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走不開,要不,早上的時候就跟母親一起離開了”。
易寒問道:“又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柔兒淡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這段rì子杭州發生了不少事情,我要逗留幾天,這裡總要有一個做主的”。
易寒問道:“是你母親吩咐下來的?”
柔兒點頭道:“她跟我說了,我沒有拒絕,想想她也夠辛苦的,就為她分擔一些”。
易寒笑道:“你倒懂事了,只不過她怎麼會放心交付給你做主”。
柔兒笑道:“母親不怕我搞砸了,就怕我不願意,我答應下來,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又怎麼會放心不下呢?”
易寒道:“這麼說,你無法跟我一起走了”。
柔兒媚眼瞟了瞟易寒,笑道:“怎麼,不捨得我”。
易寒淡道:“跟我在一起,我總是比較放心”。
柔兒道:“易先生,你就放心,我不是小孩子,這些年我走南闖北的,還不是一個人,要是遇到惡人,也是他們遭殃,你就放心先走吧,幾rì之後,我快馬加鞭趕到京城去,不是又可以見面了”。
易寒道:“那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柔兒淡道:“嗯,我有事要做,早一點做完,可以早一點離開”。
這一次卻也沒有親自送易寒出府,讓下人送客,這些舉動讓易寒感覺到她的獨當一面,稍微寬心下來。
夜晚。
應蘇洛之邀來到藕園。
蘇洛早已經衣裝整潔恭候多時,桌子上擺著棋枰,蘇洛笑道:“今夜,你就陪我下一盤棋”。
易寒笑道:“就下棋?”
蘇洛微微笑道:“那你還想幹什麼?就下棋!”
易寒笑道:“上次你輸了,莫非這一次要找回場子”。
蘇洛嬌聲道:“使些下三濫的手段,還有臉提起”。
易寒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在棋桌前坐了下來。
兩人對弈,兩人保持安靜,誰也沒有出聲,難得如此恬靜和諧。
這棋下到最後,卻是個平手,奇怪的是,易寒沒有感覺興奮喜悅,從頭到尾他就對勝負並不在意,沒有執念,只是在下棋。
蘇洛看著棋盤道:“是個平手”。
易寒道:“這個結果倒出乎我的意料”。
蘇洛微笑道:“你不爭輸贏,反而心平氣靜。”
易寒看看天sè,一盤棋下完,天sè已經不早了,看了看蘇洛,想要道別卻又捨不得。
蘇洛道:“天sè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要趕路,旅途勞累,要養足jīng神才是”。
易寒點頭道:“你也早點休息”。
蘇洛從懷拿出一物,說道:“這同心結是我很久以前親手縫的,現在送給你”,她早就縫製了,直到現在才送給易寒,那是不是表示她早有期待,今rì才達成願望呢?
易寒看著她掌心針裁線連紅紅的同心結,那一素一縷是她一針一線穿連,似將綿綿思戀與萬千情愫也都串連其。
這是最傳統最樸素的定情信物,易寒緩緩的接到手,握住這同心結就似握住蘇洛的心一樣,她的純潔,她的貞強,她的痴心,她的不悔。
那上面的“寒”字與“洛”字宛若天成,繡的是那麼的和諧,似乎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易寒朗聲道:“無論天涯海角,無論生死離別,我與卿同心”。
蘇洛倒表現的平靜淡定,“夜深了,早點休息吧”,說著轉過身去,實卻是因為不捨心懷只得背對,那怕堪堪一瞥,也難以抑制愁落。
易寒見她轉過身去,我又不是留下陪伴她,就算有再多的濃情蜜意,終究還是離開,與其如此還不如爽快一點,朗聲道:“姐姐,候你來見。”說完轉身走出小閣。
蘇洛一直等腳步聲消失,這才轉過身來,望著漆黑的前方,一把聲音傳來:“明rì就要分離,怎麼不多聚一會,享受一夜歡樂”。
蘇洛淡道:“樂極悲來,終要分別,分別本是傷愁”。
小姑走上前來,問道:“那這會呢?”
蘇洛微笑道:“卻是歡喜,他的不捨便是將我掛念在心”。
小姑輕輕道;“心有期盼,本來就是一件欣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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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帶著嵐兒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