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恨仙子身前,其他的人也紛紛現身,手中的兵刃舞了起來,將射來的箭枝一枝枝地擊落。
長恨仙子卻突然一聲長喝,手中的長恨索驟然飛向空中,在空中一折再折,原本三丈的長恨索倏地變細,竟在空中形成一條長達十數丈的鐵索,筆直地向谷上的一棵大樹上釘去。
“他們要架橋!”何天棄不由冷冷笑道。
百里寬立即大喝一聲,一躍數丈,手中的大棍猛地掄起,呼呼生風向猶在半空中的索尖痛擊而下!
不料,他的棍頭尚未打中索尖,一名血衣劍士突然從樹下竄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屁股上,一飛三丈,還沒明白過怎麼一回事來,人已骨碌骨碌沿著山坡一直滾到谷地。
奪!整棵大樹都在搖晃,長恨索的索尖已狠狠地釘進了樹身之內,從另一邊穿出!
怒鷹騰空,郭強立即舞著木板,飛身上索,冒著箭雨全力向前衝來,緊接著是伴風道長,韋笑河,向歌吟,金萬里,王子芹……
唰唰,大樹之下劍光連閃,數名血衣劍士已倒在了那名血衣劍士劍下。
“反了,反了!”奇變突生,何天棄不由又驚又怒,飛身而至,一掌向那名血衣劍士摟頭打下。
砰!塵土飛揚,血衣劍士忍不住連退三步,臉上的面具也被勁風一刮而飛。
何天棄卻怔怔地愣在那裡,難以置信地道:“薛沉香?”
不錯,烈火濃煙之中的,卻不是薛沉香是誰?
“薛沉香?!”本已踏著鐵索凌空而至向何天棄下擊的郭強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竟忘了自己在幹什麼,一時收不住勢,竟砰的一聲砸在同樣呆呆的何天棄身上,兩個人不由一起重重地趴在地上。
驟見形藏已然暴露,薛沉香乾脆將罩在外面的血袍一扯叫道:“現在不要多說,正事要緊!”說著,手中劍華大盛,將數名剛剛衝過來的血衣劍士放翻。
接著,伴風道長,向歌吟,韋笑河,董婉婉,葉留痕等人也皆踏著鐵索而來,如狼似虎一般衝入敵陣。
“他奶奶的!”董婉婉的背後,突然跳起剛從山谷中爬上來的百里寬,兩眼冒火,狠狠地一棍打下。
董婉婉驟覺腦後風聲迅猛異常,但再躲已是不及,不由倉皇向前伏倒,但就在這時,一支鐵筆從天而降,叮的一聲架在百里寬的大棍上。百里寬的功力何等深厚,一支細細的鐵筆又怎擋得住他,啪的一聲,大棍只是微微一停,已將那人打得成肉醬,但同時另一枝筆從側旁飛來,已狠狠地穿進百里寬的肋下,直沒至柄,“啊!”百里寬劇痛之下獸性大發,竟一回身用胳膊生生將那人的脖子扭斷。
“上官!”董婉婉從地上爬起,驟見此景,忍不住悲叫道,飛身而上一連數掌竟將他活活打爛,又復跌落谷底。上官日上官月兄弟給了自己這麼多年,但因自己心中只有一個何梅芳,從來沒給過他們一個好臉,沒想到他們竟痴得如此可憐!董婉婉的眼淚第一次為何梅芳之外的男人流下,模糊了視線,噗!上官月的身子倒下,就倒在哥哥的身邊,扭斷的脖子上竟是一張那麼滿足,那麼愜意的臉!
雙方的爭鬥已進入了慘烈的境地,金萬能已與七位護法次第倒下,燕山三義也只剩下燕七夫婦在拼命廝殺,韋笑河已渾身是火,柳含煙,葉留痕等人也一身浴血,周遺夢低頭,是血,是火,周遺夢抬頭,是煙,是劍!
砰!何天棄將郭強一掌開啟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薛沉香,你還沒死,這太好了!”說著,身形一晃便朝薛沉香衝來。
但一陣陰風颳過,另兩條人影更快地擋在薛沉香面前,而同時,丹下清忠也奇快地向這邊趕來。
“魔尊?!”何天棄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應該是武皇!”魔尊陰陰地道,韓輕思就嬌笑著偎在他懷裡。
“你來幹什麼?”何天棄不由冷冷地道。
武皇卻笑了:“薛沉香是朕的,朕不許你動她!”
何天棄卻朝身後的丹下清忠沉聲道:“丹下門主,你替我擋一下,我去抓那個臭丫頭,只要人一到手,咱們的約定就立即成立!”
“好!”丹下清忠大聲道,卻一刀直戳入何天棄的後腰。
“呃——”何天棄驟覺後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忍不住怔住,緩緩地回過頭來驚愕地看著丹下清忠。
丹下清忠波瀾不驚地道:“實在對不起了,何教主,你只借我神杯觀摩三月,而武皇卻答應贈一部《佛骨魔笈》給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