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警戒,卻看見兩個白sè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正是葉白衣與西門無言,只見西門無言微笑道:“由我們護衛如何?”
易寒道:“可以,但你們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西門無言聳了聳肩表示沒有意見。
易寒朝葉白衣看去,葉白衣淡道:“沒有人能讓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突然話鋒一轉,“我願意”。
易寒微笑道:“你廢話不少”。
不知道為何他心裡非常相信眼前這兩個人,或許他心裡信任雲觀月一般,有一種信任只需要眼神對視,卻不需要常年累月的考驗。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一個真正的劍客,他是驕傲的也是忠誠的,雲觀月的教出來的弟子,人格和人品超然於世俗常規,或許別人認為他們聽易寒的話是卑微屈下的,但是他們忠誠於劍,得其道方能伸其神。
葉白衣與西門無言騎著馬一人跟在馬車之前,一人跟在馬車之後,兩人都是漫不經心,西門無言臉帶微笑似一個優雅的翩翩公子,那把劍掛在他的腰際,就像文士商賈隨身攜帶的佩劍一般,很多人看到他的時候會去看他的人而忽略他身邊的那把劍,他確實像一個優雅的公子。
至於葉白衣雙手將劍環抱在胸間,一臉冷峻目視前方,惹得周圍的人不由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他筆直的身姿讓人感覺這個男子身上充滿了莫名的威脅,絲毫不理會別人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周圍所有的人都是不存在,不值他一顧,突然他卻生生勒住韁繩,馬蹄長嘶一聲,高高揚起。
路人大吃一驚,只見馬蹄之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眼前前蹄就要朝小女孩身上踩踏,那馬兒卻生生將馬頭調轉在一側,馬蹄踏下就在小女孩毫髮之間,事情雖發生的很快,路人只感覺過程兇險的很。
小女孩頓時被嚇得哭了起來,葉白衣連忙下馬蹲在小女孩的身邊,那小女孩看見他銳利的眼神卻突然被嚇的不哭了,葉白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從懷中透出一個草環塞到她的小手中,柔聲道:“嚇到你了嗎?這個補償你”,又輕輕的擦了她臉上的淚痕,不言一發上馬而去。
小女孩呆呆的看著手中漂亮的草環,不知覺的露出微笑,葉白衣回頭道:“以後在街上記得看路”。
葉白衣用手臂夾著劍,騰出手來,從懷中掏出枯草編織草環,剛才的小女孩讓他想起年幼的自己,那時自己拼命練劍,練到手磨破了皮,夜晚痛不能睡眠,雲觀月來到他的身邊,教他編織草環,他編織著發現手不痛了,mímí糊糊就睡著了,以後每當他的手練劍練到生痛的時候,就會編織草環,而如今,這已經是他多年的習慣,一根枯草在他手中能編織成世間萬物,這雙掌心坑坑窪窪佈滿粗皮的手是一雙靈巧的手。
一日半之後,他們終於到達朔風山腳下,這朔風山有些偏僻清冷,從狹小的路道就可以看出來,久久才見到才能見到一兩個農戶走來,隔著百來米才依稀能看到人家,路過的村莊也分佈的極為稀廣,人戶並不集中。
這條路讓人感覺就只有這一車兩馬在走,幾人尋了一戶人家歇息一下,順便討水喝著,這戶人家,家中有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年青力壯的青年小夥,見幾人前來討水喝,卻愛理不理。
易寒自討沒趣,葉白衣兩人倒懶得說上一句話,沐彤督促一句,“易寒,怎麼還沒回來,小姐的嘴邊都乾裂了”。
易寒一聽,硬著頭皮向那對著他愛理不理的漢子說道:“大哥,我娘子渴了,討點水喝”。
那大漢懶得看他,冷道:“你們這種人不給,想要用強就儘管來,我也不怕”,說著還冷冷看了持劍的夜白衣一樣,葉白衣悠閒的編織著草環,對於那漢子的目光絲毫不理睬。
易寒只感覺訝異極了,怎麼說話這麼衝啊。
沐彤等著不耐煩,氣沖沖的下了馬車,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搶過易寒手中的水壺,對著那漢子道:“這位大哥討點水,我家小姐病得厲害”。
那大漢看了沐彤一眼,笑道:“好的,我馬上去給你拿乾淨的水”。
沐彤又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易寒看著那漢子的背影,攤手很無奈地笑道:“我跟他討,他就是不給,總不能讓我去搶吧”。
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幫持劍的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眼神有些蠻狠,領頭之人厲聲喝道:“昨日吩咐的水準備好了嗎?”
沐彤看見這夥人,有些害怕躲在易寒的身後。
第九十七節 鬼門關
易寒微笑的看了緊張的沐彤,這妮子常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