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香的神態也可以斷定事有蹊蹺,柔兒的舉動讓林黛傲心裡產生矛盾了。
走到床前,心裡猶豫,要不要把人給揪出來,她已經可以斷定床底下有人了,是的她顧慮柔兒的顏面。
床下的顏如壁嚇得六神無主,一雙繡花鞋就近在眼前,只要她彎下腰就可以發現自己,只聽方夫人喊道:“紅香!拿棍子來!”說著微微彎下腰來,顏如壁一慌,一腳就朝林黛傲臉上踹去,林黛傲痛叫一聲倒地捂臉,顏如壁趁機迅速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單手捂著臉,從床上扯下被單朝地上的林黛傲蓋去。
林黛傲只看見那人上半身穿著一件抹胸,捂著半邊臉的臉容畫著些亂七八糟,緊接著就眼前一黑,被被單掩蓋視線,冷聲喝道:“站住!”
這會顏如壁乖乖聽話,那他可就是傻瓜,在做完這些動作,他早就拔腿狂奔,從二樓跳了下去,哎呀疼叫一聲,柔兒聽到笑容,抿嘴偷偷笑了起來。
剛才顏如壁從自己身邊跑過,他並沒有阻攔,他早就知道這人的身份了。
林黛傲捂著臉從內臥走了出來,冷聲道:“人呢?”
易寒應道:“跑了”。
林黛傲氣憤道:“你怎麼不攔住他”。
易寒愣道:“我剛才被嚇到了。”
林黛傲見柔兒掩嘴,忍著笑意,冷聲道:“柔兒,待我捉住他,將他扒皮抽筋再找你算賬。”
柔兒忙上前道:“母親,傷的怎麼樣,我先給你敷藥”。
林黛傲一肚子怒火,喝道:“滾開”,說著匆匆下樓去,連易寒也不理睬。
待林黛傲走遠,柔兒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易寒搖了搖,又憐愛又無奈道:“你啊,真是不分輕重”。
柔兒卻笑道:“爹爹,莫非我要哭哭啼啼的,只怕越是如此,母親心裡越是重視,這事也不能怨我,誰讓那顏如壁連嘴巴都捂不住,真是沒用!”
易寒問道:“你剛才你對母親可是。。。。。。”。
柔兒立即打斷道:“當然真心的了,她是我心裡最親最愛的人,臉上被踢了一腳又不是什麼大事”,目光幽怨的看著易寒:“爹爹,你居然懷疑我的真心!”
易寒忙舉手投降道:“我算怕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柔兒淡道:“只不過是一些後續的處理,我要讓這顏如壁對我言聽計從,只能委屈自己的名聲了”。
易寒輕聲道:“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顏如壁心甘情願?”
柔兒曬道:“那是當然了,你沒看見他剛才的德行嗎?這會卻順從的連個下人都不如,下人心裡有時候會反抗,他卻奴xìng十足,現在又多了件把柄在我手中,我叫他向東,他絕對不敢向西”。
易寒道:“你小小年紀怎麼也如此工於心計”。
柔兒一臉無辜道:“我跟你一樣啊,我也是被逼的啊,世道欺我,我向世道反抗而已”。
第一百七十節 斯文敗類
經過幾番相處,易寒也漸漸了習慣現在的柔兒,真的不能再把她當做小孩子看了,這是一個有著天仙的容顏,童真無暇的表情,妖jīng內心的女子,是的,易寒將柔兒判定為女子,而不是女孩。
柔兒突然嬌聲道:“易先生來教我寫字作畫”。
易寒笑道:“你這會倒還有這個閒情逸趣”。
柔兒好奇道:“怎麼沒有,跟易先生你在一起,不就最適合做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嗎?”說著返回案之前,挽起小袖,露出一截修長柔荑,執筆在紙上筆墨楚楚起來,那一隻手而寫而有情,摻透瀾瀾機錦。
易寒靜靜看著,心中暗忖:“倒有有名人家教的風範”。
柔兒輕輕抬頭朝他看來,秋波一轉,透出女子無限柔情,“易先生,怎麼還不過來,我手痠了,寫不動了”,說到最後卻是一臉嬌嗔。
易寒莞爾一笑,真是個調皮的妮子,走到她的身邊,見柔兒寫了“西江月”的一半,說道:“寫字的時候要心神守一,你心神不寧,字雖俊朗,可卻無神韻”,說著自然的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捉住她柔軟的小手,下筆吟道:“幾回把筆細端研,他rì真真誰在喚”。
寫完輕輕鬆手,“你看如何?”
柔兒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確實不一樣,易先生的字剛正不阿,我的字啊,看起來顯得太嬌弱了”。
易寒笑道:“字如人品,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看起來自然差異較大,但是這神韻卻有相同之處,例如你寫這“西江月”,心有所觸,手有所感,便是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