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感覺一陣暖香撲面而來,儘管如此,黛玉的一顆心仍然冰涼涼無一絲暖意,看剛才蕭翰陽毒發的情景,她覺得實在是不能再等了,一天找不到九色九轉天蓮,蕭翰陽就要多受一天的苦,這……是她難以忍受的!
“姑娘,王爺怎麼樣了?”看到黛玉臉上淚痕未乾,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紫鵑忙上來扶住問道。
“還是老樣子,又昏過去了。”黛玉長長嘆了一口氣,問:“司雲說她什麼時候能回來,你讓人去哥哥府上交代一聲,若司雲回府了,讓她立刻趕往榮國府,就說我有事要問。”
“是,姑娘。”紫鵑扶著黛玉在一邊坐了,又接過丫頭遞來的茶奉給黛玉,便匆匆去了。不一時,便來回說,已經派人去了。黛玉這裡喝了幾口熱茶,方漸漸地緩過了氣來,收拾起悲傷的心情。
看看王府裡左右無事,想來這於祿也是極其有才的一個人,睿親王遇刺,府裡一個能理事的主子也無,竟然還能井井有條,各司其事,讓黛玉不由得刮目相看,倒更尊重他幾分。
因說及要回賈府,於祿便道:“郡主既然要回去,老奴也不敢攔著,只是還請郡主讓王府的人送回去才好?”
黛玉不解,說:“哥哥倒是派了人送我回去的,很不用再麻煩府上的人了。”
“郡主有所不知,想來郡主出府幾趟,那賈府之人早有了耳聞,定是瞞也瞞不過去的,郡主心地單純,必不會和她們周旋,不如說清楚了,也省的她們再動其他的心思,算計郡主。”於祿心思縝密,在皇宮裡,這樣的勾心鬥角之事經過見過不知多少,因此這種事情再料不錯的。是以黛玉也覺得有理,便同意了。於祿便挑了四個王府的頭等嬤嬤,送黛玉回府。其中就有那去王家接黛玉來的趙嬤嬤,原來這趙嬤嬤竟然就是蕭翰陽的奶母,對蕭翰陽也是極其忠心的。
於祿和趙嬤嬤本來都要擺出郡主儀仗,奈何黛玉嫌其太過招搖,執意不肯,因此於祿便讓趙嬤嬤帶了三位嬤嬤、四位執事太監、並幾名女官開道,一路往賈府而來,即便不是完整的郡主儀仗,但也頗有幾分威勢。
到了寧榮街上,早驚動了榮國府的看門人,及至到了賈府門前,賈母、賈政、賈赦已帶了閤家的家眷接出大門來了。
黛玉下輦,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榮國府中門大開,賈家眾人以賈母為首,分男女兩班站立,全部拜伏於地上。黛玉忙伸手去扶,卻被趙嬤嬤一把拉住了,高聲道:“郡主有言,賈家眾人免禮。”
“謝郡主恩典。”說話間賈母等人已經起身。黛玉忙上前扶住道:“外祖母,不過是玉兒回來了,怎麼反倒行這麼大的禮節?折殺玉兒了。”
賈母等人聽說是親王的車輦開道,故此一家人才迎了過來,及至看到是黛玉,心裡便已經有了三分怨愆,可當著睿親王府下人的面,又實在不能說什麼,因此只得笑道:“郡主雖然是老身的外孫女,但畢竟是一國的郡主,我等為郡主行禮,自然是應該的。”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讓黛玉。
王夫人到底火候淺一些,一肚子的不滿便掛在臉上,這會兒聽黛玉和賈母的對話,不由冷笑一聲道:“外甥女還知道這是外祖母家,竟然擺了這麼大的儀仗回來,又受了外祖母、舅舅、舅母如此大禮,可是極不孝的。傳出去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黛玉聞聽她話裡話外竟是擠兌自己不孝,心中大怒,正要說話,卻被趙嬤嬤攔住了。那趙嬤嬤原本是宮裡出來的,因是睿親王奶母,平日裡不止府中人,連睿親王都是極尊敬的,因此身上倒頗有幾分氣勢。卻說她拉住黛玉,向前邁了兩步,對著賈母道:“老太君,這位是誰,怎麼竟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難道你們賈家沒有會說話的人了不成?竟然讓這種潑婦出來指責郡主?”
“你……你是什麼東西?”王夫人一聽竟然有人敢罵自己潑婦,登時火撞頂梁門,哪裡還顧得賈母、賈政在場,哆嗦著手指了趙嬤嬤罵道。
“我?”趙嬤嬤並不著急,輕輕一笑道,“我不過是一個下人,但也比某些人知禮。”然後不屑地轉身,對這賈母道:“老太君,郡主去我們府上探望王爺,王爺本想親自送回郡主,奈何身子不大好,因此命老奴抬了他的儀仗,送郡主回來,驚動了老太君,還望老太君勿怪。”她越是如此波瀾不驚,倒也越發顯得王夫人沒有一絲貴婦風範,倒氣急敗壞地果然有些潑婦的架勢了。
賈母看的生氣,喝賈政道:“還不把你那不長進的媳婦兒送進去。”賈政無奈,只得衝著趙嬤嬤等人無奈地笑笑,扯了王夫人從角門進去了。
黛玉這裡方和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