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謹慎穩妥,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能立即聯想到有可能牽動敵人大軍,而易寒今夜卻告訴他,就算全軍覆沒又如何,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保家衛國卻不是打勝仗,倘若敗了卻能夠保住保住家園,又有何不可為呢。
易寒將李不才叫來,一會之後李不才走進大帳,喜道:“易元帥我剛剛聽說了敵人又重新補充兵力,是不是讓我連夜突襲敵營。”
易寒笑道:“李將軍,我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去做,明rì一早你就去調動南疆百姓採集草藥用於治療我軍將士的刀劍傷勢,就說我易寒懇請他們助我鎮南軍度過難關。”
李不才驚訝道:“元帥,這能行嗎?”
易寒沉聲道:“需要質疑嗎?我讓你去做當然能行,眼下是儘快讓我軍受傷痛折磨的將士快點脫離病痛折磨,一旦病癒,卻又立即可以上戰場殺敵,豈不是比多殺幾個敵人要划算許多。”
李不才喜道:“憑席老元帥和鎮南軍這些年在南疆的名聲,他們一定會幫助我們。”
易寒笑道:“天黑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rì一早出發。”
李不才高興的退了下去,一想到那些傷兵能夠治癒,竟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興奮。
易寒卻攤開地圖研究“斷卻不絕”的計劃部署,看似簡單,但是其中兇險卻似乎行走在鋼絲之上一般,稍有不慎不但可能全軍覆沒,而且可能會將鎮北軍和南王府大軍牽涉其中,就似與蘇洛下棋一般,一招錯已經註定敗局。
如今與紫荊國,就似與蘇洛對弈,一高一低,蘇洛可以犯錯,自己卻不容犯錯。
半夜,席夜闌走進易寒的帳內,輕聲問道:“都半夜了,你怎麼還沒睡?”
易寒沒有抬頭,應道:“夜闌,你先去睡吧。”
席夜闌也沒有多語,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卻泡了一杯熱茶進來。
易寒抬頭笑道:“這軍中怎麼有茶?”
席夜闌應道:“南王爺贈送的,我想你或許喝的上就收下了。”
易寒飲了一口,席夜闌問道:“今rì見到子鳳了嗎?”
易寒點了點頭。
席夜闌問道:“如何?”
易寒應道:“子鳳如傳言一般長的傾國傾城。”
席夜闌問道:“你們都說些什麼?”
易寒笑道:“也沒說些什麼,只是讓她請了一杯茶,然後她告訴我怎麼解決軍中傷兵的問題。”
席夜闌問道:“她是你的敵人,卻又為什麼要幫你。”
易寒笑道:“夜闌,對不起,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並不是她,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說著輕聲道:“去睡吧,很晚了。”
席夜闌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易寒露出嚴肅的表情道:“夜闌,你已經打擾我了,難道還要一直打擾下去嗎?”
席夜闌淡道:“你早點休息。”說著轉身離開。
兩rì之後,易寒調兵遣將,已經做好準備,再來一次主動進攻的軍事行動,而目標就是敵人的前哨據點,子鳳不是想在前線安插棋子嗎?那自己就不會讓她那麼安心。
目前他還沒有除去子鳳安插在軍中的jiān細,也不怕子鳳獲悉,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就讓子鳳將自己當做一支疑兵吧,難以分辨自己的真實目的。
他將自己的吩咐安排只告知田、王、張、林四位大將,四人各率五千人並作一軍,浩浩蕩蕩的向敵人的前哨據點進發。
子鳳或許已經知道鎮南軍出動了,只是他的目標是哪裡呢,依然是敖谷或者是太孟、平丹、遼析、南倉、津州卻均有可能,而想真正證實鎮南軍的目標,卻只有派出探子探清鎮南軍這支二萬人大軍的動向,因為子鳳已經上了易寒這隻狐狸一次當,這一次不會再輕易上當了。
蘇定心收穫鎮南軍出動的訊息,連忙來信詢問,易寒回信告之讓他依然鎮守自己的陣線即可。
此番行動鎮南軍可以說是傾巢而出,有鎮北軍和南王府大軍鎮守防線,易寒也不必擔心大營空虛,敵人突襲。
鎮南軍故伎重演,二萬大軍直奔敖谷方向,紫荊國敵軍探子獲悉鎮南軍動向,這一次卻不從幾處據點派兵增援,卻是撤離敖谷方面的守軍,打算將敖谷這個據點讓給鎮南軍。
而為了讓敖谷方面的軍隊從容撤離不受阻擊,在正面上,大軍給鎮北軍和南王府大軍壓力,讓兩軍不敢輕易冒險出兵阻擊。
因為撤離的及時,敖谷敵軍輜重糧草沒有給鎮南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