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侶相比,我只是你的姐姐而已”。
易寒決然道:“我可不想叫你姐姐,我想叫你夫人!”
蘇洛撲哧一笑,“我怎麼聽起來怪怪的”,突然一陣涼風吹來,燈燭搖曳,蘇洛縮了縮身子,微微感覺到涼意。
易寒將她抱在懷中,蘇洛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能有此一刻已經心滿意足,一人闊懷,一人依偎,兩人卻也不說話了,享受著溫馨的氣氛。
易寒吟道:“雲舒雲卷,波光生輕煙,****盪漾在人間,只羨鴛鴦不羨仙”。
蘇洛道:“你這鴛鴦曲不合景,何來雲煙,又何來波光”。
易寒道:“前人曲詞總不好亂改,這燭光搖曳便似波光粼粼,你我便是鴛鴦”。
兩人就這麼坐著渡過了一晚,隔rì天亮,兩人卻閉眼未醒。
睡夢中的易寒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一張鬼臉近在眼前,嚇得他掌嘴就喊了出來,一隻香凝纖手卻立即捂住他的嘴巴,低聲道:“別吵到蘇洛了,她很辛苦,讓她多睡一會”。
這鬼臉白衣不是小姑又是何人,她示意讓易寒將蘇洛抱到床上睡下。
易寒領悟,輕輕的抱起蘇洛,睡夢中的蘇洛呢喃一聲,透著女子的柔軟,讓易寒感覺好滿足,輕輕的,生怕把她擾醒了,幫她脫掉鞋兒,輕輕的蓋上被子。
小姑輕聲道:“我們外邊說話,別吵著她了”,說著轉身先行,白衣飄飄,長髮垂下,背影竟也有點雅緻婉轉的韻味。
易寒尾隨身後,走出小閣,小姑放慢了腳步,待易寒腳步聲靠近,輕聲道:“昨夜謝謝你救我”。
易寒應道:“不必客氣,我大傷了你,算一筆勾銷了”。
小姑轉過身來道:“怎麼能夠一筆勾銷呢,你的恩情深似海,若沒有了你,我可就一命嗚呼了”。
易寒驚訝道:“你是要報答我!”說著卻淡淡笑道:“不必了,不必了”,看著她那張鬼臉,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昨夜看見了她的身體,卻是曲線玲瓏,美妙動人。
小姑摸著自己的那張臉,問道:“我這張臉嚇著你了嗎?”
易寒據實而言,一開始是有點嚇人,看習慣了也就自然了。
小姑轉身,嫋娜而行,信步閒雅,白sè的身影穿行在碧木蔥容中,卻是一幕麗人逍遙遊姿。
她突然問道:“你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嗎?”
易寒問道:“難道這不是你的真面目嗎?”
小姑道:“我的真面目就算蘇洛也不曾見過”。
易寒哦的一聲,卻沒有表達出太大的興趣來,他對小姑的身世為之憐憫,卻不代表興趣。
小姑突然冷聲道:“你在可憐我!”
易寒心中暗暗吃驚,這小姑還厲害的眼神,竟能看透自己,他還以為這小姑從未與人接觸,諸事不懂呢?忙道:“沒有,沒有”。
只聽小姑道:“你瞞不過我的眼睛,我雖然沒有與人接觸,但卻見遍了人間百態”。
易寒好奇,既然沒有與人接觸,又如何見遍人間百態,只聽小姑道:“我活著,一是為了忍受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痛苦,其次便是想徹底看清楚這世上的真面目,中所描寫的人和事到底是什麼樣子,小時候我就呆在屋內看,卻好奇中所描寫的世間是什麼樣子,當我有能力不被人發現我的蹤跡時,我便會潛藏在暗處,到中所描寫的地方去看一看,然後我就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子。”
易寒問道:“這麼說你看過很多”。
小姑應道:“不計其數,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多,因為這是我唯一的消遣,剛好有無數的本可以滿足我”。
想象也對,似王師那種曠世奇才,一定是藏浩瀚,問道:“你去過青樓嗎?”
小姑點頭:“青樓便是男女媾合之地”。
易寒問道:“你躲在暗處看著他們?”
小姑應道:“我躲在暗處看著他們?”
易寒問道:“你不覺得羞恥?”
小姑反問道:“一個成熟的婦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會表現的羞恥嗎?相反她熱情大膽,如飢似渴,任何事情從認知到通曉,也就變得釋然了”。
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卻不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相反她世事洞明,人情練達,實在出乎易寒的意料,如她所說,她見遍人間百態,一者她博閱廣讀,二者她局外清明,許多事情看得比當事人還要透徹,實在是奇事妙事。
小姑繼續道:“我與蘇洛也很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