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了,易寒與女孩緩解的關係又因為白天的那件事情變得如一開始那樣。
士兵興致不高,早早的就吃完,進入帳篷內睡下,而這一次女孩卻拒絕進入易寒的帳篷內,她不想接受易寒的施捨,在她的思想中,受人恩惠就要給予報答,那就很明顯了,她想和易寒劃清界限。
易寒半句話也沒勸,走進了帳篷,任著女孩一個人在外面。
女孩一臉虔誠默唸起來:“神會保佑我渡過寒夜的”,說完找了一個角落,躺了下去,沙子的餘溫還沒有散去,沙子軟軟的,臥在面還蠻舒服的,很快她就睡著了。
夜漸深沉,氣溫變的越來越冷,她的身子也縮的越來越緊,連大男子都無法熬過的寒夜,她一個女孩又怎麼抵擋的住,若不是易寒抱著她,早就凍死了,真以為是神在庇護她。
當然,這一切女孩都矇在鼓裡,在睡夢中寒冷入侵,很多人是就是在睡夢中這樣被凍死的。
易寒當然不可能讓她這樣活活凍死,他又再一次將女孩抱回了帳篷內,將她的身子罩護在自己的雙臂下,女孩臉的痛苦又被甜甜的睡容所代替,她的神又如約而來。
這一夜易寒睡的太死了,他並沒有早起將女孩抱出帳篷外,當女孩滿意的張開眼睛,迎接黎明到來的時候,現實的噩夢也籠罩著她。
一個男人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的手臂正攬在自己的胸前,後背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一個寬厚的懷抱,以及他身散發過來暖暖的體溫,自己就像個嬰兒一般被包裹在襁褓中,被完整的保護起來。
她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能渡過寒夜,並不是神的庇護,卻是因為他,那光明祥和只不過是他的懷抱傳遞過來的溫暖,一切都是自己在異想天開,女孩此刻的痛苦,遠勝身體遭受寒冷的入侵,她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身體顫抖的強行從緊抱的臂彎中扭過身子來,心中帶著最後的僥倖心理,希望這個人不要是他,可是當她目光近距離的落到那張臉孔的時候,她完全絕望了,她的世界天旋地轉,儘管易寒此刻閉眼睛,他的臉容很安靜祥和,他的鼻息很溫和,可是這一切都被女孩所忽略了,她的思想完全被那張臉所代表的身份所佔據,完全被這個無法接受的事情打擊著,這個人是她最討厭,也是她最厭惡的人,一瞬間她所有的信仰都崩塌了,她心靈的完整性也被出現了破裂,脆弱的人往往就會因為這種無法接受的事情打擊而變成了瘋子。
女孩臉露出了詭異的表情,她的雙手掐在易寒的脖子,在一瞬間雙手集中了她全身的力量勒了下去,最直截了當的時候的反應她內心的報復。
可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以這種手段殺了易寒呢,卻觸醒了易寒,易寒雙眼睜開,射出銳利的光芒,目光落在女孩的臉,卻是溫和的沒有殺意,儘管女孩的手正掐著她的脖子,他大概能明白她心裡的這種反差,昨天與她共乘一騎,她都反應都如此之大,而如今做的卻是親密無間的動作,依她對自己的仇恨,所有的反抗,所有的報復都在情理之中,易寒卻還感覺她有點單純直率,用殺不死自己的手段來殺死自己,何不找一把利器悄悄的扎入自己的要害。
但是易寒還是遠遠低估了這件事情對女孩的影響,要知道她一直認為給她光明,給她溫暖的是神,她所信仰的,她所堅持的,她所虔誠祈禱的,而事實的真相卻是這個惡魔,就像你突然發現最美好的東西突然間變成最醜惡的,而且這最美好的東西是心靈的支撐動力,藉此來抵擋醜惡的入侵,而實際卻是一直在顛倒著的,現在不僅僅是對易寒仇恨那麼簡單,而是他完全毀了這個女孩。
易寒輕輕的去捉住她的手腕,慢慢的掰開,女孩依然堅持著,在角力中她很輕易的輸了,她的手在一股比她大的力量阻礙下,離開了易寒的脖子。
易寒站起來,什麼也沒有解釋,走出帳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認為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在易寒走出帳篷的那一刻,他聽到帳篷內傳出哭聲,是自顧自憐,是絕望無助,他被觸動了,腳步停了下來,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走了起來,自己的遠離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和安慰。
部隊又出發了,女孩還是騎著她那匹小寶馬,這一次她整個人卻與前三天完全不一樣,儘管一樣的冷著臉悶悶不樂的,但是這一次她的臉完全沒有生命的氣息,就像一朵即將枯萎凋零的花兒,死氣沉沉。
易寒無法走進她的內心,儘管他感受她的不一樣,卻並不能完全掌握她的情緒,途中好多次易寒遞給她肉乾和水囊,她都沒有接過去,完全把易寒當成透明的,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