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是如此的靈巧,或許如他所說,他經常為他母親盤發,所以才會如此嫻熟,突然問道:“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易寒笑道:“比你想象中的要慈愛善良,更難得是她的通情達理,世間少有”。
嵐兒狐疑道:“有這麼好嗎?我以前和她相處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她既然這麼好,又怎麼會讓你將我拋棄”。
易寒頓時語塞,這個問題他根本無法回答,因為嵐兒就從來沒有和母親一起相處過,他只能道:“說來話長,這些事情等見了我母親再向你一一敘述”。
這個時候易寒已經盤好發,別上昨rì購買的簪子,嵐兒儼然就成了一個貴婦,並未施胭脂水粉的臉蛋反而有清水出芙蓉的高貴。
易寒由衷道:“嵐兒,你真美麗!”
嵐兒喜道:“是你手巧,我這個鄉婆子才能脫胎換骨”。
易寒深情凝視著她,她臉上的喜悅是自己內心的寬慰,七年,總算沒有白白讓她等待。
嵐兒卻感激的看著易寒,她的生命原本是一片空白,自從遇到了他,正一點一點的補充完整,便此一刻,人生已是無憾。
兩人用過了早餐之後,不知道該去哪裡,他們是外人,沒有主人帶路,總是不好在府內亂走,何鬱香卻早早的過來,見到華裝打扮之後的嵐兒,大吃一驚道:“妹子,沒有想到你竟是如此美麗,真是一塊璞玉,都把姐姐我給比下去了”,她說的是真心話,臉上洋溢著喜悅的表情。
嵐兒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鬱香對著易寒道:“先生,你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能娶到如此美麗的妻子”。
易寒笑道:“我愛的是她一個溫柔善良的心腸”。
何鬱香臉上訝sè稍顯即逝,笑道:“先生真不是世間的一般男兒”,美sè之愛終究會隨著光yīn流逝而凋零,只有一顆真摯的情心才能恆久不變。
何鬱香一語之後,又讓一個下人拿進來一個包裹,放在桌子上當著兩人的面打了開來,包裹裡面是黃燦燦的金子,嵐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金子,大吃一驚,易寒卻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
何鬱香道:”這些一百兩黃金是給兩位恩人的酬謝,請一定要收下”。
嵐兒朝易寒看去,想讓易寒做主,本身她希望借這一百兩黃金有一個安穩的家,做些小生意,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她並不想跟著易寒四處流浪乞討,過著風霜露宿的生活。
何鬱香注意兩人的神sè,見易寒見了這麼多金子卻淡定如斯,心中暗暗驚訝,從昨rì到現在,這個男子給她的感覺處處表現的不簡單,單憑他能一人將幾個兇殘的強盜擊退這一點就顯示出他的過人之處,他一點也不像是個普通人,儘管他身上一身普通的衣衫。
易寒應道:“那我們夫妻就謝謝夫人了”。
何鬱香笑道:“那我就帶你們夫妻二人到府裡逛一逛,等致和回來之後再介紹給你們認識,還有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只要你們在這裡住上一天,蘇府就出入zì yóu,沒有人會阻攔你們”,說著挽著嵐兒的手,熱情道:“漂亮的妹妹,跟姐姐走”,朝站著不動的易寒道:“先生,你也跟著一起走”。
三人就在府裡面逛了起來,何鬱香一一介紹,虎林、西園、曲園、環秀山莊、就是東北方向的那一片那麼涉足半點。
看著林竹怪石,假山流水,走走停停,時間過得特過的快,何鬱香問道:“妹妹玩的還盡興嗎?可惜時間過得太快了,這會卻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
嵐兒指著東北方向的園林問道:“姐姐,那邊是哪裡?看上去好像清幽的很。”
何鬱香應道:“那是藕園,是大姑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致和的大姐,大姑喜歡清幽安靜,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也不用下人伺候,這人煙一少,看起來就清幽安逸”。
易寒心頭一觸,暗暗記住這個叫做藕園的地方。
嵐兒說道:“姐姐,我們能進去看一下嗎?”
何鬱香有些為難道:“妹妹,這個恐怕不能。”說著朝易寒看去,有些隱晦卻不好明說出來,希望知道隱情的易寒能出聲斷了嵐兒的念頭,兩房雖住同一府,卻對房而立,極少交往,這種情況就像皇宮一樣,雖然同為一家人,卻門戶各立。
易寒說道:“嵐兒,夫人也累了,有機會再說”。
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四五歲的女童,愣頭愣腦的,左張又望的,好像對周圍的環境不太熟悉,又好像在認路一般,給人的感覺就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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