爺和姑娘的大恩,如今還要花姑娘的錢,姑娘這不是在打我們的臉嗎?”
黛玉一笑,“嫂子言重了,我這是拿你們當家人才這麼做的。這府上畢竟不是我久居之地,這些銀子,我也想請哥哥看著置辦一個莊園,以後也好做容身之地的。我還不想做別人攀附權貴的棋子!”說到這裡,黛玉的臉色已然有些蒼白。如果說在她剛來賈府的那段時間,還曾經還對賈母有幾分親情的依戀和信任,那麼在聽到賈政和賈母的那一番密談之後,她是真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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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背後言冷透黛玉心
那是一天晚上,從賈母處吃過飯,和寶玉及姐妹們又說笑了一會兒,她便帶著紫鵑和雪雁回疏月軒,王嬤嬤從慶和堂回來,喜悅地告訴黛玉,姑蘇慶和堂外出收購山參的人竟然從東北一個老挖參人那裡收到了一棵已經成了人形的白參,因清和知道黛玉素來身子弱、咳嗽,明顯的肺氣不足、脾胃虛弱,因此如獲至寶,速速讓人送來了京城,讓清平交給黛玉補養身體。
看著那白白壯壯的山參,儼然是個剛出生的可愛娃娃樣,居然有胳膊有手有腿的,那長長的參須居然也有小指那麼粗,饒是黛玉見過不少的人參,也能覺得它有多麼貴重。想到賈母對自己的照顧與呵護,黛玉便讓紫鵑切下一半來,另一半依舊收了。因想著明日人多,被別人看見怕又另生枝節,因此便讓紫鵑用紅綢子包了,她依舊尋路來到賈母的上房。
果然,上房這會兒倒是輕悄悄地,小丫頭們想必都打發出去了,莫不是外祖母已經睡了?黛玉心中奇怪,可怎麼上夜的丫頭婆子們也俱都不在呢?因她是慣常來探望賈母的,便繞過屏風,到了賈母休息的暖閣,便聽得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黛玉不覺一笑,想來人年紀大了,睡不著,正和丫頭們絮話呢,正想邁步進去,忽然又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提起自己的名字,不覺起了疑心,帶著紫鵑躲到了那八扇屏風的後面,細細聽去。
說話的人好似是賈政,卻聽他說道:“母親讓我打聽的事情,已經有了訊息了。”
“哦?”賈母似是有些漫不經心,便道:“怎麼說?”
“這還是聽御書房伺候的陳公公說的,好像是外甥女的郡主之位並不是皇上有意封的,而是睿親王求來。初時皇上並不答應,但睿親王軟磨硬泡,在乾坤殿直直地磨了兩個多時辰,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皇上才終於寫了那道旨意,令睿親王前來宣旨的。”那陳公公是在御書房當差,但並不是皇上貼身侍候的太監,是以也只知道個大概,此時賈政說來,卻是分外可信。
“那睿親王平素不是從不和臣子交結?且素來冷漠,甚至連朝政都不甚關注的嗎?”朝堂上的事情,賈母或許並不太清楚,但這位睿親王的傳聞,她也是聽說過的,據說皇上極喜歡這位皇子,但是睿親王性子冷淡,對皇上都是難見笑容的,甚至還拒絕了皇上的賜婚,如今雖年已二十有餘,卻仍然沒有娶親。如今卻為了黛玉,反常的和皇上軟磨硬泡,其中必定有些故事了。
“母親說的不錯,”賈政恭敬的回答,“只是最近睿親王好像變了不少,如今倒是日日上朝,也開始參與朝政了的。皇上命他打理工部和吏部。”冷王爺上朝,對於他們這些臣子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且不說他把陳年的事情都一一翻出來重新審理,害的眾人心驚膽戰,但就是他那一張冷臉,都把眾官員凍的戰戰兢兢了。
賈母沉吟了半晌,似乎在考慮什麼,房間裡的賈政也不再說話,好一會兒,才聽賈母道:“這麼說,睿親王倒是對玉兒有意的了?”
“有可能,否則以睿親王之尊以及他的淡漠,怎麼也不會給外甥女兒一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兒求取庇護。”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