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會送她花,這一次我可要好好量一量那臉上的酒窩有多深,易寒心中充滿期待興奮,腳下匆匆,恨不得早一刻返回木屋,將這朵大紅話戴在子鳳的頭上。
這會興奮,腳下疾快,竟不感覺酸脹疲憊。
倒是也付出些代價,被茂密的雜草絆倒了幾次,紅花卻沒有半點損傷,卻是被叼在嘴裡,擦破了手皮沒有關係,可千萬別弄毀了這朵紅花。
沾的一身露水泥汙的易寒興沖沖的走進木屋,朗聲喊道:“子鳳。”
進了屋內卻見屋內沒人,立即恍悟,我高興瘋了,這會都三更半夜了,她怎麼會在木屋裡面,卻是早就到樹上那結著幾條荊索上面睡覺了。
轉身離開木屋,這會也不高聲吶喊,卻想給子鳳一個驚喜。
躡手躡腳的有些偷偷摸摸的朝子鳳安置樹床的地方走去。
抬頭望去,樹上只有幾條空蕩蕩的繩索,卻不見子鳳的蹤影。
易寒表情一訝,心中暗忖:“奇了,怎麼不在,去哪裡了呢?“
以往自己一露面,無論有事沒事,子鳳都會迅速出現在這裡的身邊啊,帶著未盡的興奮,易寒四處尋找子鳳,甚至已經不打算給子鳳驚喜了,大聲喊著她的名字,但是無論他喊得多大聲,子鳳卻沒有回應。
站在木屋前,看著那清洗乾淨晾曬起來在微風中輕輕蕩晃的衣衫,其中她這些天為我做了許多。
點點滴滴,每一分的照顧,每一分的關懷,都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呆呆站在門口,只感覺周圍突然間變得死寂沒有半點生氣了,心中有種強烈的孤單寂寞,就連讓輕輕的風聲也透著一絲悽切。
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種期待,就是子鳳那幽幽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當”的一聲突然打破了寧靜,易寒心頭一陣狂喜,脫口喊道:“子鳳!”
待看清楚怎麼回事,臉上黯然,心頭不由自主的一陣失落,卻是子鳳那些削成一塊塊還沒有組裝起來,堆放在木屋壁上的木頭突然散亂。
易寒走了過去,將散落開來的木頭撿好,腦子裡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劈開一塊塊木頭時的模樣,那汗水沾溼額頭秀髮的動人模樣,看見的時候不以為然,待看不見的時候卻又是如此的想念,就似這風,捉也捉不到。
易寒突然自我安慰道:“我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說不定她去幹些什麼,馬上就回來了。
易寒便站在門口,等待子鳳的歸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是如此的需要她。
看著手裡的紅花,腦子裡想著每一個和子鳳相處的瞬間,想來不可思議,又是那麼的自然,突然看著紅花說道:”你已經是屬於她的了,我一定會將你送到你的她哪裡。”
一絲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易寒的身上,易寒睜開有些朦送的眼睛,不知不覺他竟坐在門口等了一夜,他不得不認清子鳳已經離開的事實了。
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她的溫柔關懷在自己這裡得不到半天回報,她確實應該離開,易寒有些痛恨自己道:“我這幾天為什麼不對她和顏悅色一點,若不是她冒雨找到自己,自己早就死了。”
易寒平撫自己的心情,站了起來,留戀的看著這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記憶的小木屋一眼之後,朝北邊走去,心頭的惋惜和傷感卻是揮之不去。
易寒緩慢的步伐看起來有些悽蒼,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既有對將來的懸想,又有著對昔日美好的傾訴。
時光是那麼的珍貴,不懂的珍惜的人,只能回憶的變得不真實的一幕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香格拉早早的就起來準備吃的東西,因為一會她就要和梅里給元帥送去。
“梅里,你說元帥和易元帥整天吃這些東西會不會吃膩了。”有些興致勃勃的香格拉問道。
梅里淡淡道:“隨便吧,元帥不會在意的。”
“可說不定易元帥會在意。”香格拉隨口應道。
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流,“不必準備了。”
兩女聽到聲音,表情一驚,轉身朝帳篷門口望去,淡眉秋水的一張美麗臉容,不是元帥又是何人。
兩女愣了一愣,完全想不到元帥會這麼快就歸營,香格拉先恍神,“元帥,你怎麼回來了?”
子鳳淡道:“該回來時便回來。”
“易元帥呢?”香格拉立即問道。
“回去了。”子鳳依然一副淡淡的口吻。
香格拉驚訝問道:“回鎮南軍大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