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著將耳朵湊近易寒,易寒發現卓陀的耳垂上果然穿了一個小洞,易寒說道:“我以為只有富貴人家才穿的起皮毛衣。”
卓陀道:“安卑比起大東國要寒冷許多,所以在安卑無論貴賤皆是皮毛衣披身,我們安卑民族是善騎shè,喜耕種,好漁獵的民族,在學習大東國的衣著打扮的基礎上保留了一些民族特sè,你看。”
易寒順著卓陀所指望去,只見一個男子其袍長至少小腿部位,顯然與大東國的長袍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這種服侍方更便與騎乘,更有一些穿著及膝短褲,小腿部位至下全部**出來,看在易寒眼中怪異極了,就似只穿著一件褲襠似的,他也瞭解到,這大概方便耕種漁獵吧。
易寒又朝街上的女子看去,女子的衣著卻也不同,上衣多團衫,直領而左衽,衽處有扣,衣服顏sè以紅綠居多,下身多著簷裙、錦裙,亦有隻穿一條單褲的,頭飾大多是絹布、毛褐一類的東西。
這些安卑女子的衣著明顯不適合安卑民族善騎shè,喜耕種,好漁獵的生活習慣,易寒帶著好奇朝卓陀望去。
卓陀真是聰明,立即明白易寒的疑惑,笑道:“安卑以善織布而著稱,最引以為榮的是手工紡織,蠶桑、紡織在安卑高度發達,安卑的女子不騎shè,不耕種,不漁獵,專門以養蠶紡織手工為任,安卑所出的綢緞棉紗一點也不差於大東國。”
易寒心中暗忖:“男女分工有序,想來這個是安卑的民族特sè之一。”
卓陀突然笑道:“我發現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易寒心中暗驚,這卓陀果然jīng明,觀察能力不弱,淡道:“我只不過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均感到好奇。”
卓陀卻笑道:“你不必否認,聰明也不是一件壞事,你若愚笨,我才更擔心呢。”
易寒不答,目光要掃視著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卓陀看到項剛臉sè的驚歎和讚賞之sè,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到了天會你才能領略安卑的繁榮文化,可不是每個大東國人都有這種際遇。”
易寒應道:“確實壯觀,讓人眼前一亮。”
因為有卓陀一幫人隨同,易寒這個外邦人出現在這陌生的環境下並不茫然,更不會因為其奇怪的舉動而引別人矚目。
安卑之行,看似突然而魯莽,易寒卻是深思熟慮過的,如今國內局勢處於僵持之中,就算自己插手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而且他不願意再領兵打仗,他不喜歡這種屠殺同類的感覺,殺人是被迫的,特別是當年深入北敖屠戮無辜民眾給他造成了很大的yīn影,若能兵不血刃的化解安卑對大東國的威脅,他願意付出很大很大的代價,用武力解決並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強者,肯做到犧牲自己而避免兵禍,才是一個有一顆堅韌不拔的心的人,易寒可以處處算計自己利益,將自己擺在最有利的位置,甚至他也完全不必要來冒險,但是他卻不想讓自己太聰明,就是他這一份不願意將自己表現的太聰明的xìng格,讓他有了許多經歷和際遇,孤龍為什麼像易寒一般有這麼多的際遇,孤龍的xìng格就像他打的每一場仗一樣,都要仔細清算其中的利害,處事謹慎,三思而後行,有得必有失,每個人的人生冥冥有其因果關係,從易寒來到金陵就決定了他的人生軌跡。
就是因為別人不是易寒,別人不瞭解並贊同他的行為,所以別人的人生才不是易寒的人生,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看客。
阿勒根和卓陀領著易寒進入一間宏偉的府第,府上牌匾寫著三個安卑文字,卓陀見易寒目光盯著那牌匾看,釋疑道:“這裡就是謁客院?”
易寒問道:“謁客院是什麼地方?”
卓陀點了點頭道:“我先安排你住下再說吧。”
謁客院雖闊,但進出的人卻並不多,若不是這宏偉的府第,易寒真會認為這謁客院只是安卑一個小的不起眼的部門,從寧霜那裡獲得的資訊卻讓易寒清楚認識到謁客院的重要xìng。
走到一半,阿勒根對著卓陀道:“你先帶他去住下,我去了解一下最近的情況。”他們離開安卑已經有幾個月了,這段時間謁客院有什麼事情發生,他要去先了解個清楚,項剛的事情他們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否則最後的功勞和賞賜定被別人搶走,這一次他們要出頭,可不想在下邊看上級長官的臉sè了。
卓陀領著易寒繼續前進,路經一些供人居住的院子,卓陀卻沒有停下來,易寒觀察到,這些院子住的人都是美男子,問道:“我不是住在這裡嗎?”
卓陀道:“這幾個院子裡住的人,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