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罷了。
放下行李,易老實領著兩人到前廳享用了一頓大餐之後,各自返回屋內,天也深了,明rì一早啟程,也是該休息了。
易寒到嵐兒房間察看了一番,吩咐她一旦發生什麼突發狀況,就立即大聲高喊,自己就在隔壁會立即出現,讓她放心安睡,養足jīng神。
嵐兒心裡想問他,晚上是否要留下來睡,見他絲毫沒有透露出這方面意思的口風,也就沒有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讓一個女兒家如何主動說出口來,心裡惱他不識趣,推搡著他到屋外,“我要更衣休息了,你快走!”
易寒莞爾一笑,卻輕輕掩上房門。
嵐兒見易寒真的走了,心裡有些惱恨,更衣熄燈,躺在床上,生了一會悶氣,卻抵不住一天的疲勞,很快進入眠甜睡。
卻說易寒也準備休息,這是傳來敲門聲,“易家兄弟,打擾一下”。
易寒應道:“來了”,開啟房門道:“我還未休息,不打擾”,眼前卻不止易老實一人,拓跋綽也在,心暗忖:“他來幹什麼?”
易老實道:“拓跋公子有些事情要詳細囑咐你。”
易寒道:“進來說吧”。
易老實道:“那你們談,我先走了”。
易寒有些意外,怎麼易老實走了,我與拓跋綽有共同語言嗎?
第一百八十九節 陰差陽錯04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總不好讓拓跋綽在門口站著吧,易寒禮貌的擺了個手勢,“請進吧”。
拓跋綽明明從他的眼神看出他不太樂意接待自己,可他還是表現的如此禮貌好客,大東國人果然如印象那般虛偽,狡詐,圓滑。
各國的化不同,西夏人比較直,愛恨分明,然而大東國卻因為化的關係,教導人以禮立世,就是明明對某人沒有好感,也要以禮相待,先做好自己的本分。
拓跋綽以前就從族人聽說大東國人狡詐虛偽,早已先入為主,加上他又是第一次來到大東國,短時間內確實無法理解這種化,這種情況也可以歸咎於傲人之人對陌生環境的排斥。
拓跋綽也不言語,走進屋子坐了下來,易寒道:“無茶水招待,怠慢之處,敬請見諒”。
拓跋綽冷淡道:“我是來吩咐你一些細節的,又不是來找你喝茶的”。
對於拓跋綽的冷漠傲慢,易寒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好吧,那就請一一說來,我一定會注意”。
拓跋綽決然道:“不是注意,是一定要遵守!”
易寒淡淡應道:“好吧,我一定遵守”。
儘管這麼說,拓跋綽還是對他不滿意,因為他回答的太隨意了,讓人感覺一點也不認真,不放在心上,印象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別人都是畢恭畢敬的應答,自己如此認真的與他講話,他卻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雖然他應下來了,可表情不夠認真嚴肅。
拓跋綽沉聲道:“你似乎沒有意識到,我在和你談論一件很正經嚴肅的事情”。
易寒應道:“有啊,從你的語氣表情,我就感覺到了”。
易寒這麼回應,拓跋綽卻拿他沒有辦法,雖然心不爽,可對方卻沒有犯錯,他不知道為什麼看這個姓易的不順眼,或許因為感覺對方根本不受他掌控,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喜歡,淡淡問道:“你的西夏語向誰學的?”
易寒問道:“怎麼,不標準嗎?”
拓跋綽沒有回應,其實姓易的口音純正,西夏也存在因為地方差異,而口音存在有細微的差別,興慶府地區的口音就是最純正最標準的,問道:“你以前去過興慶府?”
易寒點頭:“去過”,言簡意賅,卻也沒有太多的解釋。
拓跋綽問道:“你在興慶府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吧?”
易寒淡道:“嗯,不短”。
拓跋綽很不喜歡他這種言簡意賅的回答方式,他剛才問了幾個問題,對方雖然回答了,可是他卻完全沒有收穫到他想要的資訊,直奔主題問道:“你去興慶府幹什麼?”
易寒笑道:“拓跋公子,你又來濟寧幹什麼?”
拓跋綽應道:“我是路經此地。”
易寒問道:“那你又是想去哪裡呢?”
這個問題拓跋綽不想回答,冷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易寒微微笑道:“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去興慶府幹什麼。”
“你”,拓跋綽氣的用手指指著他,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易寒心莞爾,“跟我在口頭上佔便宜,你還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