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重要的事,他必須確認,撥通鮑勃的電話,他聽著等待的嘟嘟聲,一陣風捲來,記憶隨之到了遙遠的過去。
等待任務、殺人、回去繼續等待、繼續殺人的日子。
直到鮑勃的聲音響起,他倏然清醒,“嗨,過的怎麼樣,鮑勃?”他的聲音毫無異樣。
“是你這個小子!”聽出他的聲音,鮑勃驚訝的叫起來,喜悅很快過去,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咒罵,“多虧了你我現在居無定所,這個號碼還是新的,FBI的通楫令追著我不放,各個地方的警局都在找我,是我太好找了還是怎麼樣,好幾次差點被人發現!”
“是你自己太心虛了,要改頭換面不難,染個頭發,帶副眼鏡,收起你那酒鬼的眼神,別看到酒瓶就兩眼放光,少去酒吧,我想要抓你應該不容易。”語帶調侃,風展諾的話說完鮑勃就冷哼起來
“這還用得著你教我嗎?有好幾招還是我教給你們這幫傢伙的,想當初啊……”突然停下,鮑勃醒悟過來,含糊的笑了幾聲,“人老了,總是想起以前,不說這些了,你怎麼樣?”
“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鮑勃很意外,“你還有什麼事要找我?向我道歉嗎?道歉還不如想想辦法還我自由,每天困在房間裡的日子和坐牢差不多。”
“這件事我會幫你搞定,在這之前我要問你,最近你有沒有召集他們?”沒頭沒尾的話,鮑勃卻聽懂了,聲音頓時不自然的緊繃起來,“怎麼?他們出現了?你在哪裡看到他們的?”
“不是你召集的……那會是誰?還有誰知道他們之間的聯絡……”思索著,有種不怎麼好的感覺,他確信鮑勃不會說假話。
“你在哪裡看到他們?還是在芝加哥?發生了什麼?”鮑勃察覺不對,連聲追問。
“他們都在近期到了芝加哥,目標是費斯頓·凱達,我想知道是誰下的追殺指令。”再也沒有一點笑意,風展諾的臉上只有森森冰寒。
“又是那個警察,但是我怎麼一點都不意外呢?”那邊傳來開瓶的聲音,鮑勃唱了一大口,“伊恩,你是最清楚的,要知道是誰下達的追殺指令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是幹這行的現則,誰也不會去破壞,如果洩露主顧的身份,那是比失敗還要嚴重的事。”
“我當然知道。”他只是抱著一絲希望,“鮑勃,這是當年約定的,再也不會集合,但是我最近見到了卡門,也許下一個也會是我的熟人,你不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嗎?”
“卡門嗎?那個急性子的女人,她不適合做這行,她太缺乏耐性,現在她怎麼樣了?”
“死了。”他沒有絲毫恰憫的回答。
“……這也好,她早晚都會為她的大意賠上性命,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鮑勃給了一個嘆息,看慣了殺手們的生死,他只剩下嘆息了。
“總之這件事我會繼續觀察,組織早就不在了,希望不要像我猜測的那樣,下一次,我不想再看見任何熟人的臉。”
“這件事我也會幫你問問的,假如你不和那個警察攪在一起,我會很高興。”猶豫了下,鮑勃還是開了口,“我從斯蒂芬妮那裡聽說你的事了,你們……”
啪,電話被結束通話,鮑勃瞪著不斷髮出嗡鳴的電話,心裡冒火,吸了一口氣,他收起怒容,一道精光從渾濁的眼底閃過,面色沉重,假如那些殺手都回來,接下來會怎麼樣,他也無法預計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費斯頓所在的病房每天都保持警戒。
在他痊癒之前,必須杜絕任何危險發生的可能,這段時間風展諾沒有和他聯絡過,他也沒試圖找尋這個幽靈。
費斯頓此時已經意識到,任何企圖約束風展諾的行為都只會將他推的更遠,現階段已經是他們之間關係最為融洽的時候了,誰也不想打破現狀。
危機成了聯絡他們的紐帶。
這幾天,別人沒有發現,但他在視窗感覺到被人寬視,他到隔壁病房去確認過,對面的樓房上面偶爾會有閃光。
儘管那個殺手不說什麼,但看起來對他擔心的很,即使表面裝的再瀟灑。
費斯頓從隔壁病房前經過,看了一眼商外,護士為他不經意間流露的笑意而神魂顛側,“有什麼好事嗎,凱達先生?”
“不,沒什麼。”費斯頓不置可否。
就當是他們的秘密吧,在殺手守護下的FBI,說出去說不定有些丟臉,風展諾在天台上熄滅手上的火柴,悠閒的吐出一口薄煙,不過費斯頓會不會覺得丟臉,那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