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的眼神掠過一絲悽迷,易寒感受到了,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他講的那個故事讓你有感觸了。”
雲觀月微笑輕輕搖頭,淡道:“我走了,想見我就來山莊找我。”她的聲音就似第一次相識,邀請易寒,卻多了幾分傷感。
易寒突然發現自己有好多話想說,好多事想問,他想要問雲觀月是不是一直就在她的身邊,他想問雲觀月是不是愛他,他想聽雲觀月親手說出那些話,可是見了面,一切就都匆匆結束。
雲觀月看到易寒難受的表情,心頭既歡喜又不忍,情不自禁的緩緩抬手,想要觸碰他那熟悉的臉龐,易寒動也不動,等待雲觀月的肌膚觸控自己的臉龐,可是雲觀月突然停下收手,說了一句“珍重!”化一道白雲飄遠。
這一切突然快速的易寒來不及說任何挽留的話,甚至來不及抬手,她已經飄遠了。
易寒心中一陣迷茫失落,她見自己一面難道就是為了結一根心絃嗎?這段那麼不真實,如夢如幻的戀情。
再見依然是戀人,這是他心中唯一的安慰。
第三百五十二節 情敵
() 在一間普通的房間內,斡道直坐了下來,賀蘭和拓跋綽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斡道直臉上露出微微笑意,似乎將剛才賀蘭要殺了他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賀蘭表情冷漠從容,也沒半點的不自然,也沒有表露出半點的內疚。
斡道直突然出聲道:“你們知道,我還從來沒有收徒弟。”說完朝兩女的臉上看去,兩女臉無表情。
斡道直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我想找一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收為弟子,將畢生的絕學傾囊相授。”。。
兩女聽到這裡表情還是平靜,這一些她們是知道的,宗師雖然傳授指點她們武道,但是她們並不是宗師的弟子,所學到的也只是宗師的一點皮毛。
“我想收徒弟了。”斡道直突然道,兩女的表情立即動容,難道宗師已經找到那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了嗎?這個人是誰,那個白衣女子,不不不,那個白衣女子武道深不可測,與宗師平分秋sè,又怎麼可能被宗師收為弟子,宗師剛剛所見到了人,除了那白衣女子就是易寒,莫非這個人是易寒,聯想到剛才宗師放棄殺了易寒的念頭,難道他想收易寒為弟子,易寒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人。
兩女帶著同樣的念頭不約而同的朝宗師看去,等待宗師說出答案,說出那個人。
斡道直笑道:“難道你們不驚訝嗎?我突然有想收徒弟的念頭。”。。
拓跋綽道:“宗師是否找到那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斡道直輕輕的搖了搖,淡道:“沒有。道似人心,或許我參悟的不夠透徹,殊途同歸,是不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又有什麼關係呢?”
兩女無法領悟斡道直這番深奧的話。
斡道直又道:“你們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一心想收一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為弟子。”
未等兩女回答,斡道直就自問自答道:“因為我想打敗一個人,可是這個人我又無法打敗,我只能讓我的徒弟來打敗他。”
兩女驚訝,“似宗師這等境界的人還追求勝負嗎?世間還有人讓宗師提起他的時候卻是那麼沒有信心,這種人怕已經是天人了。”
斡道直笑道:“你們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還會去爭一勝負,其實這是一個約定,一個可笑用來欺騙小孩子的約定,我已經忘記了這個約定多久了,但是這個約定就似胎記一般永遠的印在我的身上。”
宗師的話讓兩人感覺無從思考,只聽宗師緩緩道:“在我六歲的時候,她就和我定下了這個約定,她告訴我,只要我能打敗她,她就把父親還給我,年幼的我,對這個約定我堅信不疑,當時我看著她眼睛的時候,我看到她心中的真誠。”說著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悽然道:“人死豈能復生。”
兩女從來沒有看見宗師這個神態表情,他向來都是淡然從容,或許任何一個人心中都有弱點。
兩女似乎明白了,這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宗師當時還很小,宗師的父親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死了,有一個人為了不讓宗師傷心,堅強的活下去,欺騙他,與他定下了一個不可能承諾的約定,或許他知道宗師永遠不可能打敗他,這個約定他也就永遠不必承諾,但是宗師心中卻可以等待他父親,永遠有期盼。
宗師輕輕道:“這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多久了,四十年,五十年了,好像還不止。”說著突然從身上透出一件東西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