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她定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名士了,若是美酒,自己酒後即興揮筆留逸興,名士詩句流傳,她家的酒也就跟著出名了,這是一個聰慧的小姑娘。
易寒也不多言,是否好酒,卻要嘗過才知道,便跟隨著小姑娘一併前行,小姑娘指著前面一隻很小的蓬船說道:“那隻船就是,我母親在上面”。
楚留情問道:“你父親呢?”
少女應道:“家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是母親含辛茹苦把我養大。”說著沒有半點傷感,回頭朝兩人露出燦爛的微笑。
楚留情心中暗暗讚道:“好一個自強自立的好女兒”,易寒卻有些震撼,何以她如此釋懷呢?或許人心是不一樣的。
上了那隻小船,小姑娘喊了一聲:“母親!”一個婦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臉上佈滿了皺紋,看模樣卻像個老婦,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照理她也應該是三十多四十出頭,顯得如此蒼老,大概是辛勞所致,易寒心懷敬佩,禮貌道:“見過大嬸”,楚留情也露出微笑。
這婦人見女兒帶著兩個陌生男人回來,有些驚訝,問道:“顰兒,這兩位先生是?”
這小姑娘應道:“母親,我請這兩位先生來品嚐咱們家釀的酒”。
這婦人顯然有些好奇,無端端請兩個大男人上船來幹什麼,再者說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她到年老sè衰,可是女兒二八年華,這要是招惹出什麼是非來,可就活該,她臉上露出不悅之sè,顯然對女兒這個魯莽輕浮的行為不滿意,可是農家人又老實熱情,人都請上來了,也就不好再趕走了,對著兩人道:“兩位先生先坐下”,船頭上鋪有木板,擺上一張小桌子,幾張非常嬌小的竹凳,易寒兩人坐了下來,卻感覺非常有趣,欣賞著周圍的風景來。
那叫顰兒的小姑娘被婦人拉回船艙內,只見船艙之內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酒罈子,在角落裡有墊有一塊並不大的木板,鋪上草蓆,上面有些被褥,看樣子是母女安寢的地方,而母女二人所站的地方也是船艙內唯一的一塊空地。
婦女問道:“顰兒,你怎麼無端端招惹兩個陌生男人上船來,要知道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遇到什麼歹人,可沒人幫咱們。”
小姑娘笑道:“母親,我見那先生端莊,氣質不凡,卻不像是一般的宵小之徒,再者說了,這河上又不是我們一條船,大家都挨的很近,他們敢胡來,高喊一聲,難道別人還能坐視不理不成。”
婦女問道:“可就算這樣,我們與他們素不相識,無端端請他們上船喝酒幹什麼,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小姑娘道:“母親,我們來杭州可是有好幾天了,自家釀的酒卻兜售不出去,我到很多店家問了,可人家一聽我們這酒無品無名,都說不要,說賣這些無品無名的酒有損他們酒樓的檔次,再者說了這酒若是賣不出去,回會稽之後,我們又拿什麼來還租船的費用”。
婦人看著滿船艙的酒罈子嘆息道:“當初我跟你說不要來,你偏說我們釀的酒憑什麼賤賣,非說借吳山廟會來試一試,說不定有人看上眼,這都幾天過去了,這酒卻一罈子也沒賣出去”。
小姑娘不甘心道;“這酒是我們一搗鼓一搗鼓釀出來,我們辛辛苦苦釀出這味道醇美的酒卻為什麼要賤賣”,一語之後低聲道:“我見這兩人氣質不凡,說不定能經他們的口把我們家的酒名聲給傳出去”。
婦女卻有些底氣不足道:“我們家的酒要是真的這麼好,早就出名了,何須賤賣”。
小姑娘輕蔑道:“那些粗鄙莽夫那裡懂什麼是好酒,又如何懂品酒,母親,我們快些準備一罈子款待他們,聽聽他們的意見”。
婦女有些驚訝:“一罈子?要不要這麼多?”一罈子酒可是值不少錢,這一些可是她們的血汗,就這樣白白給人喝掉,卻有些心疼。
小姑娘卻笑道:“捨不得“鞋子”套不著狼”,說著就搬起一罈酒,說道:“母親,你把我們帶來的香糕和重酥燒餅拿出來款待客人”。
易寒與楚留情正欣賞著周圍形形sèsè的人來人往,聽到腳步聲,看見那小姑娘抱著一罈酒走了出來,楚留情看了這架勢哈哈大笑:“易兄,看來我們趁夕陽落下,可又要豪飲一番了”。
小姑娘把酒罈子放下,笑道:“酒多的是,就怕兩位先生喝不完”。
楚留情豪氣沖天道:“你這麼說,我就真不信了,非要把你這裡的酒給喝完,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小姑娘眨著眼睛笑道:“不會哩,公子儘管開懷暢飲就是了”。
轉身取了兩個大碗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