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抒寫自己已經被鎮南軍俘虜的事實。
這封信顯得簡短,只說了自己被鎮南軍俘虜了,其他的事情卻一句不提。
席夜闌只見子鳳擱筆道:“好了,將此信送到紫荊大軍營地即可。”
席夜闌問道:“你在信中並沒有談及交談人質之事。”
子鳳笑道:“若易元帥真的被我軍俘虜,父親自然會提出交換人質的要求,若易元帥並沒有被我軍所俘虜,鎮南軍卻大可以將我當做條件,要求紫荊國大軍退兵。”
席夜闌問道:“你為什麼幫我們?”
子鳳微笑道:“我發現你有好多的為什麼。”言語輕鬆平和,倒似跟朋友聊天一般。
席夜闌問道:“若是你的父親不願意交換人質呢?”
子鳳笑道:“若真是如此,你若信的過我,我願意掛帥,成為紫荊國的叛徒,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紫荊國大軍的軍事部署了。”
席夜闌冷聲道:“你在開玩笑。”
子鳳笑道:“若沒有發生,就當我在開玩笑吧。”說著淡淡道:“快送信去吧,免得易元帥承受更多的拷打折磨。”
這話真有效果,席夜闌立即拿著子鳳所寫的書信走出帳篷,對著守衛道:“你們嚴密看守,不準任何人靠近。”
生怕出現意外,席夜闌又安排了幾十個侍衛看守子鳳,確保她不會逃脫。
席夜闌離開之後,子鳳喃喃自語道:“易元帥,你可真讓我感動,為了讓戰爭結束,你竟敢不顧自己安危,孤身一人便敢闖到我軍營地,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幫你呢,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站在你這一邊呢?”
席夜闌思索著這封信又來由誰來送了,連續想了好幾個人選,卻均一一被自己否決,覺得只有自己親自送信最為保險,可自己這麼一離開,若是最後自己深陷敵營,這件事情又該由誰來辦呢。
想到這裡,秘密將李不才叫到易寒的帥帳中。
李不才走進帳內,看見席夜闌,說道:“小姐,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元帥回來了。”
席夜闌道:“李將軍,有一件事情我要與你商量。”說著將子鳳自投羅網,易寒久未歸營有可能被敵軍俘虜的事情講了出來。
李不才聽完驚訝道:“這件事情可是真的,我怎麼感覺在聽天荒夜談一般。”
席夜闌道:“易元帥一直與子鳳在白水巖見面,這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懇請李將軍保密!”
李不才恍然大悟,“難道那一天易元帥問我白水巖的地理環境,原來如此啊,可易元帥卻又怎麼會。。。。。。”
席夜闌打斷道:“李將軍,現在先不說這些了,我現在要到敵營送信,與敵人商定交換人質之事,我若是出現個三長兩短回不來了,這件事情就全權由你負責,一定不要意氣用事,卻要將易元帥的安危放在首要位置,我們可以將子鳳還給敵人,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將易元帥換回來!”
李不才道:“小姐,你親自前往太過兇險了,要不換個人去吧。”
席夜闌道:“別人去,我不放心,李將軍你不必擔心,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即可就走,暫時不要將此事宣揚開來。”
李不才點了點頭,“小姐放心,此事重大,不才絕對會謹慎。”
第四百三十七節 反其道而行
紫荊國主力大軍營地,一顯得較為特殊的大帳之內。
一人正盤坐在桌子之前,悠然的沖泡著茶水,瓷壺裡面的茶葉青翠,茶水清澈,茶香飄逸沁人心肺,他的動作極為緩慢,沖泡茶水的姿勢極為講究,這份悠然自得就好像置身於塵世之外,與帳外的崗哨森嚴格格不入。
這人肩膀寬厚,身段軒昂俊郎,可以看出是個男子,臉上帶著一面剛剛覆蓋到鼻端的面具,面具乃是青銅鑄造,面具上面卻紋刻有典雅大方,嬌豔動人的紫荊花圖案,他的外表形象崢嶸俊偉,這面紫荊面具卻讓他多了幾絲溫柔細膩,鬢角出兩抹雪白的鬢髮,可見此人已經上了歲數並不年輕了。
自三十多年前一戰,這是三十多年後他再次披上戰袍,領兵作戰,三十年前是一段悠長的歲月,當他再次披上戰袍,帶上面具的那一刻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可是回憶又讓他漸漸熟悉一切,熟悉自己曾經的身份,來之前他聽過席清之名,他不知道倦怠生疏的自己是否能夠戰勝如日中天的席清,席清會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當他騎上戰馬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潛伏安靜的血液又沸騰起來了,他天生就有一腔為戰鬥而生的熱血,只可惜席清病死戰場,在他的心中席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