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倒是沒有,可要恢復正常可只能等奇蹟發生了”。
蘇洛問道:“大夫,你是說我母親一輩子可能都是這個樣子?”
大夫點了點頭,“我已經盡力了,是否能夠恢復就只能聽天由命,這些並不是醫術所能解決的”。
蘇洛將大夫送到房外,吩咐下人安排大夫在住下休息。
易寒走到她的身邊,輕聲道:“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她就不是被仇恨所折磨,能快快樂樂的活著”。
一語點醒夢人,是啊,母親若是清醒,也是活在仇恨之,並不快樂,這樣的結果或許是老天爺對她最輕的懲罰,想到這裡,心的痛苦悲傷頓時全部釋放,雙手抱著易寒,臉頰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
易寒輕輕撫摸她的秀髮,心呢喃道:“一切都結束了,從今以後你不必再受半點苦難了”。
過了許久,感覺胸膛有些溼,低頭一看,蘇洛一臉恬靜的睡著了,眼眶卻悄悄的流出淚水,悲傷痛苦化作淚水從她身上離開。
小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眼前,輕聲道:“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你好好照顧她”。
第一百八十節 才情勝昔
幾rì之後,在大夫的jīng心治療和蘇洛的悉心照顧,張氏額頭上的傷已經沒有了大礙,只是卻變得神志不清,行為舉止瘋癲,說白了,就是變成了一個瘋婆子。
府內的人不管能不能接受都必須接受,這已經成為事實。
事情處理起來倒也有些麻煩,如何跟別人說張氏受傷的經過,出乎意料的,竟是蘇行出來給府裡的人釋疑,易寒心想,莫非蘇洛將真相告訴蘇行了。
找了個機會,見到了蘇洛,兩人找了個幽靜的地方,易寒問道:“你將事情的經過如實告訴蘇行了?”
蘇洛看了易寒一眼,淡道:“我雖從來不說謊,但也知道分寸,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放心好了,他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易寒好奇道:“那你是如何跟她解釋的?”
蘇洛應道:“我們是姐弟,相處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有時候只需一個表情,就心知肚明,從行的眼神,我能看出他想的和我一樣,母親神志不清的時候心裡沒有仇恨比清醒時是要快樂,我相信只要天天與她相處,久了就能贏得她的信任。”
“嗯,都有些rì子了,府裡面的瑣事你處理好了沒有,是不是該準備和我一起上京去”,易寒直切主題。
蘇洛不太敢看著易寒的眼睛,目光閃爍,沉吟片刻之後,應道:“易寒,我暫時不能跟你走,我要留下來照顧我的母親。”一語之後又認真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上京去找你的。”說著弱弱的看著易寒的眼睛,安慰道:“京城說遠不遠,快馬加鞭也就十來天的路程”。
她連續說了三句話,易寒卻一言不發,他輕輕的撫摸蘇洛的臉頰,微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問清楚,畢竟我對你的xìng子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在問你之前我已經有心裡準備了”。
蘇洛嬌嗔道:“那你還這麼問我,害我心裡有些擔心”。
易寒莞爾一笑,“我之所以問出口,是因為我心裡還有期盼嘛,我可巴不得早點將你娶過門,做我的妻子”。
蘇洛紅著臉,垂下頭,低聲道:“以後我就不是你的姐姐了,讓你白白佔了這麼久的便宜”。
易寒笑道:“在我心你永遠是我的姐姐,你無微不至的關懷,我永生難忘”。
這個時候海棠尋來,遠遠就喊道:“大小姐,老夫人又在房內亂砸東西了,你快去看一看”。
蘇洛朗聲應道:“你稍等片刻,我再跟易先生說幾句話就過去”,海棠識趣的停下腳步,遠遠等候並不靠近。
易寒道:“這個海棠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該如何處理”。
蘇洛應道:“海棠這幾天與我輪番照顧母親,辛苦她了,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有時候從行為上就能看的出來,如今她已經成了我的身邊人”。
易寒問道:“你信得過她?”
蘇洛微笑道:“我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信人再疑人,說起來她一手被我母親養大,也算是個乾女兒”。
易寒點了點頭,蘇洛輕聲道:“我要走了”,說著表情有些不捨,卻希望易寒說些什麼,見易寒並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轉過身走了幾步,回眸一笑道:“晚上來藕園找我”。
易寒愣愣道:“你不需要照顧你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