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定的責任,同時他也明白了狴犴俊騎並不是沒有弱點的,世界沒有東西能經的起火焰的焚燒。
一個月後,當北敖艱難的攻一處高坡之後,高坡對於他們來說就戰略性的地形,孤高臨下能洞察敵人的所有蹤跡,同時對於進攻的一方來說,也是極為有利,攻這道高坡,對於這支想攻陷興慶府的北敖鐵騎來說是一個戰略性的進展,可是當他們看見坡下那密密麻麻的溝壑,綿延不知多少裡地,北敖計程車兵絕望了,沙如雪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人類怎麼能完成這樣浩大的事情來,人怎麼可能做到,但事情擺在眼前,除了不可思議以外,他們還能有什麼過多的想法。
妙瀚緊皺眉頭,當一個國家瀕臨最危急的時候,也正是這個國家爆發出無窮潛力的時刻,在一開始只將沙如雪和他的軍隊當成敵人是大錯特錯的,此刻,西夏的每個人,無論老弱婦幼都是自己的敵人,從他打算進攻興慶府的那一刻開始。
看著這無數條溝壑,妙瀚心裡在估量,自己的大軍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經過,或者他可以選擇另外的途徑,另闢蹊徑,可是此處是賀蘭山脈,就算他又幾萬士兵,難道能開山不成,沙如雪擺明了架勢,想殺到興慶府,那就先邁過這些溝壑,當然妙瀚也不是沒有選擇,那就是完全放棄戰馬,與沙如雪步兵交戰,但是敵人是防禦的一方,而自己是進攻的一方,就算步兵想邁過這些溝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敵人俱地而守,自己將處於非常的劣勢。
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此刻的妙瀚只能將精力放在大軍的供給保暖面,下令大軍砍伐木材,搭建帳篷,備足柴火以備夜晚取暖所需,派出軍隊到更遠的地方去掠奪資源,山打獵,湖裡打魚,盡所有的手段來滿足基本所需,先渡過這個艱難的冬天再說,進攻步伐放慢。
這支北敖大軍,一時之間倒成了當地的原住民了,莫非打算在這裡紮根了,想想實在好笑,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相反,沙如雪這邊就好受多了,至少他不必煩惱糧食來源的問題,士兵的保暖也得到了保證,他的背後有整個西夏的支援。
在另外一方面,沙如雪可不想讓北敖這麼安逸,士兵飽暖之後就反過來對北敖進行騷擾,西夏士兵偷襲的手段多種多樣,反正就是不讓北敖士兵好受就是了,騷擾的妙瀚還得分心來堤防敵人的偷襲。
這塊地方就似兩國的邊境一樣,雙方不停的發生爭鬥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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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的西北地區又恢復了平靜,西王府得以好好的喘一口起來,不知不覺與北敖竟打了一年多的仗。
寧雪也脫掉了鎧甲,重新換了裙裝,她還是喜歡穿女子常穿的紗裙,紗裙更輕靈,更優雅,更符合女子的氣質,雖然寧雪一身戎裝的時候也讓人眼前一亮。
也許寧雪骨子裡還是個女子,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的脫掉戎裝,又或許讓自己女子的形象更深入人心。
此刻的寧雪是不是在忙碌著西王府的事務呢?非也!她正在佈局典雅幽靜的房內,纖手執筆靜靜的正在作畫,她的舉止似當初在金陵的時候,一臉凝神聚目,黛眉微垂,展現其最優雅,最有韻味的一面來。
她很安靜,心無旁篤,完全不被瑣事所擾,似偷得浮生半日閒的雅士一般。
她畫的很慢很慢,一筆一筆,時不時又會停下來思考一下,才落筆將墨水滲落在紙張面,在思考的時候,有時候她會露出微笑,有時候會皺起眉頭來,但無論什麼表情,最後都會下筆,而在下筆的那一瞬間又是那麼的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似在畫每一個的瞬間,又似在畫每一刻的記憶,這幅畫她已經整整畫了三天了,依她的才學,什麼畫要畫這麼久,什麼畫要畫這麼慢,望紙張看去,卻只是一個男子的全身像而已,畫中的男子的每個部位凝聚了寧雪的情感,是那麼的鮮活,就連衣衫也讓人感覺是活的,只是奇怪的男子的那張臉卻是空白的。
當寧雪畫完了畫像的其他部位時,將鼻尖移動到臉的時候,卻停了下來,久久不動,似入定了一樣,面孔是有表情的,在她腦海裡有無數個表情,要畫那一個表情呢,她卻無法抉擇,就這樣想啊想,似翻一樣,想找到一個最完美的,可是這麼本卻似乎永遠翻不完一樣,故事太多了,場面太多了,愛恨情仇,她的思緒已經完全偏離原本尋找表情的初衷,取而代之的是充塞著各式各樣的問題,心情時而被喜悅取代,時而被悲傷取代,時而被痛苦取代,回想起來快樂的時刻卻並不多,然而無論多大的悲傷,多大的痛苦,一丁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