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笑,“勞大元帥牽掛了,小女子倍感榮幸。”
易寒訕笑道:“那玄觀該如何報答呢?”
玄觀輕輕一笑,“且先不要岔開話題,你些rì子你去了哪裡?怎麼一去就是幾個月。”
易寒道:“說來話長。”
玄觀應道:“洗耳恭聽。”
易寒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聽玄觀道:“再荒唐離譜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我也不覺得驚訝,你幾月不見蹤跡,我這個做妻子也有資格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吧。”
易寒道:“我去了一趟西夏,本來在兩個月前就該回到京城了,途中又順便在稿京停留,見了寧雪和寧霜。”
玄觀關切道:“寧小姐還好嗎?”
易寒喜道:“婉兒師傅無所不能,竟讓寧雪恢復如初。”
玄觀露出喜sè,“那就好,你也就不會太內疚了。”
易寒道:“我又去了一趟安卑。”
玄觀這才露出訝異之sè,“你去安卑幹什麼?”
易寒這才整件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玄觀聽完,點評道:“出發點是荒唐的,結果倒是起到了奇效。”說著又道:“這桃花夫人我也有耳聞,所聽均與寧霜所言差不多,只是沒想到真實的她竟是如此了不起的一個女子。”
易寒驚訝道:“玄觀你說她了不起。”
玄觀淡道:“人的一生便似浪cháo裡的一葉孤舟,隨波逐流或奮起而爭。”
她言盡於此,也不多講,易寒喜道:“也只有似你這麼睿智的人才能看的更深刻一點。”說著問道:“玄觀,那你說我與她算是什麼?”
玄觀笑道:“你想問我是不是一段孽緣吧?”
易寒點了點頭,“是,你立即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玄觀笑道:“你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何須來我這裡尋找安慰和底氣。”
易寒搔了搔頭,自己在她面前真的無所遁形。
玄觀伸手輕輕梳理他的頭髮,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一路過來,風塵有些大吧。”
易寒道:“是沾上了些沙土。”
玄觀道:“你要我說,那我就說幾句吧,我一直相信因果,無因便無果,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緣由,卻不是你心裡想與不想就能夠改變的,就似我,本想一個人孤老,可是想法卻與結果卻不一樣,這便是我和你之間的因果,易寒,既然發生了,就順其自然吧,不必太過糾結羈絆,人生短短數十年匆匆就過去了,一旦入了塵土就什麼都歸於虛無。”
易寒笑道:“每一次我煩惱憂愁,聽了你的話,心情立即就會變好。”
玄觀笑道:“我也只是個赤腳大夫,治標不治本,頂多解你一時苦惱,這病根啊,還是在你自身。”
易寒突然問道:“玄觀,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至情至xìng的人?”
玄觀笑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易寒道:“我一直有疑惑,有時候我會十分痛恨我自己的行為,可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玄觀道:“我這裡有一文,或許能解你疑惑。”說著念道:“至情至xìng者,必大寂寞,嘗人世之大悲苦,其人生亦異於庸俗之常人。俗人之情愛,每每無所不窮形盡相,唯有至情至xìng之人,常懷悲天憫人之心,多感而易悲,多情而苦痛,其情若水,上善而唯美。”
易寒一邊念著一邊思索,一會之後道:“亦不能解我心中疑惑。”
玄觀繼續念道:“至情至xìng者,心多所愛,為物所繫。然好物易碎,好夢易醒,此亦人世之常態,故至情至xìng之人,易為物逝而傷,夢醒而痛,其人生之傷痛亦超越常人千百倍,得人世之大悲。”
易寒念著,突然恍然大悟道:“玄觀,繼續說。”
玄觀念道:“至情至xìng者,常近於痴,隨心所yù,其情必礙俗眼,然亦萬目眥睚,眾人皆謗,以為不屑,世人所不易解也。”
易寒道:“何解?”
玄觀微微一笑,“覓知音,心似陽chūn白雪,至於俗人誹謗,視若冷風過,雖寒肌,心暖如故。”
易寒朗聲道:“此文可解我心中疑惑,何人所作。”
玄觀淡淡應道:“正是區區小女子。”
易寒讚道:“你當之無愧為天下第一才女。”因有此惑,才有此文,明顯就是玄觀剛剛所作,說著又道:“何不記下,必為流傳後世之奇文。”
玄觀只是微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