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當面說清楚,追上她卻是唯一的機會。
易寒將茶具打包,拎上她的那雙鞋履,匆匆離開亭子,憑著那rì送子鳳一程的路道追趕去。
易寒一直走著,大有不追上子鳳絕不回頭的打算,只是她雙腳便捷,自己卻腿上負傷不便,怕是越追,離的越遠了,可人有時候明知不智,卻抱著不到黃河心不死,何況此事關係重大,易寒心想,就算你走的再快,我一直追到你的軍營,你總跑不掉吧。
費了好大的功夫,易寒登上山頂,包紮傷口的布條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突然看見一塊石頭,立即回憶起自己曾與她並坐在那塊石頭上觀看rì出,當時她凝視著rì出,露出一張柔善到極致的美麗容顏,想念著她那一刻美麗動人的容顏,心中一漾,情不自禁的走到石頭前,輕輕伸出手觸控一下岩石的表情,自語道:“連這塊岩石也因為被你坐了而變得如此溫柔,可是你突然間卻變得讓我一點也不認識了。”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勢,苦笑一聲。
居高而望,從南面下山,到了山下,再走一段距離就應該能到達敵人的大軍營地吧。
易寒這會想要隻身前往敵軍的大營,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作出如此瘋狂的行為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他沒有想過自己被俘了會怎麼樣,卻一心想著要見到子鳳,單獨見面交流,卻不是在戰場上生死相搏,以前只要子鳳送來一封信就能夠辦到的事情,現在卻成了一種奢望。
易寒尋找下山的道路,腳下不便踉蹌,背影卻是那麼的義無反顧,他要用自己的努力來讓這場戰爭結束。
子鳳在白水巖寺內閒逛,故善信、皇冠大石、琴蛇聞鼓、玉橋天成、雕樑畫棟、樓閣長廊,白水巖寺內的每一處地方,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聽她的父親講述著共同走過這白水巖寺內的每一處,這會親自遊歷,就好似目睹三十年前那動人的一幕幕,是那麼的甜蜜而溫馨,在男女方面她似乎天xìng遲鈍,而這一刻卻深刻的感受到甜蜜溫馨讓人嚮往。
子鳳觸控橋上欄杆,苦笑一聲,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有一雙手輕輕的覆蓋在她的手背上,似父親對待母親一般,無聲卻有溫馨,心靈相通,可這一刻她卻是獨自一人,看著橋下池水清澈雋永,山水沒變,可是遊歷此地的人,心情卻變了。
走下玉橋天成,來到白水巖寺的正中大殿,見扇門敞開,走了進去,大殿之內卻沒有佈滿塵灰,反而清淨明爽,正中觀音菩薩,面相莊嚴慈悲便似祛除一切汙穢,還大殿一片明潔,塵汙不侵。
子鳳自語道:“父親與母親便在大殿,觀音菩薩面前永結同心嗎?可我現在一人又與誰來永結同心。”
子鳳靜靜的看著這面向莊嚴的觀音菩薩,一直看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一片葉子帶著泥塵被風吹入大殿,葉子飄到觀音菩薩的金身之上,子鳳這才動身,從這片落在觀音菩薩金身上的葉子取下,看見旁邊一塊被扯下的紅布,未免菩薩金身蒙汙,卻動手將紅布披蓋在菩薩金身之上,做完這些將開啟的扇門關好,離開大殿。
她以前也看見大殿之門開啟,卻只有這一次動手關上,難道她不打算再來了嗎?難道這所寺廟又重新歸於寂靜,不受塵氣打擾了嗎?
子鳳來到亭子,靜靜的沒有人煙,就似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顯得那麼的寂靜,她一開始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此地優雅安靜,可是這會她卻反而不喜歡這種安靜了,安靜的讓她無法適從,以前她可以等待,等待生氣到來的那一刻,可這會就算等到天荒地老卻也不會再出現那一幕。
這讓子鳳不想在此地久留眷戀,她習慣xìng的走到石桌前,想要收拾東西,穿上鞋履離開。
可是!
她發現桌子上空空如也,茶具不見了,低頭,桌子底下的鞋履也不見了。
子鳳頓時露出怒容,敢拿我鞋履茶具,卻是疾步走出白水巖寺,往下山方向走去。
一個往山上走,一個卻往山下走,相反方向又怎麼碰的到。
第四百三十二節 鬥狠
() 易寒上了山頂,從南邊方向下山,這條路他從來沒有走過,也不知道山下的環境是怎樣的,但是他知道子鳳是從這裡上山來的,自己一直走就能到達子鳳所在的營地,見到她。
八坑山的南面根本就沒有山路,下山和上山都要自己設法尋找路徑,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易寒的腳下根本沒有道路,他每下山一步都要撥開雜草,踏過荊棘,腿上有傷,加上行動不便,非但速度緩慢而且雙腿被荊棘割的滿身傷痕,殘破不堪的褲子滿是血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