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知道鎮西軍是如何偉大,西夏的鐵騎果然厲害”
這一點林毅嶽自然清楚,問道:“張將軍的騎兵與西夏鐵騎交手了嗎?”
張涼搖了搖頭,“依我多年的經驗,西夏鐵騎衝鋒出陣,我就知不能再打下去了,需要回退,說句實在話,就算同等人數下,與對方鐵騎正面交鋒也是敗多勝少”,沉吟片刻又道:“在這種寬闊的地形,我們又無法做到避其鋒芒,若是被對方衝鋒入陣,分割包圍,敵軍穿插入內,而騎兵迅的移動能力又能很快的繞到側翼合擊包圍,到時候我們處處受對方牽制”
林毅嶽心中雖已明瞭,還是問道:“那張將軍有何妙策,元帥與我正打算與西夏軍正面對決”
張涼聞言震驚,猛的站了起來,沉聲道:“萬萬不可啊”
林毅嶽淡道:“何解?”,林毅嶽心中打算慢慢誘導張涼對他心悅誠服,是應該替他分擔一點煩惱了
張涼正色道:“就像我剛剛所說的,西夏軍鐵騎人數一倍於我,在這種寬闊的地形,我軍根本無法避其鋒芒,只能與其交鋒,若是沒有強大的騎兵將其牽扯,一旦被對方衝殺入鎮,我軍陣型一亂,這仗又如何能打贏,至於專克騎兵的槍兵在這種地形下根本其不到絲毫作用,漫說追上對方,就是能追上,在這種方圓十里皆為闊地的地形又如何能做到圍追堵截,再說這弓箭兵,亂戰之中容易誤傷,一旦被對方衝殺到前便只能任人魚肉”
林毅嶽佯裝驚訝道:“這麼說,在正面戰場我們無法戰勝對方,難道就任西夏軍這樣圍著雁門關”
張涼點了點頭,“現如今只能這樣了,敵軍乃是長線作戰,只要堅守半年,待西夏軍糧餉告急,後方軍備供給不及時,敵軍必退之,我們再出兵追擊”
林毅嶽搖了搖頭道:“敵軍要退,我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明、峭二山的狹谷是必經之路,西夏軍要退必先在兩山重兵防守掩護撤退,若不先除兩山之慮,我軍又如何能做到順利追擊”
張涼贊同道:“這一點我倒忘記了,還是林副帥對雁門關的地形熟悉”
林毅嶽轉移話題道:“我們別說這些太久遠的事情”,問道:“張將軍,我們又如何做到堅守半年”
張涼淡道:“攻雖不易,守卻有餘,只要糧草充沛,西夏軍就是還有十幾萬的兵馬也拿我們無可奈何”,在他想來,自己沒到之前,鎮西軍就剩下兩萬多兵馬還能守住,自己五萬兵力支援難道還反而守不住
林毅嶽淡道:“實不相瞞,如今城內的糧草只夠士兵吃上三天”
張涼頓時震驚,剛剛坐下去的身子又猛的站了起來,“林副帥你這不是坑我嗎?”從聲音語氣已經可見他怒不可歇,沒有糧食還打個屁仗,在他想來,三天之內結束一場大戰是絕無可能,到時候自己所帶的五萬兵馬不是要活活餓死,就是戰死,這讓他如何能忍
張涼怒道:“林副帥,糧草不足,你就不應該請求援兵,應理該早早撤退”
林毅嶽毅然道:“我如何能坐看雁門關落入異族手中,犯我中原沃地”
“局勢如此,豈可一味忠於信念”,張涼已經氣得連聲音都變調了
林毅嶽淡淡道:“張將軍你先別激動,元帥已經去借糧了,今天明日就應該能夠抵達”
張涼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額頭已經滿是冷汗,他剛剛真的有立即撤兵的念頭,可是一開始又與林毅嶽誓言蕩蕩說要與鎮西軍共存亡,那一刻他都懷疑,林毅嶽早就挖好坑,等著他去跳,而這個坑他不得不跳,語氣柔和了許多,“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莊元帥怎麼這般糊塗”
聽張涼說莊元帥糊塗,林毅嶽一臉不悅,沉聲道:“局勢如此又有什麼辦法,西夏早有預謀,趁我秋收未到,糧草缺乏冒然來攻,鎮西軍難道能不抵抗便讓西夏軍不費一兵一卒取下雁門關,那要這支鎮西軍何用,就算再艱難也要苦守”
張涼道:“那也得立即借糧啊,為何拖到現在”
林毅嶽冷笑一聲,“張將軍,恕我說句斗膽的話,王爺肯不肯借糧與我”
“這”張涼卻說不出話來,莊元帥親臨西王府,他都不給面子,心中怪異,此次王爺肯出兵也有違常理,問道:“那朝廷每年的配度呢?”
林毅嶽淡道:“朝廷每年都派的糧餉都要拖上一個月,往年這個時候挨一挨,勉強能夠等到,現如今正在惡戰,我又如何能讓士兵餓著肚子戰鬥,如此一來,糧食消耗便快了許多,這場仗已經打了二十多天了”
張涼心中還是擔心糧草的問題,認真問道:“林副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