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幕,心頭一陣錐心的疼痛,一切都是真的,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手中的奔雷銀槍鬆手落地,無數把馬刀砍在他的身,死前,他的目光還痴痴的看著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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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一個人登了晨光山,他步履蹣跚,彎著腰,似乎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他的身心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到這一個沒有她的地方,難道就因為這是一個形式嗎?他還是來了,身體不受控制的來了。
天邊的光影變化是紅塵,漫天塵埃的背景,虛虛繪華麗而稍縱即逝的影子,前塵往事,多少青山白了頭,他以為自己的內心堅毅到不會被任何東西打倒,可是。。。。。
高處風兒拂面,恍然間,沙沙的聲響就好像寧雪輕輕呢喃的聲音,酸風入眸,很是疼痛,他控制不住的留下眼淚來,她的聲音帶來了她的模樣,易寒堅毅的內心瞬間被擊穿,跪在地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起來。
飛揚跋扈幾時休,少年時,逢場心性,幾番相遇,多少纏綿兒女恨,十年以前如此,今有恨,英雄末路,美人遲暮而已。
只有淒厲的哭聲,怎麼樣形容他心裡的悲痛,也只有淚水才能洗刷宣洩內心的情感,寧雪將全部的情感都奉獻給他,甚至包括生命,他何以為報,他何以為報!他再也回報不了,多麼想回到過去,再對她好一點,更好一點,不讓她悲傷,不讓她痛苦,可是一切都枉然,她已化一縷香魂,自己又該往那裡尋找這一縷香魂,何處去尋,天邊的雲彩還是地的花水。
懸崖之下,河水滔滔,鋪張開一片風情灩灩,兒女情長盡在此中,回首,生命只剩下記憶,長的是苦難,短的是人生。
易寒站了起來,拔劍在菱石之刻下,“與卿一戀,音容永在。世間有為法,如夢幻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既永不忘記,又如夢化去。
輕輕吟誦了一遍,蹙眉撫碑,大哭三聲,轉身再入戰場。
世間有為法,如夢幻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易寒只能用佛家六如偈來寬慰自己,心雖有往,豈又能實執。
躲避在角落裡的奧雲塔娜已經哭得像個淚人。
易寒走到奧雲塔娜的身邊,看著哭成個淚人的奧雲塔娜,輕輕道:“奧雲塔娜,你回家,我心已死,餘生我願伴黃卷青燈,報她恩義”。
世間有為法,如夢幻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原來易寒是這個意思啊。
奧雲塔娜痛哭起來,她那麼的悲傷,她那麼的可憐,易寒拂去她臉的淚珠,“答應我,好好活下去,不要讓我悲傷”,說完轉身離開,他欠著債太多了,他已經無法一一償還,就那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山巔之,奧雲塔娜孤身一人,天地雖大,何處是歸宿。
淚水啊,淚水啊,你為何永遠流不完。
稍安勿躁
第九十四節 收復
當日麒麟打敗帖木兒之後,趁其後續大軍未及時趕到,以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北敖皇城,血戰七天七天,生擒北敖王,這一戰之後,北敖皇權崩裂,這直搗北敖心臟的一擊,讓整個北敖受了重創,數百年來,北敖皇城從來沒有被異族入侵國,這一歷史事件,必成為北敖歷史不可磨滅的印記。!。
北敖國處於無主的局面,整個北敖國一片混亂,而妙瀚與沙如雪在興慶府北邊門戶僵持了數月之久,戰果卻未有更進一步的發展,與其說在沙如雪面前鋒芒受挫,還不如說是因為西夏百姓這堅不可摧的盾,讓妙瀚無法戳穿對手的防禦,西夏讓妙瀚見識了軍民團結的凝聚力。
當收到北敖皇城被攻破,北敖王被麒麟生擒的訊息之後,妙瀚攻打興慶府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立即引兵回國,如今處於無主混亂的北敖國更需要他來主持大局,他可以預先到一種局面,北敖各大部落少了皇權的約束,會慢慢的朝自立為王的趨勢發展,而北敖也會由統一朝分裂發展,站在為國為民的角度,妙瀚都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從分裂到團結統一,必須要經過一番血的洗禮,再這種局勢發展之前,他要憑藉自己的能力,提前遏制住分裂局勢的發展擴大。
想要讓北敖有一個新的主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時候,什麼人憑什麼就能成為北敖的國主,就算妙瀚沒有私心,想站在為國為民的角度,願意承擔起著一起,各大部落,各大勢力豈會信服,他妙瀚的身份永遠只能是一個臣子,卻不是君王,妙瀚要讓所有人都承認他,必須用武力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