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一說到婷兒,何天香不由又笑了:“你說也怪,我是想對每個人都好,可是我就弄不明白我為什麼就對你特別特別好呢?難道你就是我前世的冤家?”何天香笑道。
“你才是我前世的冤家呢!”婷兒也不由笑罵道。
“可是,慕容姑娘不同,我配不上她!”何天香突然喟然長嘆。
“為什麼?”婷兒不由驚問。
“慕容姑娘是慕容莊主的獨生女兒,人稱”武林第一豔“,我又算是什麼?”何天香甚是形穢,慘然道:“一個孤兒,一個流浪人?我又何必再存非分之想?”
“那,那什麼樣的女子才適合你呢?”婷兒一聽這話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
何天香也驟覺自己把氣氛搞的過於沉重,不由一把摟住婷兒的肩頭笑道:“我也不敢奢求什麼,有生之年,能和我平平淡淡,粗菜淡飯,看看山,澆幾壟菜,耕幾塊田,也就足夠了。若是再好些,那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看看山,澆幾壟菜,耕幾塊田?”婷兒聽得不由呆了,鼻尖一酸,竟似要哭出來。
哐——又是一聲,鑼音清揚,但依舊無人前來。
慕容忠高高舉起銅鑼:“各位,這是第三鑼,三鑼過後,比武大會正式結束,以後若再有人前來擾亂生事,便是有違武道,願諸位同道共鑑!”說著慕容忠掄圓了鑼錘便要敲下。
突然,人群后面一聲高呼:“且慢,本公子來也!”
眾人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一道紅影如飛般向前掠來。
慕容忠抬頭,鑼錘反而敲的更急,哐……
噗!慕容忠已被來人一扇掃在脖子上,連人帶鑼掃飛丈餘,哐啷啷,銅鑼摔在臺上。
譁——臺下不由譁然。
“血無天,你幹什麼?!”慕容蘭娟與芸兒同時搶出。
江湖中穿血衣的門派只有一個——北疆血影宮,一樓二宮中的血影宮!
而血影宮中有資格通體血衣的也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血影宮宮主,另一個是他的兒子血無天!
臺下立即議論紛紛,卻都現出憎惡與鄙夷的臉色。
原來這血無天是江湖上公認的年青一代中最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的人物,其惡名更遠在金碧良等人之上。
他以殺人為樂,十九歲時酒後行兇,連殺七名妻妾,遂成血衣,以後也不再更換,是以人稱“七(妻)血衣”。是江湖中人們最瞧不起的人物之一。
血無天已在臺上搖著摺扇大咧咧地道:“本公子一聽到慕容姑娘要比武招親的訊息,便半夜兼程特地從北疆趕過來,誰知這老雜種明明聽見本公子的話了,竟然還繼續敲鑼,簡直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裡!”
江城月霍然而起,卻被李夢蓮連扯了兩扯方才又坐了下去。
芸兒卻來到慕容蘭娟身邊輕聲道:“小姐,忠總管傷的很重!”
慕容蘭娟道:“先把他交給我爹!”
“怎麼,老雜種還沒死嗎?”血無天突然笑道。
芸兒正扶起慕容忠,聞言不由猛的回頭:“血無天,你嘴裡放乾淨些!”
血無天卻奸笑:“臭丫頭,叫你血大爺做什麼?總不成,你們小姐比武招親,你春心也動了?”
芸兒給氣的差點兒吐血,不由大喝道:“真可謂狗生狗,貓生貓,王八的兒子烏龜腰!血無天,你老子血滿江不是東西,你倒更青於蘭勝於蘭了!”
血無天不由勃然大怒,正要跳上前來,卻被慕容蘭娟攔住,冷冷道:“血無天,你還想動手?你若是來比武的,就請按規矩行事,若不想比,你現在可以下去了!”
“我要她做陪嫁!”血無天指著芸兒大叫道。
敝莊的陪嫁自有敝莊來決定,暫且不勞閣下費心!“慕容蘭娟冷冷回道。
“好!好!”血無天連說了兩個好,又看了芸兒一眼,這才下臺。
不一會兒,臺上第八塊布幅掛出,上書“北疆血影宮,血影秀士,血無天”字字碗口大小,皆以血書成,細雨猶下著,別的白幅上的字已經模糊,但這血字經雨一浸,卻更現鮮豔怵目。
臺上兩人已經站定,一劍一扇遙遙相對。
臺下,慧香不由擔心地道:“這個血無天看起來比那個金碧良還要難對付!”
“聽天由命吧!”何天香嘆道。
“是呀!”婷兒也在那裡心事重重,此問彼答地道。
血無天搖搖手中摺扇笑道:“蘭娟姑娘,我看你就乖乖跟本公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