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香忙介紹道:“這兩位是鼎兒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們從歹人的手中救下鼎兒的,這是嵐兒,這位相公是易中天。”
中年婦人道:“原來是鼎兒的救命恩人,兩位恩人快快坐下,妾身定要好好酬謝二位”。
易寒禮道:“夫人客氣了,舉手之勞”。
中年婦人坐了下來,見易寒雖然衣著普通,卻顯得彬彬有禮,又有一股讀人的文雅,卻改了稱呼:“先生,是哪裡人氏啊?”
易寒應道:“豫州人氏”。
中年婦人道:“豫州離此可是不近。”
易寒道:“原本是想要是賤內上進城探親的,恰逢遇到強盜行兇劫財,受人所託,卻將孩子送了過來”,他不想處處被動,有些底細他不想讓人問起,卻主動岔開話題,變得更主動一些。
中年婦人道:“千里迢迢的,有勞兩位了”
接著又聊了一些客套話,談論的焦點卻在孩子和遇到強盜這件事情上。
易寒想問關於蘇洛的事情,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平白無故的提起蘇家大小姐,豈不讓人訝異萬分。
這時管家進來說,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用餐。
中年婦人站了起來道:“鬱香,致兒不在家,就由你款待兩位恩人,我走了一天路了,身子有些疲憊,先去看看鼎兒”,說著在何鬱香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何鬱香點頭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婆婆考慮的極是”。
何鬱香領著兩人去了偏廳用餐,滿滿一桌豐富的酒席,何鬱香雖然是女子,但已做人母,與易寒一桌也就沒有太多的計較,而且他還和他的妻子在一起。
這何鬱香略通酒量,在她盛情邀請之下,嵐兒喝了幾杯之後,卻有點昏昏yù睡了,易寒勸道:“賤內不勝酒量,就由我來代替”。
何鬱香顯然心情不錯,幾杯水酒入肚,臉蛋紅撲撲的,也來了酒興,喜道:“那好,就由易相公來代替”。
易寒與何鬱香喝了幾杯之後,何鬱香頰泛紅暈,眸子迷離,已經有些美人醉酒的味道了,易寒正想借她的口探探蘇家的虛實,於是問道:“夫人,不知老夫人膝下育有幾雙兒女”。
何鬱香應道:“婆婆育有一子,正是家夫,名致遠”。
易寒聞言,心中訝異,這不對啊,據他所知,蘇中行是蘇家的大少爺,蘇洛是蘇家的大小姐,突然恍悟,這富貴人家都是不止一妻,另立偏房妾室,想來蘇洛是另外一房所生,問道:“這蘇家除了致遠少爺,可還有兄弟姐妹?”
何鬱香道:“致遠有個兄長,還有個姐姐,卻是同父異母,乃是張老夫人所出”。
易寒思索起來,這麼說蘇洛的母親就是那個張老婦人了,問道:“剛才卻怎麼沒見張老夫人和蘇家大少爺?”
何鬱香笑道:“張老夫人和大伯大姑住在東北方向的院子,易相公當然沒見到了。”一語之後卻又解釋起來,“張老夫人和家婆有嫌隙,雖然同住一府,卻不相往來,說起來,卻生疏的像兩家人,除非特殊的rì子,老太爺出面,兩房才會聚在一起,平時都是各過各的,這張老夫人向來對家婆敵視,在初嫁蘇家的時候,處處受張老夫人欺壓,卻連個下人都不如,後來生下了致遠之後,才有了些地位,可就算如此,也是。。。。。。”,說了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笑道;“我說這些幹什麼呢”看來她還沒有完全醉。
易寒卻在考慮如何見到蘇洛,直接報上姓名相見卻是不行,本身這當中就有著複雜的關係,蘇洛說他們是親兄妹,那這張老夫人與父親必有勾搭,最好能找個機會偶遇蘇洛,想到這裡委婉道:“夫人,我與賤內初次來到杭州,恰逢吳山廟會,賤內想留在杭州呆幾天,不想錯過一年一度的盛事,外面酒店的客房又爆滿,不知可否。。。。。。”
何鬱香笑道:“當然可以,我還想留你們夫妻二人在這裡多住幾天呢?不,最後一輩子都住在這裡,反正這府內空房多的是,空著也是空著”。
易寒笑道:“那就多謝夫人了”。
何鬱香笑道:“不必客氣,你們夫妻可是鼎兒的救命恩人”,因為喝了不少酒,卻有些醉意,手託著下顎,白皙的臉頰泛著點點紅暈,更襯的唇若塗朱,眸如漆點,她穿的是一件裙子,沒有花邊的繁複,沒有流蘇的垂綴,只有一塊上好的絲綢,裁出式樣,繡上江南隨處可見的江花水草,柔弱的身段包不住貴婦的幽雅,醉酒之後微微垂下的眸子透出嫵媚的誘惑。
也是易寒閱人無數,換做一般女子早就被她嫵媚所誘,酒壯人膽,藉機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