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裡,一者對他們不住,二者也讓天下人恥笑”。
易天涯頓時不悅道:“怎麼,李毅你想反悔,我可是下了聘書,此事已經定下了,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易天涯大手一揮,不理會李毅的為難處境。
李毅看了他一眼,說道:“此事我也不會反悔,只是我想大肆操辦婚事,你可願意,我處處遷就你的處境,為何你不能替我想想,他日若是讓人知道我李毅偷偷摸摸的將明瑤就給嫁了,你讓我還怎麼見人,自古就從來沒有那個名門大家幹過這種窩囊的事情來。”
易天涯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李毅思索片刻之後,沉吟道:“婚就暫時定下,只是這成親之日卻需要另選合適的日子。”
易天涯連忙道:“你打算選在那個月份?”為了娶他家孫女作易家的孫媳婦,易天涯只好當一次孫子,好聲好氣說來。
這個問題,李毅方才早已經想過了,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那孫子能光明正大的揚名,我立即選個良辰吉日為他們二人完婚”。
易天涯頓時默默無言,確實,這婚事若是就這樣偷偷摸摸的給辦了,對李家不公平,對明瑤也不公平,反正這孫媳婦已經跑不了了,兩人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明瑤也非易寒不嫁,再等些時日又如何,想到這裡,決然道:“好,婚事暫時就這麼定下了,成親之日另訂,只不過”易天涯突然沉吟起來。
李毅接話道:“你放心,他已經是我的準孫女婿,我不幫他幫誰,少則一年多則三年,我保證他麒麟之名可以光明正大”。
易天涯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他不是你的準孫女婿,我若你幫忙,你還能不幫不成,其實,我之所以答應你的要求是因為莊庸凡已經給我回信,他能安排犬孫面見皇上,幫忙在京城某個一官半職,過些日子就應該上京了,時間上與婚禮有些衝突。”
李毅罵道:“好你個易天涯,莫非你早就打算將婚禮草率給辦了,什麼都不用做就將明瑤給領回去嗎?”
易天涯哈哈一笑,也不回應,算是預設。
李毅突然插開話題道:“這事你除了跟莊庸凡說過,還與何人講過?這訊息告知皇上可否合適”,他一連問了兩個問題,顯然對此事也很上心。
易天涯笑道:“席清暫時忙於軍務,卻還沒有給我回信,至於皇上卻必須讓他知道,否則將來身份暴露就是欺君之罪。”他娓娓的將易寒那夜所說的理由講了出來。
李毅點了點頭,“這麼說確實有理”,一語之後又道:“席清不是忙於軍務無法給你回信,而是他不知道這事怎麼回應你,他多年未回京,早於遠離權力中心,心中沒有可靠之人可以託付,就算連他的兒子也信不過,你叫他怎麼幫你,這件事越多人知道越危險,他做事向來謹慎,其實這件事情你就不應該告訴席清”,李毅到最後認真的說了一句。
易天涯淡道:“說到底還是得靠他自己,別人只不過起到了扶持的作用”。
李毅諷刺道:“你覺得他會是吃虧的人嗎?說實話,易家子孫的身份不是他的助力,反而有點拖累了他的意思。”在玄觀這件事情上,他就佔了天大的便宜,再從他的一些所作所為,從表面上看起來不是有意的,但卻總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這句話卻頗為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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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觀一副芳幽的神態,玉指纖纖而動,入神的縫製自己的嫁衣,沐彤走了進來,說道:“小姐,你總算要出閣了,沐彤真替你高興”。
玄觀沒有抬頭,邊做邊說道:“還早著呢,昨日他們高興過頭,我不忍心掃興,這會冷靜下來,恐怕正在後悔著呢”。
沐彤卻聽不懂小姐的話,卻道:“小姐,沐彤不想離開你,你若嫁人了,可一定要帶上沐彤,還讓沐彤來服侍你”。
玄觀打趣道:“跟著我可是要吃苦,可就沒有在府內這般逍遙了”。
沐彤卻道:“只要跟著小姐,就算再苦我也願意。”確實離開了小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以前她就害怕,小姐若嫁人了,她不知道何去何從。
玄觀抬頭看了她一眼,“你要是願意就跟著吧”,說著又繼續做著嫁衣。
小姐不寫詩作畫,做起著女兒家家的針線活,倒是讓沐彤感覺新奇的很,走近一看,見那刺繡圖案流光溢彩,精雕細琢,讚道:“小姐,這花繡是你自己刺的嗎?真好看,這金陵就沒有幾個小姐有你這般靈巧的手藝”。