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洞,寧雪是個凡人,她不梳不洗,身上斷然不可能沒有味道,易寒不捨的寧雪這麼邋遢髒兮的,他從水潭打了水給寧雪擦拭身體,水潭的水比洞裡的溫度還要高,所以不怕凍傷寧雪。
易寒輕輕的褪下寧雪身上的衣衫,她曾窺視過寧雪的身體,卻沒有完全,都是遮遮掩掩的瞧到一點點,她那如美玉一般完美的身體還留在自己的記憶中,可是寧雪在自己面前呈現**的身體,易寒卻心痛的眼眶紅潤,她的身上有數不盡的傷疤,那完美無暇的肌膚被傷疤摧殘的沒有一處完整。
易寒極力的抑住自己強烈波動的情緒,輕輕的擦拭寧雪的身體,他的動作輕柔卻又緩重,他是多麼想將這些傷疤當做汙泥擦拭掉,還原那光滑無痕的肌膚啊,可是擦拭過的地方依然醜陋,這不是汙泥,這些傷疤就似她承受過的傷痛永遠留在她的身上。
易寒輕輕顫道:“寧。。。。。。”可他卻喊不出寧雪的名字,突然卻發瘋一般不停的喊出“對不起”這三個字,這種心如刀割只有切身體會到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給寧雪穿上衣衫,又在她的身邊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易寒這才離開,他需要找個空闊明朗的地方透透氣,早上開朗的心情這會卻充滿了yīn霾。
夕陽的餘光照shè在易寒身上,有點亮的風吹在身上,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易寒看見天際美麗動人的景sè,卻希望時間過得再快一點。
腳步聲輕輕的傳來,易寒沒有回頭,一直望著天際,看那夕陽餘芒漸漸消失,雲觀月走到易寒的身邊,與他並列站著。
風吹拂著她的褻裙,那優雅動人的風範就似在瑤池沐浴的仙子突然墜落下來。
雲觀月也沒有出聲,似乎只是過來與易寒做伴。
過了許久,易寒才她朝望來,雲觀月露出動人的微笑,依然用表情來代替言語。
易寒道:“寧雪是我的愛人,她曾是個美麗的女子,她睿智,高傲,優雅,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深深的迷住了,我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她為了我付出了許多,包括人xìng最痛苦艱難的抉擇,可我是個風流的人,我並沒有把她當做唯一的至愛,與她相比,我忽略她,輕視她,因此我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就似鏡子打破了,這裂痕永遠無法修補,儘管如此,我心中一直深愛著她,很多年以前她為了救我,被迫墜入山崖,我以為她死了,最近我才知道她沒事,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故事很長,易寒用很短的言語講述完,他的語氣卻已經足夠呈現整個故事。
雲觀月淡淡道:“很悲傷的故事”。
易寒輕輕一笑:“旁人那懂傷痛絕”。
雲觀月沒有回應,她是感受不到,這不是她的親身經歷。
易寒道:“雲觀月,你會治好她嗎?”
雲觀月嫣然一笑,點了點頭。
易寒不知道雲觀月用什麼方式來治療寧雪的傷勢,只是知道每天中午時分左右雲觀月都會抱著寧雪返回,有幾次他特意早早起來想要去看看雲觀月如何治療寧雪的傷勢,可是他尋遍了整個山洞卻沒有找到雲觀月和寧雪的影子,只有等到雲觀月抱著寧雪回來,他也乾脆不找了,寧雪還活著,她的氣sè變得越來越好了,這些就足夠了,他沒有必要去窺探別人的秘密。
而下午雲觀月總是空閒,她喜歡一個人製作琴,似乎這是她感覺很悠然自得的事情,易寒曾問她為什麼下午不治療寧雪的傷勢,這樣不就好的更快嗎?雲觀月總是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作為回報,易寒教導雲觀月識音辨譜,雲觀月沒學會一首譜子,就會把曲譜刻在山壁上。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兩人和睦相處,變得更有默契了,從表面上兩人的關係更加親密,可卻止於朋友,沒有涉及男女之情,沒有半點那方面親密的動作,雲觀月的光滑的肌膚,雲觀月動人的嘴唇,似乎不再屬於易寒,不再是他輕易可以染指的,而云觀月也不再迷戀易寒的身體。
雲觀月撫琴一曲畢,易寒笑道:“你真是個聰慧的女子”。
雲觀月應道:“光yīn似水,無聲無息的就過去了”。
易寒苦笑一聲,你說光yīn似水,可是我卻感覺這半個月卻是煎熬,度rì如年,他卻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易寒道:“我回去看看寧雪”。
雲觀月看著易寒的背影,感覺很傷感,突然感覺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卻是從自己眼眶掉下來晶瑩的淚水,她為何如此傷感,為何會落淚,她明白了,易寒領著她嘗試了人間所謂的情愛,一直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