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垂放下來,隨著走動柔柔蕩動,透著一絲生機,她並不是一個幽靈,而是一個怦然心動的人兒。
她的臉容顯得恬靜和祥和,在淡淡月色和黑暗交映之下朦朧而清新。
她的步伐為何輕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原來她**著雙足,地面的草兒只能留下被她踩過的痕跡,卻別妄想沾染絲毫她的潔白。
子鳳在帳前兩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屹立如崗,動也不動,一雙美麗的眸子亮著光采凝視著安靜的帳篷。
過了許久許久,她依然沒有向前邁出一步,似乎前方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子鳳抬頭望著天上的半輪明月,目光深深,感覺自己的內心是如此的寂寥,不禁想起與易寒對立交談的情景,他的聲音,他的氣息。
子鳳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感受不遠處易寒的呼吸,他心口微弱的跳動聲,這就是世間的男女之情,無時無刻的思念,無時無刻的惦記關懷,她切身感受到了,沒有他,便是一條孤獨沒有盡頭的道路。
子鳳內心漸漸湧出一股強烈的思念,思念離她不遠處的男子,她衝動的邁出步伐衝到帳內去,到他的身邊,看看他的那張臉容。
可是她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顫便沒有後續的舉動,屹立如崗的身姿這會卻顯得嬌怯怯,白色的身影變得讓人感覺是那麼的心疼。
“易寒!”子鳳在心中輕輕呼喚著,這句呼喚充滿柔情那麼動人,可惜除了她,沒有任何人能夠聽見。
時間悄悄流逝,直到黎明的曙光照在她的身上,子鳳才輕輕轉身安靜離開。
安靜的來,安靜的去,沒留下一絲痕跡,就像她那雙潔白芳塵不染的赤足,一個晚上她都沒有靠近帳篷半步!
早晨,梅里醒來,發現披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單,朝床榻上還睡熟著的易寒看去,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她卻笑了,好似花兒一夜盛放。
起身,將薄被單披在易寒的身上,看了睡熟的易寒一會,便轉身離開。
她昨夜睡得很安穩,她的心中是如此的信任易寒。
沒過多久,香格拉便到來照顧易寒,這個時候梅里已經離開,看見易寒還在睡,卻沒有叫醒他,而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候。
當易寒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便映入一張甜甜的笑臉,傳來溫柔的聲音:“易元帥,你醒了?”
易寒舉起手,剛揉了一下朦松的眼睛,香格拉便立即捉住他的手,柔聲道:“我來。”
擰乾毛巾幫易寒擦拭臉容,清涼的水讓易寒立即變得清醒。
易寒笑道:“香格拉,你來多久了?”
香格拉笑道:“剛來不久。”
易寒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陽光,卻知道香格拉來了好一會兒,卻也沒有揭破,兩人心照不宣。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你的傷又好了許多,可恢復的真快。”
易寒笑道:“快的好,這樣就能不夠麻煩連累你們了。”
香格拉聞言,表情卻有點黯然,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嗎?
易寒見她表情笑道:“香格拉,莫非你捨不得我了。”
香格拉嫣然笑道:“是啊,不可以嗎?”
易寒笑道:“我答應你,你若想見到我,一定不會很困難。”
香格拉輕聲問道:“易元帥你想這樣就離開嗎?什麼都不做嗎?”
易寒好奇道:“香格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現在能做些什麼呢?”
香格拉道:“我是說元帥,她現在就在近衛營地,你當初不顧兇險孤身一人來到近衛營地不就是想見元帥一面嗎?為何現在元帥就在營地,易元帥卻沒有這個念頭。”
易寒淡笑道:“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去見她啊,非但是自尋死路,還會連累你們,我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來。”
香格拉立即道:“可不一定!”
易寒輕輕一笑,卻沒有說話。
兩人安靜了一會,香格拉又問道:“易元帥你恨元帥嗎?”
易寒好奇道:“恨她幹什麼?”
香格拉道:“元帥要殺你啊!”
易寒淡道:“我們是敵人,站在不同的立場,她想要殺我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有什麼可以恨她的。”
香格拉連忙問道:“那易元帥有機會殺元帥,會不會留情呢?”
易寒莞爾一笑,“你這小丫頭說呢?”
香格拉應道:“我怎麼會知道易元帥的決定。”
易寒輕輕應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決定。”見香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