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疲力盡的女孩,頓時感受到師姐手心的溫暖,身心感受到鼓勵支援,又垂下了眼睛,紋絲不動盤坐著。
不一會兒,盤坐的一些人在瀑布的衝擊之下似乎已經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陸續起身從礪瀑下走了出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均容神俊朗,神采奕奕,女的卻也貌美如花,美麗動人,只見他們撥出來的氣,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氣霧,這礪瀑的水乃是冰水所化,卻是冰凍入骨。
他們離開礪瀑的時間有長有短,不過相差卻也相差不遠,他們離開礪瀑之後微微抖落身上的水跡之後,卻朝依然在礪瀑下盤坐的一大一小看去,至於那些女子全身溼透,卻是走到隱蔽處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衫之後才走了出來,手裡捧著那件剛剛褪下的溼衣。
幾個女子陸續走了過來,目光不約而同的看著礪瀑下一大一小兩個紋絲不動的身影,其中一個青衣女子出聲問道:“大師兄,五師妹和小師妹還不打算上來嗎?”
一個年紀約三十出頭的男子嘆息道:“我知道五師妹心性好勝倔強,想為“多直”一門爭一口氣,可武道進展卻非一夕之功,五師妹我倒是不擔心,倒是擔心累及了天賦過人的小師妹,要知道,她乃是我們多直一系的希望?”
剛才出聲的青衣女子出聲道:“想不到我們上亟宗一宗竟會分裂為六門,六門各衛其道,互不相讓。”
那個大師兄出聲道:“三師妹,難道你在責怪師傅當年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嗎?不惜立排眾議,堅持主見,甚至其他五位門主以獨立之名威脅師傅也不能動搖師傅的決定。”
另一個男子出聲道:“上亟宗的道義是天大地大,我最大,天下萬物我一手掌握生死,可是師傅突然間否定了上亟宗傳承數百年的道義,難怪其他五位門主會說師傅這是背叛,不惜分裂開來,與我多直一門對抗,口口聲聲說他們才是正統。”
那三師姐道:“師傅是上亟宗的宗主,難道我們不是正統嗎?”
那二師兄應道:“師傅是宗主不假,可一口否決上亟宗傳承數百年道義的宗主,卻只有師傅一人。”
那大師兄輕輕道:“師傅只不過不想我們自相殘害罷了,以強弱定生死,實在是一件太殘忍的事情。”
那二師兄卻道:“要傲視蒼生,自然是要站在巔峰,排除一切障礙,否則何敢言天大地大,我最大,天下萬物我一手掌握生死。”
那大師兄冷聲道:“二師弟,這道義已經被師傅一口否決了,我們既是多直一門,就要遵從師傅的決定。”
那二師兄卻道:“可這是上亟宗傳承數百年的道義不是嗎?”
這時一個女聲傳來,“你們不要爭辯了。”卻是那個剛才帶領易寒三人的中年女子。
眾人紛紛尊敬喊道:“靜師叔。”
這中年女子道:“當年我也不明白你們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責問過她為何身為一宗之主卻要破壞這宗門數百年的傳承道義,你們的師傅告訴我人間有情,門下師兄妹之間不該彼此冷漠,陌若路人,所以我留下來了,現在看來,我覺得我的決定是對的。”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沒有什麼,但是有些東西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深入人心,突然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這是錯的,當然不會被人所接受。
中年女子說出朝礪瀑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望去,露出微笑道:“傲陽和小穎還沒上來嗎?”
大師兄出聲道:“五師妹素來好勝,我倒是有些擔心小師妹身體承受不住。”
中年女子道:“傲陽心中有數的,她跟你們一樣對小穎寄託有很大的期望,畢竟這多直一門只有你們師傅一人天縱奇才,卻是需要多一個人來支撐了。”
那二師兄道:“師傅是從生死磨礪中脫穎而出,直達巔峰,自是非比尋常。”
中年女子道:“不要再說生死磨礪了,這些已經與我們沒有關係了。”
那大師兄突然出聲問道:“靜師叔,師傅可否已經出關,明日我們又該怎麼辦?”
中年女子輕輕道:“我不知道師姐何時出關,她此次閉關有些奇怪,連我也感覺莫名其妙的,不過你們不必擔心,或許明日有貴人相助也不一定。”
大師兄驚訝道:“貴人?普天之下除了我們多直一門,又有誰敢於五門對抗,就算是女王陛下來了,也不好插手其中啊。”
中年女子微微笑道:“天大地大,人外有人,大著呢?”說著輕輕轉身離開。
幾人望著中年女子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那三師姐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