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真正戰場上又是一回事,恐懼填滿心頭,也激發著心頭的熱血,反正就是一死,又有何可懼的呢
北敖的騎兵如颶風咆哮撲來,西王府的騎兵在一聲令下也衝鋒殺了出去,一時之間戰場上的喊殺聲,馬蹄聲震耳欲聾,大地都在搖晃,讓人感覺要變天了,在天地面前渺小的人,也可以在天地間營造這種氣勢
雙方騎兵碰面,立即大片大片的人仰馬翻,翻江倒海,江河怒吼,駿馬在擠撞、刀光劍影
寧雪在等在時機,他在等戰鬥全面展開,已經候備的步兵可以從兩翼包圍,可是寧雪太高估了自己騎兵野戰的能力,這支所謂訓練有素的騎兵與北敖的騎兵相比,遜色不止一籌,兩軍交戰就似兩股浪潮相碰,敵人的浪潮卻猛烈,強大,這樣就無法持衡的纏戰,在這種情況下,她準備好從兩翼突襲包圍的步兵卻一直無法出動,戰場被敵人控制,步兵一旦出擊,面對的就是敵人的馬刀,瞬間陣型就會被衝潰,又談何包圍呢,這就似築人堤一樣,讓洪水收縮在較小的範圍內,讓後再來包圍,茫茫的擴張,卻無論如何也包不住的
看著戰場的局勢,寧雪眉頭緊鎖,沒有想到自己辛苦訓練出來的騎兵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與北敖騎兵正面交鋒,竟是如此勢弱,再繼續下去,己方兩萬人的騎兵大軍可就要在敵人的猛烈攻擊下全軍覆沒了,立即下令鳴鼓撤退
北敖見敵人騎兵撤退,卻不肯作罷,鐵蹄若旋風,尾隨追擊,掃過遍血泥,一直追殺到西王府的陣前,面對鋼鐵組成的大陣中飛來的箭雨,才選擇了撤退
西王府的騎兵第一次與北敖騎兵交戰,吃了大虧,所有人這才認識到,自己的騎兵與敵人相比差的太遠了,這七萬騎兵在敵人面前說白了就是騎著馬的步兵,完全沒有騎兵的那種霸道橫行天下
夜色悄悄降臨,敵我雙方都收兵歸營,寧霜坐在帳內,卻愁眉苦臉,想不到自己擁有二十萬大軍,對上妙瀚的十萬騎兵卻是如此的無力,別說壓倒性了,似乎都有點擋不住的感覺,這場決戰不好打啊,依照敵人的行軍度,完全可以脫離自己迅趕往鎬京,莫非是害怕行軍途中後方被自己突襲,或者害怕到了鎬京地區讓自己步兵發揮地利優勢,與其如此還不如在優勢地形解決自己,寧霜腦子裡想了無數個妙瀚選擇在這裡與自己遭遇交戰的理由,妙瀚神鬼莫測,她卻實在無法準確的把握住他的心思,也許妙瀚真的想一勞永逸,在這裡解決自己,自己選擇在不利的地形與妙瀚交戰是否不太理智呢,她卻沒有太多的選擇,因為主動權目前還在敵人手裡,鎬京她必須救,若讓妙瀚十萬鐵騎抵擋鎬京,那鎮北軍士氣可就完全崩潰了,當然妙瀚也可以選擇不顧一切的奔赴鎬京,但是行軍總要露營,自己尾隨追擊,難免被自己騷擾突襲,這當中存在有萬千種變化,卻無法一一估計衡量
陸機走進帳內,輕聲問道:“王妃為何苦惱,是為今日的失利嗎?”
寧雪應道:“我沒有想到我苦心訓練出來的騎兵對上北敖的鐵騎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如今看來這場仗將變得十分艱難”
陸機道:“王妃認為,經過今日的一戰,妙瀚會選擇什麼樣的策略呢?”
寧雪反問道:“陸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陸機繼續道:“是在這裡將我軍全殲,或者脫離我們的糾纏,迅抵達鎬京,配合玄冥結束鎬京戰場的戰鬥,佔據鎬京城,讓整個西北地區的主動權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寧雪思索了一會,沉吟道;“都有可能”
陸機笑道:“妙瀚的心思我們就不要多去猜測了,目前可以證實一點的是,在這裡與妙瀚交戰,我們雖有二十萬的兵力,卻不佔優,應該尋求變化”
寧雪道:“如何個變化,說來聽聽”
陸機道:“改變戰場,讓妙瀚想在此全殲我軍的想法破滅,讓他想奔赴鎬京,迅結束鎬京戰場也辦不到,他的選擇無非這兩點”
寧雪眼睛一亮,卻沒有出聲打斷陸機,只聽陸機沉吟了一會,讓寧雪有了思考的空隙之後才繼續道:“今日大戰後,敵我雙方都是神經緊繃後的身心疲憊,敵人必是安營紮寨,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明日再戰,不如我們突襲敵人大營”
寧雪道:“依然妙瀚的謹慎,突襲恐怕效果不明顯,一旦敵人有所準備,我們的兵馬甚至有可能有去無回”
陸機道:“突襲本不是我們真正的目的,主要目的是讓步兵主力連夜撤退行軍,先一步抵達妙瀚大軍進入鎬京城唯一的必經路道禮泉縣,一者大軍到來,可以給玄冥壓力,二者將妙瀚大軍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